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12月18日媒体报道一件有趣的事，说的是深圳一老乞丐有个怪毛病，喜欢用棍子击打路过女子的，1小时内20女子被棍击，自称不给钱他才打人，警方多次接警但屡劝不改。随此文还配发了几张现场图片，让人确信这是真的。看过此新闻后，让我想起某日猫眼一网友与我辩论自由与道德的问题来。该网友可以说是自由主义的信仰者，对其他一切持传统观念的人皆认为是文化主义者。其对文化主义者的主要观点是这样的：“你们文化主义者，在自由人看来，正义就是自由。正义只是一个名词，它只代表了正确性，或者说真、真理。正义不是一个与自由、道德同一级别的观念，而是标志谁是第一价值的标签。文化主义者往往把正义挂在道德上，而自由人则挂在自由上。”这种观点，俺本不想与之再说什麽，但又不吐不快，遂写此文与之商榷。
对该网友观点，俺是不同意的。
“在自由人看来，正义就是自由。”，对这样的一句话，俺深感诧异。自由是自由，正义是正义，二者怎能等同呢？笔者认为批判社会现象的标准，只有一个-人间正义，而不是自由。任何事都可以说是自由的，但却不能说是正义的。那种为了自由而自由，实际上是自欺欺人。正义是人区别于其他动物的一种体现，当然这对其他动物可能不公。动物可以沿街交配，人若这样，你可以说这是他们的自由，但绝不是社会道德正义的标准。所谓正义就是符合特定时期一般道德标准的行为。确定正义要针对它适用的范围，确定在某个范围内是否正义要采用这个范围内的道德标准。比如说，对于国际社会而言，侵略是不能接受的，因此一般地讲，侵略是不正义行为，但对于具体的国家和民族内部，正义与否则要看该国家民族的一般道德标准是怎样的。例如伊斯兰教对于女性是歧视的，因此他们的一般道德标准就是如此，对于他们而言，歧视妇女就不是非正义行为。那自由又是什麽呢？自由是一个“社会性”概念，它描述的是人是人之间的某种关系。鲁宾逊呆在孤岛上，可以说是天马行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但这跟自由无关。碰上暴风雪，你没法出门，你不能说你不自由。在这里，自由或不自由仅只是一种比喻的说法。自由是这么一种状态，在此“一些人对另一些人所施以的强制，在社会中被减至最小可能之限度”。（选自哈耶克《自由秩序原理》）因此，自由仅指人与他人间的关系，反过来，对自由的侵犯也只能来自他人的强制。可见自由不是独立的不受约束的。那种独立的不受约束的绝对自由在人类社会是不存在的，绝对自由是无政府主义者所需要的，也是要碰壁的。相对自由才是永恒的，才是不变的真理。极端自由主义者们正如老乞丐棍打少女，因为“她没给钱”，这就是他们自由的想法，但老乞丐的行为是对他人的不自由，这由其行为违法所决定的。
每个人都需要自由，这是毫无疑问的，但问题的问题是我们的自由是有度的。正义与自由是不矛盾的，把握好这个度的话。人类在行使自己正义行为的同时，往往是对那些非正义者实施的不自由体现出来的。人心不能背离正道，自由不是不可以；但若无了正义，那自由只是漂亮的幌子。人之所以还叫人，正是因为赋予了人的一些特征-自由之度。向往自由是每个人的天性，谁愿做关在笼子里的小鸟呢？自由的前提是道德正义的存在，否则你自由了的同时，可能就是别人不自由的开始。
自由无罪，但愿每个人都能得到自由。祝福每个人都能最大限度地拥有自由之身，在我们这个社会中。
2006年1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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