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记》故事新编:陈胜吴广造反记
第十三章
陈胜一听,这确实是个好主义,心想,田臧这小子,不仅会狐狸叫,没有想到鬼主义也多的很。可是一想到自己原先只是一个左闾阶层的人,在百姓中没有任何名气,又有点气馁。正在犹豫不决,这时殿前中军通报说,孔夫子八世玄孙孔鲋来投靠大楚。
陈胜一听大喜,立即说,快传孔鲋进殿。
孔鲋(约前264—前208),孔子的第9代孙,字子鱼,名甲,又称子鲋,或称孔甲。少年时代的孔鲋曾随父亲孔谦离开故地,居住在魏国都城大梁(今河南开封市)。孔谦在魏时,曾被魏王聘为国相。孔谦任魏相期间,曾力劝魏王修仁尚义,崇德敦礼,举贤才。
少年时代的孔鲋在父亲的教育下,始终酷爱祖传的家学——儒家学说,并专心究治不息。并与魏国名士陈余、张耳等人结为好友。后来孔鲋在秦始皇帝时期也曾被任命为鲁国负责教育的小官( 文通 君),不久又升为 鲁国国 君儿子的老师(少傅)。
孔夫子子孙来干什么?难道也来造反不成?
孔子的核心学说就是克己复礼,所谓“克”就是克制自己,约束自己,让自己做的`每一件事都奉公守法,正直无私,符合“西周之礼”。
孔子在这里强调的“礼”,不是指按礼仪规范去待人接物,而是强调凡不符合周朝之“礼”的事,就不要去做。也即“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也就是后来宋代学者朱熹归纳为“存天理,灭人欲”的意思。孔夫子反对战争,一惯强调以仁治天下,其子孙怎么可能跑来造反呢?这话要从头说起。
先让我们来读一段司马迁《史记.儒林列传》中记载的一段话:及至秦之季世,焚诗书,坑术士,六蓺从此缺焉。陈涉之王也,而鲁诸儒持孔氏之礼器往归陈王。于是孔甲为 陈涉 博士,卒与涉俱死。陈涉起匹夫,驱瓦合适戍, 旬月以王楚,不满半岁竟灭亡,其事至微浅,然而缙绅先生之徒负孔子礼器往委质为臣者,何也?以秦焚其业,积怨而发愤于陈王也。
翻译成现代话的意思就是:到了秦朝末年,秦始皇焚烧《诗》《书》,坑杀儒生,儒家典籍六艺从此残缺。陈涉起事反秦,自立为王,鲁地的儒生们携带孔子家传的礼器 去投奔他。于是孔甲(孔鲋)当了 陈涉的 博士(老师),最终和他同归于尽。陈涉起步于普通百姓,驱使一群戍边的乌合之众,一个月内就在楚地称了王,而不到半年竟又复归灭亡。他的事业十分微小浅薄,有社会地位的知识精英们却背负孔子的礼器去追随归顺向他称臣,为什么呢?因为秦王朝焚毁了他们的书籍学业,积下了仇怨,这迫使他们投奔陈王来发泄满腔的愤懑。
先对文章中所说的“持孔氏之礼器”的礼器解释一下:礼器 也称“彝器”。古代贵族在进行祭祀、丧葬、朝聘、征伐、婚冠等活动时举行礼仪所使用的器皿。主要是青铜器中的鼎、簋、觚、豆和钟、鎛等,这些“礼器”都是等级的象征。 什么人在什么场合用什么样的“礼器”,都是有严格的“礼”规定的。
现代虽然没有鼎、簋、觚这些破铜烂铁玩意儿了,但是作为等级制的“礼”的实质内容还是延续了下来。
别看有些大人物怎么怎么的亲民,视察时与农民又是亲切握手,又是笑迷迷交谈什么的,一旦到了讲“礼”的场合,比如人民代表大会选举投票的时候,谁第一个投票,谁第二个投票,这都是有“礼”规定的,若是一个农民代表没有等到大人物投票,就冒冒失失的跑到了大人物前面投票,那么电视直播出去,全世界都可能炸了锅。
