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中学阶段,组织学生参加生产劳动是一件十分普遍的事情。那时候各个学校都有这样一条醒目的大标语:教育必须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教育必须同生产劳动相结合。这两句话一点也不掩饰自己办学的鲜明政治观点和行为导向,一经问世就具有无可辩驳的实在意义,直直影响了一个时代。可惜的是,随着时光流逝,这两句标语被否定已经很多年了。如今的神州大地上,至今仍保留着这两句话的地方只有河南的南街村了。那里的中小学校里,至今依然赫然保留着这两天原本极具生命力的标语。
我们那时所说的参加生产劳动,既有参加学校内部的也有参加生产队的,既有学期中间参加的也有假日期间参加的。总之,那时候学习与劳动相结合是一门必修的课程,人人都必须参加,人人都必须关过关。
那时候,由于年纪小,我们参加的生产劳动都是力所能及的劳动,繁重的体力活儿是不允许小孩们参加的。
校内劳动大都在学校自己的试验田里进行,那时各个学校都有自己的试验田,根据季节需要种植不同的农作物。
我们学校西边有一条小河,靠近小河的生产队特地给了学校一片水田,这就给我们提供了种植稻子的机会。
我们这个地方的农田主要是旱田,很少有种植水稻的地方,只有个别靠近小河边的村子才有种植水稻的机会。
学校分的那片水田有六七亩左右,稻田里的活儿基本都是靠五年级和初一初二学生干的。每年春季,学校提前育好水稻苗,再组织学生整理稻田。育苗的工作由老师们负责,这是有技术含量的活儿,一般不让学生插手。我们学生的任务是负责整理稻田、插秧与收割。
整理稻田是一件脏与累、苦与乐交织的工作,对于十三四岁的我们来说,既乐于做,但也持续不了多久。小孩们都喜欢水,大热天挽起裤腿,赤脚踩在泥水中,那股凉爽惬意劲儿是无法形容的。更何况那时的水沟里多的是黄鳝泥鳅螃蟹和老鳖,每次劳动都有收获。大家在劳动过程中,一旦发现了这些水中尤物,谁也不愿意放过,都会生尽千方百计将其捉拿,然后放置在稻田附近新挖的小水坑里,待收工后带回家去,用最简单的烹饪手段将其做熟,供自己或者家人美餐一顿。
老师们在我们劳动过程中始终都是和蔼可亲的,他们似乎很理解我们的心思,听任我们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他们所要做的主要事情,就是如何督促我们把所分的活儿在规定时间里干好干完。
整理水田需要用铁锨镢头这类工具,一定要把泥土里面的所有杂物都清理干净。所有参与劳动的人,谁也别想一尘不染。干不了多长时间,人人浑身上下全是泥污。不下水的女同学们,往往站在岸上看着我们忍不住吃吃的笑个不停。因为每个下水的男生都被泥水弄得面目全非,看上去样子十分滑稽。也难怪她们看见了笑我们,就是我们男生自己相互看见对方满身狼藉的模样,也同样忍不住要相互取笑。
稻田整理到所有的泥土平整均匀,内里不含任何杂物和大块泥土瓣儿才算合格。劳动近于结束的时候,老师们是要亲自验收的。验收过程中,老师很认真,总是很细心地用脚这里踩踩,那里荡荡,生怕哪个地方有遗留。等到老师验收完毕走上岸边,含笑对大家说:好,干得不错!可以收工了。浑身早已酸疼不堪的我们,一下子没有了疲劳。大家一阵欢呼。飞快奔向附近有大一点水塘的地方,撇开女同学,迅速脱掉身上的衣服,赤身跳进水里。经过一阵几近疯狂的打闹与洗刷,大家很快洗去了身上和衣服上的所有泥污,这才走上岸边,一个个赤裸着全身,用力拧去衣服上的水,然后再把半湿不干的衣裳穿上,在相互笑骂声中各自回家。
