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点“胡温新政”，十八大后的路怎么走？
谭伟东
中美战略研究院 总裁
所谓第四代登上中国政治舞台伊始，中国与世界左右派都眼睛一亮，都有若多的期许，都全力解读和推进胡温新政朝着自己期许的方向发展。胡温新政，从政治周期角度看所剩时日不多，尽管尚无法由此盖棺定论。盘点一下，有利于中国大政之温故而知新。
西柏坡胡锦涛之行和两个务必的庄重再度高高举起，让人民大众，特别是毛派共产党人兴奋异常。胡锦涛在毛泽东110诞辰的讲话，可能是最高兴奋点，而后整个的左翼阵营大体上由沉着冷静观察，间或不大显著政治作为的策略性肯定，走向失望，甚至一部分已经彻底丧失信心。三农问题解决，城管暴力执法，农民工子女城市就学，抗非典，南方冬雨之战，512大地震的众志成城，适当地在网络舆论阵地给与人民派发声权，调整民生政策，引导共同富裕政治正确语境，亲民牌，马克思主义学习型政党建设，甚至政治局74集体学习等等，都得到左派战线，人民大众的某些方面的基本肯定。它们或多或少被部分左派或明或暗地解读为胡温新政。但对政策走向大势，对话语权，尤其是对指导思想，对基本经济、文化甚至政治政策，胡温新政基本上失去了左派，甚至人民大众的欣赏和赞许。重庆新政或重庆模式，绝大多数左派，甚至人民大众都不认定其为胡温新政，其中的政治表态各由自不待言，更重要的是政策走向和旗帜追求方面的不同，虽然重庆方面，尤其是薄熙来一再反复释放信号，表明中央战略部署和科学发展区域解读。就是重庆模式如此地试图大张旗鼓，名正言顺地诠释毛泽东思想，一部分左派依旧大体上认定其没有跳出改良主义的圈子。思想和政治上的思想交锋与分裂，由此可见一斑。
胡德平们简直是昏了头了。中国老话说有其父必有其子。一段时间，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反动儿浑蛋相当流行。现如今，在官二代、富二代的思维和政治直觉，商业感觉中，似乎他们血管中确乎流淌着贵族的血液，生旧人上人。历史和笑到最后会做出公正的结论，这些不可一世的高干子弟中的渣滓，会连他们的父辈都远远不如，无论从哪一个角度看都是如此。人民可以拭目以待，这些历史的跳梁小丑若不尽快改邪归正，八旗子弟的昨天就是他们的明日！
中国是中国人民的中国，不是哪一家，那一户私家的中国。四大家族瓜分中国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军阀割据，财阀窃国已经不可能了。重演旧中国的历史，卖国求荣，买办为大，挂羊头卖狗肉，欺世盗名，贼喊捉贼，愚弄天下，已经早已失去了效力。
右派看似来势汹汹，不可一世，大打出手，但其实是黔驴技穷，惶惶不可终日。《炎黄春秋》，《南方报系》，几乎全国的大众传媒（重庆卫士等除外），几近全国的学术阵地，依旧无法给右派以安全感，踏实感，稳定感，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秋后的蚂蚱，可悲，可叹，可怜，可笑。左一个大领导讲话，右一个总设计师密文，都鬼鬼祟祟，形同鬼子进村。昔日的指点江山，停止地球转动之势的不可一世，狂妄自大消失的无影无踪。