如果仔细品味司马迁这段对孔甲等知识精英参加造反这段话,就会感到实在是挺有意思。
孔子的徒子徒孙诸儒们是“持孔氏之礼器”坚持等级礼制的,按说,秦世皇是中央领导,陈胜不过造反的农民,是最下等的人,这些知识精英不遵守“三纲五常”礼制,服从秦始皇帝领导,反而去向一个农民造反派头子称臣,且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司马迁分析原因认为,因为秦王朝焚毁了他们的书籍学业,积下了仇怨,这迫使他们投奔陈王来发泄满腔的愤懑。原来秦始皇帝让这些诸儒们失业下岗了。
换一句话说,如果秦始皇帝给他们这些儒生官位,那么诸儒或许就不会坚持“克已愎礼”了。
可以将心比心,作为领导阶级的工人老大哥,革命觉悟最高,在“国退民进”的改革中下岗了,取消了全额医疗保险和住房福利,尚且不愿意享受“阵痛”下岗的改革待遇,也就难怪逼迫封建时代的这些秀才们选择造反就不足为奇了。
对于《史记》中记载的“焚书坑儒”之说,历史上颇有争议。
秦始皇焚书坑儒的故事十有八九是孔鲋编造的。
坑儒故事最早见于刘向《说苑》卷二十《反质》中记载,说方士(也就是后来能够炼丹长生不老的道士一类人物)侯生、卢生天天欺骗秦始皇帝,说能够求仙访药让始皇帝老兄长生不老,后来害怕继续留在秦始皇身边说假话,难免露出马脚,会遭杀戮,于是一起携款逃跑。
始皇闻之,大怒说:‘我过去厚待卢生,让他们升官发财先富起来,原来却欺骗我。这些可恶的道士妖言惑众,搞乱老百姓的思想,于是命令司法部长审问这些道士。道士们狗咬狗相互揭发,犯法者四百六十余人,秦始皇帝全把他们全埋了。
不过唐代史学家刘知几的《史通·杂说篇》指责刘向“广陈虚事,多构伪辞”。指出《说苑》属稗官野史之流,坑儒一事,本不足信。
假使秦始皇果真坑杀儒生四百六十余人,曾做过 秦 博士,到汉文帝时还传授今文《尚书》的伏生;任过秦汉两代博士的叔孙通等著名知识精英谁也没谈论过秦始皇坑儒的事情。特别是汉初才高八斗的儒学巨子贾谊写的《过秦论》,专门批判秦始皇的过失,文章中说秦始皇“废先王之道,焚百家之言,以愚黔首;隳名城,杀豪杰;收天下之兵,聚之咸阳,销锋镝,铸以为金人十二,以弱天下之民”,更没有没谈到坑儒之事。这些事实,都说明秦始皇焚书坑儒说法不可信。
硬说秦始皇焚书坑儒,最有可能就是孔鲋无比仇恨秦始皇帝,为了达到人人都痛恨秦始皇帝,都能够起来造秦始皇帝的反,有点象文革后期的伤痕文学和一些精英们的牛棚日记,于是就编造一个焚书坑儒荒言。
焚书坑儒究竟有无,并不重要,本故事也无意为秦始皇翻案,即使秦始皇帝有过“焚书坑儒”也不足为奇。共产党宣传马列主义,蒋介石不也是发动“四一二政变”屠杀几万个共产党人吗。历史上因为思想政见不同杀人多了去了,更何况刚刚统一六国的秦始皇帝,为了稳固政权,镇压企图复辟的还乡团反革命是难免的。重要的是陈胜造反,甚至连教书育人为业的孔子子孙也热烈拥护,可见秦始皇帝统一六国受到多么大的强烈反对。