插稻秧需要不了几个人,这活儿都由班里年纪大一点体力强一点的男生分担。一般情况下,我们把稻秧用箩筐挑到水田边,参与的人分成两半,一半负责把捆成小把的稻秧慢慢解开,然后沿着稻田间的田埂把捏成攥儿的稻秧苗递给站在稻田里的人,他们便按照间距要求把稻秧插进泥水里。
稻秧插完后,中间还需要护理。护理工作有两样,一是要灭掉稻秧上孽生的害虫,二是要除掉混在稻田里的稗草。稻秧慢慢长大后,远远青葱一片,嫩绿如毯,它们完全遮蔽了下面的水面。这时候,天气依然炎热,稻田里蛙声如鼓,水气与青气扑鼻,给人的感觉温馨而舒贴。捉住的害虫,我们随手就将其处死,拔出的稗草都要收拢后拿到岸上。劳动结束后,我们也不会轻易离开稻田,总是沿着河边漫游,希望能从水边的洞穴里掏出几只螃蟹或者捉到几根黄鳝。即便这个愿望不能实现,能到大一点的水塘里面洗个澡,也是令人十分神往的。
收割稻子前,先要排除稻田里储藏的水。水排完后,过些时日,稻穗就沉甸甸地弯下了腰,稻叶完全发黄,稻田里的泥土已经板结得可以上人了,我们便开始收割了。割稻子的感觉和割麦没有多少差别。所不同的是,稻秧没有麦秧深,割起来累腰得很。但割稻子又有比割麦舒服的地方,那就是你就在水边,热了随时可以走到水边撩上几把,快意地洗洗胳膊洗洗脸,燥热的感觉瞬间便可缓解或消失。
由于学校没有专门的稻场,更无专门的打稻谷工具,搓稻子便成了我们劳动的最后一道程序。这样的活儿不分班级高低,也不论年龄大小,以班为单位,大家利用课外活动分别在操场或者校园里揉搓。当大家把雪白的大米揉搓出来后,每个人脸上都会绽放笑意。因为对于每个人来说,我们的劳动终于收到了成效,这种小小的成就感足以让谁都感到舒心与自豪。
学校的旱地农田与学校东面的操场紧挨着,位于操场北边,只有几亩地。劳动任务很小,一般不种植高秆农作物,偶尔种上一两季麦子。其余时间大都是种植蔬菜瓜果一类,主要解决学校老师们平日里吃菜问题。
种植蔬菜,小孩们是没有经验的。这些活儿大都由老师们亲自动手,我们所做的工作就是浇水除草。
升入高一点年级的时候,我们的劳动就延伸到全大队各生产队。那时候我们大队一共十二个生产队,大队里的每个生产队我们都去参加过劳动。我们参与的劳动类别很多,除草、拉土粪、收割小麦黄豆、提红薯秧、锄地等,除了播种育苗犁地耙地这类技术活儿我们无法参与外,那时候几乎所有的农活儿我们几乎都参与过。
上初一的时候,学校组织我们班到与我们生产队紧挨着的一个生产队拉土粪。班里布置的任务是,三个同学一组,各准备一辆拉车,一人负责架把,两人两边打捎。在同学们心里,能在学习之外,到生产队参加劳动,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
那天上午,我们三人一组一车,欢笑奔跑在参加劳动的那个生产队的大土粪堆与村南边的大块地中间。我们自己装车,自己驾车,自己驾着车子奔跑,那种快活劲儿都让人有一种舍我其谁的感觉。劳动过程中,大家心里都不自禁地滋生出一种自己已经长大,已经可以独立拉车干活的自豪感。一上午,我们不知道往返了几来回,拉了多少车。反正那个队的队长很满意,见了我们的带队老师后一个劲地夸我们:没想到这些娃儿们干起活来比大人们都强,一点也耍奸使滑,都是那样卖力气!