右派对胡温新政更加不满，更加窝火，更加铆足了劲要扳回一局，甚至全部推翻。右派不认为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神州大地上滚热的毛泽东热，天安门广场毛主席纪念堂绵延不断的人流，日出韶山的东方红颂歌是中国人民，老百姓的真情实意，是当今中国政治和民心向背的真实写照。他们以为，他们的谎言以思想解放，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花言巧语，早就把中国人民骗得不辨东西，不识南北。他们以为每年两会期间，毛主席纪念堂例行修善，你屁民能耐我精英几何？老子控制了，垄断了一切权力资源，老子还垄断了真理，把持了钱袋子，掌控着钞票，更操纵尔等生杀大权，更有武装警察的国际接轨。他们认定是改旗易帜的最佳时机了，政治软着陆等不得了。他们认定，胡温新政，经济上半斤八两，政治上太过软弱。不但打了极右翼的出头鸟，而且放纵了全国左翼战线的猛发势头。他们哪里知道，政令不出中南海的执政危机，对任何一个稍微有点政治头脑的人说来，都意味着统治崩溃，至少是统治无助或统治乏力。
当今的中国，政治上实际上是三大派在较量。这三大派就是真毛派，假邓派，伪周派。刘源，甚至王光美不大甘心这样的政治格局，以为刘邓路线在先，而且老爸不但死于文革，并且理论修养和政策主张都在邓之上，怎么会有个邓小平理论与旗帜，而把源头刘少奇晾在一边？刘源的政治智慧连他父亲的一半都不及。不然哪里会说出毛刘合作，中国革命就胜利，毛刘分裂，中国就曲折。刘少奇的地位的确是有基础的，但有朱毛红军，有毛周时代，却没有毛刘如何怎样的历史说法。刘源一个上将军，竟然不知道，他老父亲的在《修养》做党的驯服工具早就把后来的这些政治伦道锁定住了。
真毛派表面上看起来既不执政掌大权，也似乎在所有资源领域处于边缘化，甚至在明确态度上不占人数优势，但这是实实在在的假相。毛泽东同中国人民，同中华人民共和国，同中国人民解放军是水乳交融，荣辱与共，密不可分。当林彪事件发生后，国人曾经迷茫过，动摇过，怀疑过；当改革开放伊始，对比过去紧巴巴的日子，对比种种市场供应和社会选择，人民无疑曾经倒向过富起来的说法；当经济奇迹的大国崛起之理想放飞，国际体育舞台上的五星红旗冉冉升起，人民曾经陶醉过。甚至百年奥运，百年世博，人们也似乎认可与时俱进的新东西，但这一切都无法同新三座大山相比拟。在两级分化爆炸式形成，人上人与地上鬼的巨大社会鸿沟日渐形成之时，当贪官遍地，腐败横流，技术官僚统治，资本雇佣劳动格局成为社会化生产的基本资源配置手段，市场资本强权专政向人民大众扑面而来的时候，人们一方面不得不把生存和自我保护作为自我存在的手段和选择，不得不在市场经济的惊涛骇浪和吃人旋窝中，拼命挣扎，另一方面，则在各种保护神和宗教抚平中寻找慰籍和精神心理依恋。这是中国当下各种各样的宗教流派泛滥成灾的基本原因。与此同时，一些有思想的受益者面对社会断裂和社会苦闷，面对社会经济的潜在危机和潜在动荡，面对方向与路径迷茫，早已失去了昔日的踌躇满志和坚定不移，陷入到灵魂自救和自我修炼的转变过程。而精神寻找和社会自发政治整合的自然而然的趋向，就是当下广泛存在的愈演愈烈的老百姓自发的一浪高过一浪的毛泽东热和举国唱红。政治记忆同社会经历和社会反思甚至社会批判，同社会理想期许是紧密连在一起的。
历史上的源头上的三皇五帝属于信史，毛泽东时代属于实实在在的历史与现实。毛泽东时代是个社会风险和社会不确定极小的时代，这给了这个社会以巨大的社会安全感、踏实感，从而巨大的幸福感；毛泽东时代是个人类文明史上最为广泛、全面、彻底的社会公正、公道、公平的时代，这不但对人民大众翻身解放，当家作主是如此，对所谓的阶级战线的对立面的人物存在，只要原意自食其力，只要真心建设社会主义，只要有真才实学，都有相应的机会。