孔鲋造反的时候,年龄已经到了五十七岁了。子曰“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从心所欲,不逾矩”。 五十七岁早过了“知天命”,已接近“耳顺”之年, 所谓“耳顺”就是说人到了六十岁这个年纪的时候,对待身边发生的任何一件事情,你都会觉得有他存在的道理,都能理解。德国大哲学家萨特不是也说过“存在即是合理”这样的话吗,看来无论东方或西方,对于人类在社会中的体验是差不多的。
孔鲋已经快“耳顺”了,却偏偏对秦始皇帝不能“耳顺”,不能理解,更不愿意安于“天命”,宁愿去当强盗,也不愿意去当一个知天命的良民,由此可见始皇帝同志的焚书坑儒的改革政策对孔鲋同志的伤害是多么的大。
秦始皇焚书令一下,孔鲋也被迫下岗,停止了传授儒学之业。当他看到先人们代代含辛茹苦整理出来的文化典籍将要付之一炬之时,心急如焚。孔鲋于是把一部分儒家经典,如《尚书》、《论语》、《礼记》、《春秋》、《孝经》等书秘密藏入家中的夹墙之中。这些书一直到孔鲋死,他也没有拿出来,其家人对他的藏书也一概不知。直到汉武帝时,鲁恭王扩建孔宅,在拆除孔子故宅之时,孔鲋所藏的这一批书,才被孔子的第十一世孙、汉代著名经学家孔安国所发现。从此,孔鲋所藏的这批珍贵典籍才得以重见天日。
按照历史记载传说,孔鲋下岗失去了工作,冒着生命危险将祖传的典籍藏好后,便悄悄西行到了嵩山,在嵩山一个村子里隐居下来。从此一面施行韬晦之术,等待机会,以求儒学重见天日;一面倫倫传业授徒,继续讲学,倫倫推行老祖宗的儒家主张。
正是孔鲋的这一伟大壮举,使这些儒家的重要典籍没有遭到秦始皇那罪恶的烈火的焚毁,终于得以保存下来。
孔鲋藏书的壮举可说得到了秦以后几乎历代统治者和人民的称颂。金代人就在孔子故宅内修建了殿堂,以纪念孔鲋藏书。传说藏书后来被发现,人们从夹墙中将这些书取出时,天上传来了金石丝竹之声,故将这一殿堂称之为“丝竹堂”。
到了明孝宗弘治十三年(1500),人们又在孔子故宅原址上建起了“诗礼堂”,其后又刻了“鲁壁碑”。这些举动都是为了纪念孔鲋藏书。现代学者们称孔鲋藏书为保存我国古代典籍立下了不可磨灭的功勋。
孔鲋藏书隐居不久,公元前209年,老友陈余、张耳先后传来了陈胜在大泽乡揭竿而起的消息。一向不满秦始皇残暴统治,且年已57岁的孔鲋自然高兴万分,想到老祖宗孔子落难时曾经受到陈国的厚待,现在陈国的后人起义反秦,自然更应该扶助一把,于是不顾年迈,毅然潜回到山东,率领鲁国诸儒持孔氏之礼投奔陈胜。
孔鲋在陈胜办公门前听说陈胜召见,立刻带领一群诸儒生进入陈胜办公室,在进办公室的门时,孔子首先整理整齐衣服进入堂内,向大家鞠躬,屏住气息而不大声喘息,就好象不呼吸似的。又好象很惧怕的样子。
陈胜手下的军官们看了都觉得这老头带领的一群人实在好笑,平时这些将官进入陈王办公室随便的很,站无站象,坐无坐象,想坐就坐,想站就站,看到这些名声如雷的大学问家走路象怕羞的娘们似的,弯着腰,低着头,连路都不会走了,不禁哈哈哄笑起来。且不知,孔鲋这进门一招一式都是按照老祖宗孔子的教导,在学习课堂上早已经表演了千百次。
子曰:入公门,鞠躬如也,如不容。立不中门,行不履阈①。过位,色勃如也,足躩如也,其言似不足者。摄齐②升堂,鞠躬如也,屏气似不息者。出,降一等,逞颜色,怡怡如也。没阶,趋,翼如也。复其位,踧踖如也。
孔子《论语》中这段文言文意思是说:进入朝廷大门时,走路像鞠躬一样,如同无处容身。不在门中间站立,脚不踩门坎。 从 君主的座位前经过,表情庄严,脚步轻快,说话时声音低微,好像中气不足一样。两手提起衣襟走上朝堂时,恭敬地弯着腰,憋着气像没有呼吸一样。出来时,每下一个台阶,神态舒展,心情舒畅。下完台阶,步伐加快,如同长了翅膀。回到堂下自己的位置上,又显得恭敬谨慎。