我们干活儿的这个生产队喂养了两匹马,有一匹头一天不知何故突然死了。马在我们那里可是稀罕物,只有极少数生产队喂养有得。队长说起来马死的事很伤心,他满含心酸地对我们的带队老师说:真是心疼人极了,好好端端一匹马,说死就死了,值几百块钱呀!我们老师一边安慰队长,一边跟他开玩笑:没事儿,我这几十个学生都是好马,你以后活儿忙不过来了,我再带这些马来补你的差。队长一听笑了,他连忙摆摆手,很真诚地说:哪里哪里,这些娃儿们还是学习重要。哪能经常让他们这样子?在学校里学习一个阶段出来新鲜新鲜就行了,可不能经常都这个样。
那天上午,我们都在参加劳动的生产队吃饭。老规矩,生产队把我们平均分到各家。队长特意嘱咐各家各户:好好款待娃子们,都把夜里分的马肉做好了让他们尝尝。
那天上午,我们都吃到了马肉,那种可口的感觉至今想起来依然让人回味无穷。那是我第一次吃马肉,更是我直到今天为止唯一一次吃马肉,令我终生难忘。
我们到生产队参加劳动时,也有遇到天气突变的时候。初二那年秋天,班主任在班里给大家讲,他们生产队今年劳力单薄,百十亩黄豆已经成熟,希望咱们能去帮下忙。割黄豆是苦差事,天气热是一回事,黄豆杆太浅,割起来太弯腰。再加上黄豆杆又粗又硬,割起来很费力。一般情况下,割一晌黄豆,手上都会打泡的。但老师说了,那时候的学生没谁愿意讨价还价的,老师的话音一落,大家都异口同声表示同意。
回到家里,磨利了镰刀,第二天上午我们便来到了班主任们的生产队里。这里是我母亲的娘家,母亲没有亲兄弟,只有她和姨姐妹俩。外爷死后,外婆去了姨家,虽说是自己舅家,许多年来却从来没跟这里的人来往过。
我们干活的地块在村子东南边,走到地边,看着大块已经成熟了的黄豆秧,老师简单地给我们分了工,大家就俯身干了起来。
那天天气很阴,还刮着一股东南风,没有事前担心的那般燥热,我们干起来劲头也很大。不一会儿,一大片黄豆秧就躺在了身后。大约干了一个多钟头,忽然下起了雨,开始只是小雨滴,很稀。我们一点也不以为意,依然弯腰不停地割着。可雨滴越来越大,越来越密,不一会儿,就淋湿了衣服。老师看雨下得不行,就直起身来对同学们喊道:不割了,赶紧把割过的黄豆拢到一起!同学们扔下镰刀,飞快地收拢已经割倒在地的黄豆。到底是人多力量大,没多大功夫,我们就把所割的黄豆堆成了几个大垛。生产队这时候也派人拿来了塑料薄膜,队里的人很快把塑料薄膜盖在垛顶,用绳子固定好之后,就招呼我们赶紧回村子里。
那天上午,我们就在外婆家的队里吃饭。和在别处一样,大家被分散在各家各户,各个农家都拿出最好的饭食招待我们。那天上午,我被分在与外婆家门分很近的一家吃饭。这家主人按辈分问外婆喊奶奶,他的孩子正好与我同学。吃饭的时候,他们一再让我们喊他们夫妻表哥、嫂子,可我咋着也不好意思。因为和他家孩子在一起上学六七年了,平日里也直呼其名惯意了,这口一下子如何也不好改过来。更何况那位热情的表嫂还指着我一再对自己的孩子说:往后可不能再叫名了,按亲戚你该叫他表叔。同学一个劲儿低着头笑,我也被聚得满脸通红,憋了好长时间,才嗫嚅着说道:还叫名吧,那样谁都不自在。表嫂一听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说:那你们随便叫吧,谁叫你们一小都是同学呢?