招生、提干、城市户口、社会模范称号、社会职位与阶层开放，形成全面的真正的社会主义的全国一盘棋和上下一条心的和谐向上；毛泽东时代是个几乎夜不闭户，治安良好，社会干净、文明，一切旧社会和人类历史上的黄黑赌毒遭到彻底禁绝，社会风尚，人民精神面貌，社会人文价值在世界遥遥领先的伟大历史时代；毛泽东时代是新中国在国民经济体系、社会物质财富真实而非虚拟，高科技与硬技术，尤其是核心自主知识产权大踏步、跃进式凯歌高奏的时代；毛泽东时代是中国人民不但真正站起来了，而且绝对扬眉吐气，充满自豪感，甚至优越感，在国际大势和人权“外交”等等，处于攻势，形成外交和世界局面为我所用的大国时代；毛泽东时代是个社会广泛民主、自由，人民大众不但心情舒畅，而且欢欣鼓舞，法令、规范简洁明快，社会奖励惩罚一目了然，干群一体化，社会平等，管理呈现出最为现代化的网络式、扁平式的倾向。
毛泽东时代是真毛派的强大的历史与现实基础。毛泽东主义（或官方和人民习惯用法的毛泽东思想）是真毛派的强大的思想武器和力量源泉。马列毛主义是真毛派不竭的思想和理论给养和源泉。而一切内外反动派的历史和现实罪恶，他们的倒行逆施，恰恰是真毛派的最好的敌戒，最佳的反面教员，最好的对手刺激。真毛派刚刚在整合，汹涌澎湃的人民大众正在形成排山倒海的社会力量。当下中国各个台面上的现实政治力量，都已经看到了这种真正的社会政治经济文化力量的巨大威力，都在千方百计，甚至花言巧语地安抚、讨好、争取甚至拉拢民心、民意。亲民秀、民意牌、群众亲戚论、问政于民，甚至一定意义上的民生和共同富裕派等等，无不如此。因为，表面上依然载舟的平静在由频发、升级的群体事件，屡屡走向对抗的维权、维稳事件，在‘礼崩乐坏’的威势和一帮浑浑噩噩的玩世不恭的各级官老爷同私家资本的勾勾搭搭中，日渐显示出覆舟的威力和人民的不耐烦。真毛派可能被招安吗？可能被分化，拉拢吗？可能四分五裂，不了了之吗？答案是绝对不可能。因为，真毛派是人民大众的全体集合，真毛派从而也就是民众的最大多数和主体存在。资本主义的市场经济的全部动力基础就在于剥削和压榨剩余价值，因此决定了，招安、抚慰、安抚的少数、一时，在阶级对立的根本大局上无法实现。
那么又为什么不是真邓派而是假邓派呢？右派，甚至不仅仅是极右派，已经嫌邓的十个如果，邓的四项基本原则，邓的第二次飞跃，邓的共同富裕，邓的反资产阶级自由化碍手碍脚了。如同他们当年打着红旗反红旗，打左灯向右转一样，他们打邓小平旗号同样是幌子与招牌而已。邓基本上没有哲学和思想基础，也不存在独立的方法论和理论体系，这样也就剩下了功利主义、实用主义。它们又被进一步由精英们推演到市侩哲学，甚至黑后学，结果使得原本就缺乏价值取向基础的邓旗帜变得更加支离破碎，凌乱不堪。此外，更为重要的是，一个政治与历史人物的历史，一个政治历史人物的主张，是决然不可能同他所存在和发展起来的历史时代相割裂的。邓并不是一个理论家、思想家，也从而不可能成为一个卓越的马克思列宁毛泽东主义的自觉的理论和思想能手，但他不可能全盘否定自己的历史，不可能同第一代彻底割裂，因此他就不可能成为资产阶级自由化分子期许的中国公开的修正主义的鼻祖。至少在公开主张上他不敢，也不能。另外，一大批以陈云、李先念、王震，甚至叶剑英、彭真、薄一波，更不要说像习仲勋、黄克诚、宋庆龄、邓颖超、雷洁琼一大批卓越的、刚直不阿的党和国家领导人的掌舵、抵制和批判，有效地遏制了假邓派的资本主义改旗易帜的彻底复辟，遏制了其经济政治体制的反革命颠覆。