其实,孔夫子这一套对待上一级的恭敬谨慎礼节,现代人仍然是非常熟悉的。
我们常见日本人见面,一边嘴里打着招呼,同时深深地弯下腰,好象是一种谦卑无地容身的样子,这种鞠躬礼就是从中国孔老二传过去的。
中国在毛主席领导的时代曾经狠批孔老二这一套等级制度,强调革命队伍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的革命同志,领导干部与百姓分工不同,都是为人民服务,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再也不允许百姓向大官们鞠躬作辑了,相反还要求那些大官们要拜工农百姓为师,在工农百姓面前自称学生。
不过,毛主席去世后,孔老二那一套等级制又悄悄地回来了,有的教授精英还给孔子的徒子徒孙行跪拜之礼,甚至还有一些公仆们装模作样的去礼拜孔子的徒子徒孙。
如今的公仆们再也不必拜工农为师了,百姓们见了高级公仆首长们坐在那里,又会自然而然的夹起尾巴恭敬谨慎、肃穆、庄重起来了。就和鲁迅小说中润王见了鲁迅一样,原是儿童时的伙伴却对鲁迅喊起了老爷。孔老二虽然再也活不过了,但这孔老二的等级腐朽味道却也越来越浓的很呢。
话说,陈胜见孔鲋一行儒生进了办公室,立即向孔鲋请教立王一事。
孔鲋听了陈胜立王经过,对陈胜说,楚国在周朝时原是子爵,将军的祖先原却是候爵,比楚国爵位还要高一个等级,楚国是蛮夷不开化之地。自从蚧冒之弟熊通(公元前740年东周平王三十一年)自立为楚武王,楚武王之子文王建都于郢,国势强大,江汉一带的小国都畏惧楚国。到文王之子楚成王即位,已经“楚地千里”。楚国“结旧好于诸侯”,迫使周天子“赐胙” ,要求楚国“镇尔南方夷越之乱,无侵中国” 。
“赐胙”的意思就是过去天子把祭祀用的牲肉赠给宗室臣下,称“赐胙”,相当于今天的聘任书。可别小看天子赐的这块肉,孔子当年就是因为没有得到君王这块肉,暗示被解聘,才被迫如丧家之犬周游列国。
孔鲋最最后强调,楚国过去称王称霸趁周朝衰弱之际,不顾礼仪持强称王,楚国能够称王,将军为什么不能称王?
陈胜说,先祖封地早已经被楚国所呑,现在造反也是打着大楚的名义,身在楚地,不立楚王,难以让楚国百姓归附啊。
孔鲋说,名不正则言不顺,立了楚的后裔为王,将军将置于何地,万万不可立楚王后裔为王。如其立一个楚国后裔为王,不如请当地三老立将军自己为楚王,由将军张大楚国,既能顺应民心,又合乎天意。
陈胜听了,猛的一拍桌子,连说 ,好!好!不愧儒家后代,博学之士,就按先生的意思办,先生就留在本王身边担任本 王的 老师,暂 时屈就 博士之职,以供本王随时请教。
又对田臧说,你就按照先生的意思去分别通知当地先进代表三老们到这儿开会研究立王一事吧。
从此,孔鲋被陈胜聘为身边的谋臣兼老师,象老祖宗孔子当年周游列国寻求抗秦一样,为陈胜出谋划策,寻求抗秦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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