毛主席还在——
讲“天”说“地”话江山
春秋行
2007.11.06
日前打的，司机回头瞄了我一眼，问道，“老同志高寿哪？”“同志”，这久违的称呼使我感到亲切，听口音是外省人，我见他明朗的脸上含着笑意，十分健壮，便答道，“奔七十了。您也三十出头了吧？”。他很健谈，大概一月三十天，一天十二小时连轴转工作让人枯燥寂寞，见我这个老头平凡和气，他的话盒子一下就打开了，前头正好塞车，我便放下心来听他调侃。话题很快就扯上十七大，他一开口便语出惊人道，“现在就看胡哥怎么干了？能不能有力回天，来个收复失地？要不，这江山可就危险了！”“此话怎讲？”我心里一震，脱口反问道。这等言简意骇点评十七大，透着期望与不安，在民间，恐怕不是少数人的心情。昵称胡主席叫胡哥，显得十分亲切，在网上曾见到。
“您猜老百姓是怎么说的？”他自问自答回道，“人家说，毛主席开天辟地，人民欢天喜地；邓小平改天换地，人民望天盼地；×××变天卖地，老百姓哭天叫地。”这八“天”八“地”之说，微言大义，简直是平头百姓的春秋手笔，居然点出新中国一部简史及未来之忧，虽然有些偏激，倒也击中要害。他并不在意我有没有反应，继续发挥道，“毛主席不在了，他们就卖、卖、卖，工厂卖了，有的连医院、学校也卖，重庆那里在试点，用个城里人身份换农民的土地，叫做入股，也是个卖字。哪是卖？简直是送、偷、抢、骗。您听说过山东‘鲁能’并购的事吗？那可是个赚大钱的国有公司，上千亿的公产让人三、四十亿给撸走了，是谁吞了都不敢亮出大号，网民可是半点名了。到底有无此事，政府总该有个说法，就这么捂住？”
小伙子发泄着，触动了我的心弦，不由得应道：“是啊，不管你有几个‘代表’，人民不单会听其言，更会观其行，究其果，如果言不符实，就要问个为什么？就应该追究！”
“追究？找谁追究？虱子多了不怕痒，麻木了。如今连银行都敢践卖给外国佬，那叫接鬼，鬼子那个鬼字。还不是为了方便，好把偷来的人民血汗钱弄出境去？我老爹老娘，双双被买断下岗，万儿八千的就给踢出工厂，那几个子儿也就够人家的一顿酒饭钱。挨到退休年纪，两人养老金凑起来，也就千把块，算成过去的钱，不过是百十块。分币不是在市面上消失了？通胀十几倍没得说吧。我老爹还是个有贡献的工程师呢！老爷子苦笑说，干了三、四十年，退休工资居然等同文革前。他手下一个年青技术员，当上厂长，一个晚上，工厂居然成了他们几个书记、厂长的，如今都是千万富豪。这样下来，人心能不散？我说江山危险，就指这个。你别看我老粗一个，我可读了十四年书，电大毕业的，干得再累，也天天上网。算是关心国家大事吧！”小伙子用一种自嘲的口吻说道，又问，“您上网吗？唔，路通了，赶路吧”
“是的。不过，网上说的不能不信，也不可全信。但您刚才说，毛主席走了。我要说，毛主席还在，因为毛泽东思想是不能消灭的，这也是中国人民希望之所在吧。老百姓讲‘天’说‘地’议江山之论，于我可真是醍-醐灌顶啊！不过，希望终归是希望，咱们祖国、人民能否得免一场大劫难，今后几年是关键，什么事都可能发生。您说得对，就看胡哥同志怎么办。我想，千条万条，依靠人民和她的子弟兵是头一条。毛主席历来如此，并且还要有排除万难，敢灭内患的勇气和行动。”大概我的回答过于老生常谈，老于世故，车子又在行进中，小伙子沉默了，我也陷于沉思，车里的气氛顿时沉重起来。
是夜，辗转难眠，满脑子都是小伙子那讲“天”说“地”议江山之论，以及自己那书生忧患的空泛之谈。认真一想，什么是当今中国人心中的“天”和“地”？似乎清昕，又似乎含蓄，竟也是只能意会，难以言传的悠悠大事。点击一下搜索引擎，含有“毛主席”或“毛泽东”用语的网页居然多达1.2亿页。我想：我对小伙子说的“毛主席还在！”，这句话是不会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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