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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牛石:二月河和他的老师

伏牛石 · 2018-12-18 · 来源:乌有之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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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视野开阔,场面宏大,人物栩栩如生,语言细腻洒脱,尤其书中牵连到中华文化的多个层面,作者都是那样信手拈来,巧妙自然地浸润在小说的情节中、人物的言谈中、叙述的曲折动人中,没有任何故弄玄乎之感。

  名震华人世界的著名作家二月河,刚刚因病辞世,引起了无数喜欢他作品的人的无尽哀伤。追悼他的各类文章这些天已经散见于各类网站。

  二月河堪称文学大家,他的落霞三部曲以气势恢宏的笔调,生动细腻的描画,引人入胜的情节,包罗万端的内涵,跨越一百多年的历史时空,首次把康雍乾盛世的百态万象,以小说的形式呈现在世人面前,给文学殿堂平添一道靓丽非凡的风景,为彼时沉闷至极的中国文坛炸响了一颗振聋发聩的雷响。一直蛰居在豫西南偏僻小城默默无闻的二月河,一时间名噪华夏,蜚声海外,犹如一颗璀璨的明星高悬文学星空,引来了无人惊艳赞叹的目光。 一九八九年秋天,二月河的《康熙大帝》已经出版了三卷,我也在报刊上不知多少次看到过有关他和他作品的报道与评论。

  大概是一天中午饭后吧,学校里教历史课的王老师带着难以诉说的激动与高兴,忽然在我住室外大喊:某某,你在家吗? 王老师是我高中时候的历史老师。改革开放后,我们这里的高中被改为初中,王老师依然留校担任历史课。师范毕业后返乡从教的我,便和王老师由昔日的师生变成了如今的同事。听到王老师异样的叫喊声,我放下手头的事儿急忙走出屋门,只见王老师一手拿着一个牛皮信封,一手拿着几页信笺,一见我就大声说:我有个学生也成姚雪垠了。

  我急忙接住他的话问:哪个学生?他也写历史小说? 王老师晃动着手里的信笺,高兴地说:这不,他刚寄给我的信。 我急忙走过去,伸手接过那几页信笺,没来得及细看,王老师就迫不及待地说:他叫凌解放,笔名叫二月河。他写的小说名叫《康熙大帝》。我一听,也很惊诧。二月河的名字和他的创作情况我早已熟知,哪想到他竟是王老师的学生! 我连忙把王老师让到家里,坐下来后,他才原原本本给我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王老师说:前两天,我在《南阳日报》“白河”版上看到一篇文章,上面说长篇历史小说《康熙大帝》的作者二月河原名叫凌解放,这个名和我三十年前在邓县四中教学时候一个学生的名字一样。于是我试着按照报纸上说的工作单位“南阳市委宣传部理论科”给他写了一封信,信中大致介绍了我个人现在的情况和当年在邓县四中任教时的经历,问他是否是当年我教过的那个凌解放,还记不记得我。谁想,仅仅过了几天,他就回信了。

  这时候,我才仔细端详起信来。信纸是三十二开的,底色发黄,竖行版的,信纸上方印着南阳市委宣传部信笺几个红色大字。新的内容全是用碳素笔写的。我飞速看完了信,里面大致写了这样的内容: 一是告诉王老师自己对老师的印象很深,并且顺便说出了当时其他几位任课老师和校长的名字。并直述对王老师的印象是:为人善良、热情,课讲的最好。还说自己当年所有学科中,王老师教的植物课成绩最好。信中还说,记得王老师当时烟瘾很大,手指都熏黄了。 二是叙说自己对邓县四中的深刻印象,信中深情地写道:那里的一草一木,那城墙、湖水、菜田、荷花都记忆犹新。 三是说自己七八年从部队转业后还向同学打听过王老师,不知听谁说王老师在南阳红泥湾任教,还向那里的学校打电话询问过。 四是对现在学校里的学生见到老师不敬礼感到惋惜。信中说:前些时,我去一个学校作报告,见到学生都不向老师敬礼了,心里很难过,我认为这是一种人性的堕落。人之所以有别于动物,就在于他有良知。人应当饮水思源啊! 五是对王老师予以宽慰。可能王老师在信中述说了自己的诸多不如意之处,二月河在信中为自己不能对老师有实质性帮助而表示深深的遗憾。他宽慰王老师说:您应当自豪,您教出的学生尽管有个别“一阔就变脸”,但大多数都在为社会作贡献,您大可不必为一些区区小人之辈而自懦自惭。就我此生所受的师尊,您在上乘之林! 六是介绍了自己的的创作情况。信中说:我是八五年开始从事专业创作的,至今已出了三本书。名义上是文联主席,其实主持工作的是两位文副主席。我则闭门谢客,面壁破壁,每天劳作十几个小时爬格子。信中还说:(记者们)并不知创作中的三味,所以总在夸大其详。其实作家绝不像学生时期想的那样罗曼蒂克。 七是告诉王老师,眼下创作任务很紧,无暇去看望老师。信中说:若明年能挤出时间考察南阳地区的风土文物,我绕道也要去(看望您)。 八是告诉老师手头只有所著书的第三卷,先赠老师一册。并说前两卷已经脱销,以后买到再行奉赠斧正。