那天几乎所有的同学都有一种深深的负疚感,大家都觉得干的活儿太少,又在人家那里吃了饭,实在不好意思。班主任似乎看出了我们的心思,在大家饭后都聚集到他家的时候,笑着说:这是老天不做美,怨不得咱们。等改天有空了,咱们再来补补亏就行了。听他一说,所有的人心里才略觉安慰,于是在说笑声之中,我们跟着班主任回到了学校。
勤工俭学在我们上中小学的时候是每一期都要做的事情,农村孩子没有太多实践的地方,我们搞的勤工俭学主要有两种。每年秋天,学校组织小学三年级以上的学生到学校北边的一处荒沟里割柴草,再就是顺着全大队主要交通要道两旁栽种蓖麻,蓖麻在我们这里俗称大麻籽。
割柴是按人头分任务的,根据年级高低年龄大小分配任务,时间一天。 北沟距离学校只有三四里路,行动起来很方便。割柴不以班为单位,基本上都是以村为单位,大家各自为战。当天割当天交回学校,学校派有专门的老师在东面的操场上负责收验。
那时候全校中小学学生加在一起一二百人,真是人多力量大,到了第二天,当所有收上来的柴草堆放成一垛一垛的时候,看上去实在蔚为壮观。那一个个方方正正的柴草垛,好似一座座方形建筑,几乎堆满了整个操场,远比一个小型生产队打麦后垛起的麦秸垛庞大得多,数量上也多得多。所不同的是,麦秸垛全是金黄色的,而我们割的柴垛全是青灰色。每次收割完毕后,学校都要举行总结大会,对表现好的班级和个人进行公开表彰。虽然所发的一纸奖状,一个作业本值不了多少钱,可谁捧在手里都会感到无上荣耀。在那个劳动光荣的特殊年代,啥荣誉也赶不上由自身劳动价值换来的点滴荣誉。
柴草大部分都要卖掉,有的卖给窑厂作燃料,有的卖给农场作饲料,还要留下一部分学校自用。留下的柴草一般有两个作用,一是供学校教师食堂做柴火用,一是冬天里天气太冷时分到各班取暖用。学校卖柴草收入的钱,全部用作日常开支。
种蓖麻的劳动高年级不参加,全由小学一至三年级学生承担。我们大队呈东西长南北窄形状,全大队有好几条贯穿各生产队的土路。学校与大队协商后,道路两边都由学校点种蓖麻。种蓖麻是一项简单而不费力的活儿,所需工具只有镢镰儿和水桶。镢镰儿是一种小于镢头的农具,主要用来挖红薯窖和栽种一般秧苗使用。栽种蓖麻时,只需要挖一个浅浅的土坑,把蓖麻籽放进去,敷上半窝碎土,再浇上水,最后用干细土封好窝即可。
蓖麻是一种类似灌木的植物,长大后骨架很大,叶片远大于人的手掌,好的可以高过人头,枝干可以伸向周围一米多远。蓖麻结子的时候,一大兜一大兜的,籽粒葡萄般密集地紧挨着,上面长满横刺。籽粒成熟后,需要采摘,籽粒上的横刺已经坚挺,弄不好就会刺伤人。籽粒收回后,需要一一掰下来,再一粒粒去掉外面的硬壳,这样,光滑、扁型、酱色的蓖麻籽才可以拿去出卖。
蓖麻籽光滑的外壳去掉后,就是洁白的油脂很浓的内核,可以直接点燃。点燃后的蓖麻籽内核会滋滋的发出声响,大滴的蓖麻油也会伴随着明亮的火光慢慢滴下来。一时间香气扑鼻,虽然不似芝麻油那般好闻,可也没有任何不舒适的味道。大家都乐意看它燃烧的火光,听它发出的声响,闻它散发的香味。滴下来的蓖麻油要是不小心滴到手上或者身体的哪个部位,准会烫伤人的。因此,点燃蓖麻籽内核的时候,都事先要用竹签或者细铁丝把它们串联起来。这样,一可以使其连续燃烧以备照明使用,二可以掌控自如以免烧伤人。
学校把剥光了的蓖麻子收起来后,由总务负责卖给供销社,所有收入都作为教学费用使用。我们在剥蓖麻子的时候,也会偷偷地留下一小部分,如上面所说那样做早晚自习时的照明材料使用。
那时候农忙季节学校都要放假,让师生一起回生产队帮助队里参加生产劳动。收麦的时候有麦假,收秋的时候有秋假。麦假的时候,学校里的老师都要分到各生产队和社员们一起参加收割。各个生产队的学生,大一点的要跟大人们一起割麦,拿不动镰刀的就组织起来搞复收。每年麦假一过,各生产队都要推荐两位年龄大小表现好的学生给学校,学校在开学后的总结表彰会上予以表扬。
