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鑫生6月6日去世,他曾被胡耀邦树为“改革先锋”,在他手里,一个生计维艰的小厂曾焕发生机,不久又走向衰亡。
胡耀邦推步鑫生当典型,可能是想证明打破大锅饭的必要性和工厂“大包干”的正确性,而“大包干”的前提是厂长(经理)负责制。没想到步鑫生不给面子,成名不久就将该厂搞的一塌糊涂。胡耀邦此时已大权旁落,如果他仍然权高位重,小厂也许不会那么快衰落。
“大包干”为何失败,步式改革为何会走入死胡同?原因是以步鑫生为代表的厂长(经理)们权力过大、独断专行,决策不民主不科学,致使厂子兴衰系于1人,因此,以厂长(经理)负责制为主要内容的改革必然失败,即便成功,也是侥幸。
如今,步鑫生连同那个时代已经远去,厂长(经理)负责制改革早已成为历史。后来的厂长(经理)们,由于大权在握,又无人监督,便贪图享乐、不思进取、腐败堕落,导致国有企业普遍经营困难,随即引发第二轮改革,即朱镕基推行的“抓大放小”,并由此催生了“吐痰论”、“靓女先嫁论”等一系列奇谈怪论,数以万计的中小国企被贱卖,在催生一批千万富翁、亿万富翁的同时,4600万工人下岗,中国的贫富差距急剧扩大,并引发一些列群体事件,毛泽东时代建立的独立的门类齐全的工业体系变得残缺不全,外资企业开始飞速发展,逐渐主导中国经济。
2003年后,中央又将改革目标对准数千家大型国企和央企,推行混合所有制,重庆、上海、广东等地还规定民营经济可以控股国企,这意味着国有经济即将被瓜分。
也许是巧合,就在步鑫生去世前一天,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第十三次会议通过了《关于加强和改进企业国有资产监督防止国有资产流失的意见》,旨在遏制国企资产流失。正当善良的人们为此兴高采烈之际,却传来了中国交通银行“混改”后“外资占45%、国有资本占17%”的消息,而且据传下个“混改”目标是中国银行。
30多年来,所有的改革都说要加强国企,但几乎所有的改革都在搞垮国企,步鑫生改革的那个小厂还在吗?估计早没了,这就是众多国企的命运。(2015-6-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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