  看完信后,我问王老师:那第三卷应该很快就会寄过来吧? 王老师说:他既然说了,一定会寄过来的。 王老师当时仍很激动,连连说:真没想到,凌解放竟然成了姚雪垠一样的大作家了! 姚雪垠是当时国内文坛上声名鹊起的著名历史小说家,他的长篇历史小说《李自成》早已为天下所知。姚雪垠先生的家乡与我们只隔着一条刁河,距离不到十里地。姚雪垠的名字在八九十年代,响彻华人世界,他的小说《李自成》前后经历三十多年,几经磨合才最终完稿。二月河也是南阳人,尽管他的祖籍是山西昔阳的,可他幼小时候就随父母南下,最后一直生活在南阳。要说从故乡的角度来说,昔阳与南阳对二月河来说,真难以拿谁第一谁第二来加以区别的。

  后来二月河果然如约寄来了他已出版的作品,书的扉页上有他的亲笔签名。也就是那时候,我带着将信将疑的态度从王老师那里借来了《康熙大帝》,开始试着阅读。尽管王老师一开始都把二月河比作姚雪垠,我嘴里虽然虚意应酬着,心里却嘀咕道:老师也真太夸张了,一个小小的二月河,哪就能与姚雪垠相提并论? 我是一个很爱读书的人,那时候虽没有全部读过已出版的《李自成》,但也断断续续读看过两三本,印象很深。再加上后来看了根据《李自成》改编过的电视剧《李信与红娘子》,姚雪垠在我心中的位置一直都是极其崇高的。八十年代,报刊杂志上关于姚雪垠的创作评论以及有关《李自成》的创作信息,我一直都很关注。姚雪垠本人在报刊杂志上发表的各类文章,凡能搜集到的我全部阅读过。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第一次读到了姚先生久负盛名的小说《差半车麦秸》、《牛全德与红萝卜》。 就是带着试一试的心情,我开始读《康熙大帝》了。很快,我就被深深吸引到书里去,越读越感到作者真的很了不起。小说视野开阔,场面宏大,人物栩栩如生,语言细腻洒脱,尤其书中牵连到中华文化的多个层面,作者都是那样信手拈来,巧妙自然地浸润在小说的情节中、人物的言谈中、叙述的曲折动人中,没有任何故弄玄乎之感。

  读完了第一卷,我见到王老师,对他说:你的这位学生真的是另一个姚雪垠,实在了不起! 王老师没看过《李自成》,他依然难掩自豪地说道:我也看了,你说他能写这些东西,要看多少书,要做多少研究啊! 我对王老师说:姚雪垠说过这样的话,历史小说家首先必须是历史学家,姚雪垠就写过明末时期的史学专著。 王老师问我:你说二月河和姚雪垠比较,咋样? 我苦笑了一下,对他说:他们都是高山。我算是啥呀,充其量只是一个普通的小读者,这问题还真是说不了也不敢妄说。但我敢肯定,他们都会在当代文学史上留名的。 王老师写信给二月河这件事儿,也令二月河念念不忘,大有引老师为知己之感。二月河有一篇随笔,叙述了自己的求学经历。他说自己求学十余载,转学好几处,期间教过的老师很多。由于成绩不平衡,一些学科拖了后腿,无奈只好不断留级,及至高中毕业时已经二十一岁了。他说在教过自己的老师中,没有几个肯定过他的天分与潜力,相信他日后能有所作为。老师中,说他不堪造就者有之,说他朽木不可雕者有之。直到他的《康熙大帝》出了几卷,媒体上已经把他炒作得神乎其神的时候,所有曾经教过他的老师中,只有王老师和一位姓冯的老师看到有关消息后,毫不犹豫地坚信,如今名满天下的二月河,就是当年名不见经传的凌解放。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二月河的书一旦出来,我每册必购,从速阅读。我还对王老师说:二月河送你的每本书都有他的亲笔签名,很有纪念意义,你应该注意保存,做个纪念。不要因借阅的人多了,损坏了书。