有一年,学校的袁校长麦假中分到了我们生产队,由于那时候我是班长,经常参加他举行的班干部会议,因此他对我很熟悉。由于岁数小,我被指定为生产队复收小队队长。每天饭后,随着队长一声呼喊,男女社员就一起上工,我们小孩子们由我带队站成一行,紧随其后。我们高唱着当时很流行的一首歌曲《我是公社小社员》,迈着整齐步伐奔向田野。到地里后,大家分散开来,都跟在大人们的身后,捡拾他们散落在地的麦子。收工的时候,我们各自背着自己一晌的劳动成果,回到队里的稻场上,由记分员挨个过秤,然后按斤数给工分。
我从小学二年级开始,一直到五年级,就一直在麦芒季节复收麦子。我的劳动速度在同龄孩子中间无人能比,我每天捡拾的麦子都在一百多斤,远远领先于其他人。也因此年年受到生产队对和学校的表扬。
那年袁校长在我们队里参加割麦的时候,和社员们一样,起早摸黑,一刻也没有拉下来。他中等个头,人很精明,也很精神。平日里开会讲话,声音洪亮,语言干脆,从无拖泥带水之感。他是我小学到初中时期的校长,在我们大队的学校里直直干了十多年,和地方群众建立了深厚的感情。我上师范的时候,他全家调回了附近一个县里,据我们那里很近,当年做邻居的村里群众有事去找他了,他都热情帮忙并接待。一直到今天,没有一个在我们那里任教的领导和教师,像他那样留给人那样深刻的印象。
在我们队里割麦那一年,袁校长每次饭后都要到我家去,老远就和队里人一样直呼我的小名,这让我既感到慌匆又很激动。做老师的一旦喊了哪个学生的小名,就会给这个学生一种格外亲切亲近之感,随时想起来心里就暖融融的。何况是是校长直呼我的小名,那种感受又是别一样的了。
大热天收割庄稼的活儿,是一年四季中最累人的活儿。平日里不咋干活的袁校长,割起麦来一点也不亚于队里的社员。如同他平日里给人的印象一样,袁校长割麦的时候总给人一种虎虎生风的感觉,随着金属与麦秆接触后发出的嚓嚓声,一大把麦子就攥在他手里,这样三下两下,一个浑圆结实的麦个就矗立在地上。
队里的社员都止不住连连夸他能干,袁校长听了总是笑呵呵地对着大家说:虽说我家不是农村的,可这地里活我一点也不生疏。年年都不知要参加多少次,实在不算个啥。
频繁地参加各种生产劳动,极大锻炼了我们的劳动能力和生存能力。那时候凡是初中高中毕业的学生,回到农村后,不需要再锻炼再适应,就能和其他社员一样拿出来就是囫囵劳动力,都能干各种农活。虽然那时候的文化学习在一定程度上耽搁了不少,可在学校里学到的知识回到农村已经绰绰有余。根本不需要有太多的无用知识装点门面。反思当今,许多高学历的人毕业后,由于不能学以致用,十数年寒窗苦读所学到的所谓专业知识跟实际工作一点也挂不上钩,随着时间的流逝,许多人当年所学也就付诸东流,这实在是人生和知识的极大浪费。
文革期间的学校在一定程度上过分强调了生产劳动,致使不少学生所学知识很受限制,可他们的生产劳动能力实在是今天的学生难以望其项背的。就成才与成人来说,那时候的学生在后来的劳动实践中成才的也不少,成人的就更是非常可观。今天,在许多岗位上扛大梁的大多都是从文革时期走过来的中小学生,他们能吃苦,有经验,很能把知识与实践有机结合起来,因此,能够做出超人想象的巨大成就来。
真的好怀念小学初中阶段那种劳动实践,它成就了我们那一代人厚实人生的牢固基础。虽然今天有不少人依然在诟病它,但历史总有还原它真面目真价值的那一天。这一点,我坚信不疑!
2016.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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