从政治功利主义角度和政治权谋意义上看，邓派似乎是“坚如磐石”，“抱成一团”，但从价值取向，政治操守，革命理想，甚至仅仅就是事业心与献身精神看，他们是一批吃里爬外，天良丧尽，极端自私自利，充满尔虞我诈，贪天之功为己有的乌合之众。利欲熏心，苟且偷生使得他们在政治上形成了一个短暂的随时随地重新整合的松散共同体。当年陈云点名批判的那个“抬头向前看，低头向钱看，只有向钱看，才能向前看”就是他们的座右铭。这些革命的同路人，共产党的蛀虫，社会主义的伪善合伙人，随时随地在算计着他们的利害得失。把一切都当成棋子和跳板，挖空心思地做大自己的本钱，唯利是图，唯权是图，唯名是图。人们从他自己的女儿身上，不就看出了风派做空一切的倾向吗？邓同他弟弟邓肯的谈话应该不是空穴来风。反精神污染是他的第一次同假邓派的切割，反资产阶级自由化是他第二次同他们的切割，其中包括对胡赵的处理，同邓肯的谈话是他的第三次切割。不幸的是92南巡讲话，被假邓派大规模地利用，南海画圈的老人终究被他的圈圈在政治上几乎置于死地。
伪周派在改革开放伊始蔚为壮观，很成气候。各派政治力量似乎都笃定了毛泽东走下神坛的历史必然。于是周恩来便在一批御用文人和政治人物的鼓噪下，开始走上圣坛。造新神伊始就受到邓颖超的直接尖锐的批评。但这并不能阻止伪周派的政治算盘。由于历史的无情和历史政治和现实政治的逻辑，伪周派很快就发生了分化甚至分裂。应该说，自从遵义会议以后，除了南方局一段的同王明的有些站队问题外，周恩来不但是坚定的毛派，而且是毛泽东几乎须臾不可缺少的得力的伟大的助手。在这样的铁的事实面前，伪周派中的绝大多数很快就意识到毛周不分家，真神只有毛主席。周恩来是毛主席的天才的臂膀。毛周朱是中国革命以来，自井冈山革命根据地以来，特别是长征以来的核心领导集团架构。他们的心、智、情、理是相通的。而煽动、铸造新圣坛的一小撮，见偷鸡不成，也就重新倒向了假邓派阵营。
应该说，无论是伪周派，还是假邓派在中国的形成和发挥政治影响，都不是中国内部自身独立作用的结果。无论是传记文稿，还是《时代周刊》，西方的推波助澜，甚至蓄意误导，刻意挑拨离间，都在其中起了重大的作用。
胡温新政似乎虎头蛇尾，并且在基本舆论事态上，“里外不是人”。这里固然有积重难返，代人受过的问题，也有政治正确的操作困境，至少，胡锦涛和吴邦国是竭力想平衡政局，稳住阵脚，保证不发生改旗易帜的社会灾难。但政治上游宜于这三派之间，却几乎错失了最佳政治良机。薄熙来说等到两极分化真正形成，要动也来不及了。这一方面显示出他的大政治家的智慧，另一方面还蕴涵着现实政治家的无奈。中国的两极分化丝毫不比俄罗斯差，甚至不必美国差。要知道，美国在洛克菲勒等大王们形成的历史时期，整个社会舆论是把他们这些铁路、石油、钢铁、房地产大亨们谴责为强盗，并且，美国是在数百年间形成的两极分化。其中，二次世界大战后，两极分化的态势得到了极大的整治。
前十八大的政治博弈和政治整合还没有完成。重庆模式尚不好轻言会成为全国的样板，但重庆模式的价值取向，共产主义信仰的回归，从而毛泽东主义的人民大众的社会主义春天，从民心这一唯一的政治大气候看，正在形成不可阻挡的大势与大盘。从贺国强考察和赞扬大寨，到李源潮考察和赞扬大庆来看，包括早些时日，习近平考察兰考，薄熙来盛赞红旗渠等等政治信号来看，回归毛泽东社会主义之路是有基础和根据的。当然，不但结局，就是进一步的彻底转轨，都依赖于人民大众的不懈的努力与伟大的斗争。人民的脊梁托起了历史大船，人民的意志主宰着历史方位和前进动力。与人民意愿结合就生，违背人民意志就死。古今中外概莫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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