  王老师从那儿以后便与二月河经常保持着沟通联系。王老师家里孩子多,爱人又没有工作,生活比较困难,再加上他身体不太好,有肺病,还爱抽烟,严重的时候还有咯血现象。二月河得知后,从九十年代起,隔不了多长时间,就会从稿费中给王老师寄上三千两千元的。那时候三两千元钱可不是小数目,很解决了王老师的一时急需。王老师的几个孩子学习成绩都很好,先后考上了学,每一年的花费不是小数目,他也常为此发愁。二月河每次给他寄钱过来,他都很感激,也很不安。他说:解放搞创作很辛苦,听说第一部书出来的时候,头发都落光了。省里电视台采访他,想做个专题节目,咋着都摆弄不好镜头取他个好形象。我这样花他血汗挣来的钱,心里真有点过意不去。 我宽慰王老师说:那是他的心意,再说他现在也不缺这点钱,他的小说不仅在国内影响大卖得好,就是在港澳台和所有华人居住的地方也很受欢迎,销售量很大。从报纸上看,他每年都要拿出相当一部分稿费参与公益活动。 这样,王老师才算勉强安下了心。 王老师和二月河三十多年后的第一次见面,是在王老师的三女儿晓红考上南阳第一师范学校的时候。从南阳回来后,王老师讲述了他们师生见面的情形。

  王老师说:我知道他忙,本不愿打扰他。可这么长时间没见了,也有点忍不住,最后就给他打了个电话。他果然正在爬格子,一接到我的电话,就歇了手。一个劲儿向我问好,一定要我到家里去。他家住在白河边上一个很普通的小院里,两层老式楼房,二楼就是他创作的地方。 我一走近他家门口,他就从院子里快步走出来,老远就双手合掌,深深向我鞠躬。那副谦恭的样子,让我感动万分。一时间不知该咋办好了,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解放急忙走过来,伸出双手搀着我让着到屋里去。虽说他是学生,可那是多远的事了!更何况教他的老师从小学到高中该有多少?再说现在的解放可不是原来当学生时候的解放啊,他如今已经是闻名海内外的大作家了,还担任着各级文联、作协的领导职务,又是全国人大的代表,他是名副其实的大名人!我这个当年的老师,在他面前实在是微不足道啊!那一刻,我的眼睛真是湿润了,忍几忍才没把眼泪掉下来。 解放硬是没有一点架子,很随和,很热情。一走进屋坐下,就忙手忙脚地给我递烟倒茶,问寒问暖的。那样子,如果你不知道他今天取得的成就,哪里想得出他就是闻名天下的大作家二月河啊! 我们东南西北地很聊了一会儿,很快就把三十多年的距离拉扯到一块儿了。他详细给我讲了这些年他的经历,我才知道他一直都保持着好学不倦的习惯。那时候他在红学研究上已经很有成就,还是全国红学研究会的理事。他又不断问我的生活与工作情况,不断地宽慰我。

  知道他很忙,我和晓红坐了一会儿,便急着要走。解放说啥也不同意,直说师生都几十年没见面了,咋着也该在一起吃个饭。看他让得那样实在,我也不好再推脱,只好应下了。我说:那你先忙,我们到街上走走。他很不好意思,连连说着抱歉的话,然后让秘书小王负责照护我们爷俩。 饭后,我对解放说:孩子在这上学,免不了有些时候要找你麻烦,你多费点心。解放热情地说:这还用说嘛。他扭头对晓红说:星期天节假日了,到家里来玩。真有啥事了,我要是腾不开身,你就找他。说着,用手指了指小王。 那个小王,我见过一面。有一年,考幼师的几个学生需要到南阳面试,学校安排我带队。那年王老师的小女儿也参加面试,于是他也跟了过去。

  晚上吃过饭,王老师对我说:想不想见见二月河? 我说:咋不想?能见着吗? 王老师说:我先给他的秘书小王联系一下,看他有没有空。 我们一起走到宾馆外的电话亭里,王老师给小王打了个电话。小王说:真不凑巧,凌老师有事外出了,你有啥事直接来找我。 王老师说:没事儿,来市里了,随便问问。 放下电话,王老师说:小王在这附近开了个小书店,一里路远,咱们往那儿走走。 由于饭后无事,我急忙安排好面试的学生,叮嘱她们不要乱跑。然后跟着王老师顺着东西向的马路往东走了一段,然后往南一拐,王老师指着前方一处面东的门面房说:小王就在那儿,他爱人没有工作,他在这里开了个书店。 刚走到门口,小王就看见了。他飞快跑出来,急忙让我们到里面坐。我和王老师走进店里,坐下来。小王要倒茶,我们急忙制止,说:随便坐一下,就走了。

