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中,一年的时光又悄然而逝了。面对不同以往的经历,我内心的煎熬比之前更进了一步。我的思想是有洁癖的,因此我选择了一次又一次的逃离。但现在我要坚持下去,只有这样我才能更全面的认识自己、认识社会。我也感受到了自己的变化,也学着去理解人生中不同的状况。
但这种理解是种妥协吗?可能是吧,我真的说不清。人活着活着就忘了人活着的意义,就会用一个又一个的谎言欺骗自己,那时候人就不单是行尸走肉的问题,可能变得更加暴虐。现在人们把一切的行为都归结为自利的行为,孤独也是种自我保护。这样的判断对大多数人是适用的,但却否认了人的追求可以永无止境的现实。这种冲突就会上升为文化冲突,就需要文化革命来解决。
最近《人民日报》的一篇文章对毛泽东和邓小平有个评价,晚年的毛泽东是孤独的,而邓小平多次因为家庭的原因四处求助。进一步的结论不敢苟同,但这篇文章却很敏锐地指出了两人的不同。
毛泽东是哲学王,他的忧虑无处不在,他的责任感驱使他终生与天奋斗、与地奋斗、与人奋斗。实现共产主义是他不曾改变的信仰,但当经济地位变化后,人是会变的,因此他提出了不断革命的命题。对于中国人来说,就是怎样解决好家、国、天下的关系。但在儒家体系浸染下的中国,这是个根本无法完成的命题。远古时代有一个西方国家的经验可以借鉴,那就是斯巴达。孩子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父母,由公共机关抚养,接受严酷的锻炼,最终成为国家合格的接班人。上山下乡可能就是个中西合璧的模式,让祖国的建设者们亲近基层的乡亲们,在心中种下为谁辛苦为谁甜的种子。但能教育过来的还是能教育过来,不能教育过来的终归也是无用功。
中国历史上非常有名的规律就是王朝周期律,突出特点是“天下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这其实是儒家政治的顽疾所在,无法根治。《红楼梦》很唯美的揭示了这条规律。王朝越往后发展,利益集团就越盘根错节,也就越是寸步难行。“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楼塌了。”孔尚任的这句判词一语中的,几乎是封建王朝无法摆脱的宿命。历代王朝也一直在改革,从门阀制度到科举制度,中国也迎来了大唐盛世。但最终残阳如血,五代十国的惨烈令人心惊肉跳。后来就变成了上层安享富贵的“杯酒释兵权”模式,胥吏之害开始在中华大地上蔓延,上层昏庸、下层无知,中华巨舰逐渐沉沦。心学是为数不多的创举,但却只能解燃眉之急,无法持续推动中国发展,曲高和寡,令人唏嘘。
马克思的布尔什维主义给中国提供了挽救危亡的良方,但在如何建设国家上却没有令人信服的方案。中国又回到了历史的老路中。邓小平的韬光养晦、市场经济、将问题留给后代解决的思想,都是儒家思维。这代人只想这代的事,让一切按部就班的进行,用计划生育控制局面,中国又在以术治国,这是一套内耗模式,是没有前途的。改革也变成了不断添加新鲜原料的大杂烩,让人无法预知了。各种各样的思潮有了一试身手的机会,都想抓住历史机遇,中国的政治生态变得空前混乱,稍有不慎就有翻船的危险。
我是相信历史的宿命的。西方资本主义的挺立,真的如马克斯韦伯的判断,是与新教的兴盛密不可分的。还要加上几百年来在孤独中酝酿,持续不断地个人奋斗。五四时期,中国经历了一场大的思想解放运动,批判孔夫子,信仰德先生、赛先生。但袁世凯被更多的北洋军阀取代了,继承孙中山的也成了四大家族。如果没有更为先进的思想,一个国家的升级换代是不可设想的。这也是商鞅之后,历代王朝的改革难有成功的原因。毛泽东发动的文化大革命在初期阶段更多的还是政治层面的,只是9.13事件过后,才真正的进行批林批孔运动,他真的把希望交给了未来。他也成了他的信仰的殉难者。
如果说,切格瓦拉的遗容堪比耶稣的话。毛泽东发动的文化大革命也把他提升为一代宗师的地步。现在有无数的人们想要在思想上追随他的脚步。我也有幸与这样的人们接触过,虽然他们现在很不成熟,甚至有些自以为是。但他们是些思想者,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中执拗的孤独前行着。他们会把思想的火花洒遍世界,让现代的中国重新拥有思想流派,他们是中国的希望。但这也会是个漫长的旅程,很多人看不到胜利的那一天,但每个行走在这条路上的人都是伟大的。就像孔子与他的弟子周游列国那样,虽然备受冷遇,却也充满自信。“试看将来的环球,必是赤旗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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