  王老师向小王询问了二月河的有关情况,小王说:他现在除了必须要参加的会议或活动外,一般的会议与活动一概谢绝。就是来访者,也是十有八九见不着他。但王老师你来了,他是一定要见的,这也是他特意嘱咐过我的。 我们闲聊了一会儿,看时间不早了,便起身要走。小王立马从书架上抽出了两本书,一定要送给我。他说:凌老师的书我这里没有了,就送你两本周大新的书吧。 我竭力推辞,小王一定要送。王老师见状,就说:你接住吧,不然小王要生气了。

  我这才勉强接住了书,借着灯光一看,一本是《走出盆地》,一本是《周大新中篇小说集》。周大新是邓县人,我们算是老乡,也是一位享誉全国的著名作家,我曾经读过他的不少中短篇小说。 小王还要送王老师书,王老师说:我就免了吧,岁数大了,也不咋喜欢看书了。但解放的书我是每本都要仔细看的。说得我和小王都呵呵大笑起来。 二月河的落霞三部曲全部创作完工后,王老师也收到了由他亲自签名的全部书籍。自那以后,王老师就把这些书籍很细心地珍藏起来,除了自己阅读之外,再也没有借阅给别人。我后来读的落霞三部曲全是自己购买的,其间也曾萌生过通过王老师的关系请二月河在书上签名的念头,终因考虑到他的盛名太大事务太多而打消了。至今想起来,难免感到有些遗憾。

  王老师十几年前已经辞别人世。那天,我去县里开会,赶回家时已是晚上八九点钟。我和另一位在政府工作的王老师的学生一起急急忙忙赶到他家里,怀着悲痛的心情在灵堂前向老师叩首致哀。 王老师的三女儿晓红是姐妹中唯一与二月河一直保持联系的人。王老师去世后,晓红在第一时间给二月河发去了讣告。二月河收到后,立马打电话过来,对王老师的离世表示沉痛哀悼。并说自己有事出差在外,实在难以脱身,并深以为歉。随后,二月河便寄过来几千元的奠仪,并一再嘱咐晓红代他向其母王老夫人及家人表示深切慰问。

  据晓红讲,父亲去世后,她一直和二月河保持着联系,几乎每一年都要去他家里。二月河不管再忙,只要在南阳,都要抽空见她。每次见面,他都要亲切询问晓红母亲的情况,并一再嘱咐晓红要转达他的问候。王老师去世以后,社会活动日益繁忙的二月河一直惦记着老师的爱人,一如既往地每年都要给师母寄去三千五千不等的抚慰金。 去年,晓红夫妇又去南阳拜会二月河,二月河还送了他们四幅自己的画作。二月河创作之余,喜欢上了绘画,并且卓有成就。我们这里,有谁能得到一幅他的画作,那是很值得骄傲的事情。他一下子就给了老师女儿四幅自己的作品,可见他与老师的情谊有多深厚。

  二月河去世后,晓红肩负着母亲及全家的托付在第一时间赶到南阳,怀着十分悲伤的心情到二月河灵前致哀。她回来后说:前去吊唁的人很多,我也没有见到他夫人及女儿。我敬献了花圈,奉上了微博的奠仪就回来了。言语间,眼睛红润润的,语调里充满了悲痛。 一个普通的乡村教师因几十年前偶尔教了一个当时很一般的学生凌解放,不成想这个当年看似普通的学生一晃却成了誉满天下的大作家。当年,王老师没有因为他的学生凌解放学习成绩不很突出歧视过他,并因自己出色的教学水平使这位学生对他所教学科产生浓厚兴趣,以至成了这位学生所有学科中最优秀的学科。尽管这位学生最后没有在这位老师所教学科上有所成就,可这位学生却从老师当时的信任与公平中受到了满满的鼓励与安慰,赢得了充足的信心与干劲,最终成为这位老师毕生所教学生中最值得自豪与骄傲的一位。 王老师生前,我曾问过他:你说二月河当年有异于其他学生的地方没有? 王老师沉思了一会儿,实事求是地说:还真是没有。他很普通,样子普通,学习成绩也平常。他父亲虽然是县武装部政委,他在县城也算是干部子弟了,可他身上没有一丝一毫一般干部子弟的优越感。天天默默无闻的,从没有过格举动,就是喜欢读书。

  王老师的话也许是二月河之所以能成为二月河的直接原因。成名之后的二月河,不管出现在任何场合,给人一以贯之的印象,从来都是满含着真诚与谦和。他那样子很像一尊活菩萨,亲切和善,不事矫揉做作,举手投足给人的感觉都是平平淡淡,热热和和,朴实自然。从哪个方面看,都不像是人们想象中大名鼎鼎的二月河! 王老师去世十几年后,他最优秀的学生二月河也驾鹤西去。他师生二人如在天堂相会,二月河一定还会和生前一样,大老远就对他的老师双手合掌,鞠躬施礼的。

  愿他们师生二人在天堂里再叙旧谊,相伴永远!

  2018.1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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