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开放30多年来,在“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的政策指引下,中国确实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这是毋容置疑的。一部分人确实先富起来了,他们成为改革开放成绩的象征者,是改革成功的标志,并且开始拉开了贫富的差距,彻底打破了“毛泽东时代吃大锅饭”的局面。因此,现在所有的地球人都知道,中国的贫富差距是目前世界上最大的。据复旦大学国际关系与公共事务学院许卓俊的研究和统计,我国改革开放30年来,反映贫富差距的基尼系数一直是变化的,并且发现基尼系数的数值逐年攀升,于1998年超过了国际“警戒线”,达到0.4,2008年达到了0.5以上,并一直呈现逐年扩大的趋势。
在有钱人逐步多起来的情况下,养宠物,尤其是养宠物狗成了城市的一道亮丽的风景线。晚上散步,人们总会遇到遛狗的先生和女士,甚至有的人还带了几条狗。散步的人一不留意,就会踩上臭狗屎,那是真正的臭狗屎,不是骂人的“臭狗屎”。因此,很多城市都“与事俱进”,出台了《宠物管理条例》及《养犬管理条例》等,在这个问题上率先与国际接了轨。我没有做过详细统计,但是据我在香港和国外其他国家观察和了解,今天中国人养宠物狗的总量和比例可能也是世界最多和最高的。这应该也是改革开放的成果之一,是中国特色的组成部分。回想毛泽东时代,养宠物曾经被批判为资产阶级生活方式,而今天,养宠物在中国遍地开花,不仅有宠物市场,而且有宠物粮食、宠物医院、宠物服装店、宠物学校等,凡是与宠物相关的行业、尤其是服务业应有尽有,不一而足。前两天与人吃饭,他说到他的一条宠物狗送去宠物学校学习“礼仪”,从学习起立、握手、敬礼和躺下、到被枪击中倒下、装死等课程,全套历时1个多月,花钱人民币3000元,效果显著。现在这条宠物狗已经非常有“教养”,人见人爱,他自己也很有成就感,谈起他的小狗眉飞色舞、滔滔不绝。总之,养宠物狗已经成为先富起来的人们的一种时尚,贵妇人们在一起聚会和聊天,不会不谈起她们那心爱的“狗狗”。当然,对于那些整天在为温饱奔走的人来说,他们是体会不到养宠物狗的乐趣的,正如贵妇人们不了解穷人如何在低保线下安排生计的烦恼一样。
说到底,养宠物狗是人们私生活的一部分。对于先富起来的人来说,宠物狗是他们用于玩赏、做伴的动物,养宠物狗是他们的人权,别人无权干涉。而宠物狗也有“狗权”,他们同人一样,不仅有生存权,还有受教育权,对于这一点,讲法治的社会主义中国同世界上所有的西方国家没有二致。宠物狗有“狗权”,他们的权利比起在生活底层挣扎的人们要好得多。他们的医疗、住房、和教育比挣扎在生活底层的人们不知道要好多少倍。当然,他们生活得再好也是宠物狗,不是人;而贫困的人们生活得再差也还是人,不是狗,这一点是有本质区别的。所以,没有一个穷苦的人愿意放弃自己的奋斗和人格,而宁愿去给富人当一条宠物狗的。这恐怕是没有人会有异议的。
宠物狗尽管有“狗权”,它们享受着优越的生活,甚至享受着比大多数中国人更好的医疗、住房和教育,但是,他们毕竟是畜生,是供富人玩赏、做伴的动物。它们再高贵,仍然是动物,是玩物。他们存在于人们的日常生活中。
人的生活是丰富多采的,除了养宠物狗,富起来的中国人在文化和精神上也有新的需求,这是肯定的。笔者这里用两个论据来说明。一个是“八大”关于社会主义主要矛盾的表述是: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求同落后的社会生产力之间的矛盾。第二个是17届6中全会的主题是:审议文化体制改革的决定,满足人民(富起来的中国人)的文化需求。这就说明,人的物质有了,还有文化需求。应该说,讲文化和精神追求比养宠物狗层次要高,富起来的人们不能老是养 宠物,应该来一点文化和精神上的东西。连新加坡的郑永年也提到这个问题,因此,党中央高屋建瓴,将文化建设提到重要议事日程上来,准备下大力气再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文化需求,彻底解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主要矛盾,完成“八大”的目标。虽然目前中国的贫富差距很大,但是,那不是主要矛盾,主要矛盾是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文化需求,尽管有人还在贫困线上挣扎,但是,那已经不是主要矛盾。这里,笔者不作任何评价,有一点可以肯定,党中央的决策每一个党员都必须无条件执行,这是从刘少奇同志制定党的规矩时就已经明确了的,本人和其他党员坚决拥护,一定执行。
实际上,物质和文化从来不是对立的,他们一定是同步发展的。在改革开放的30多年中,我国的文化事业也得到了大发展,我的一篇文章叫做“南风猛吹、西风渐进与红歌唱起”就讲到了这个问题。30多年中,我们有多少文化名人出现,多少“大腕”造就,不是都说明作为娱乐大众的文化从来就没有停止发展,你看每年的“春晚”,富起来的中国人笑得多开心。逗乐子的小品、相声、二人转等不都是象宠物狗一样使得富起来的中国人感到非常开心,尽管有的人被观众认为开创了“忽悠的新时代”,但是逗人,让富起来的中国人开心那确实是真的,这一点不可否认。他们起到的作用与宠物狗是相似的,因此,他们同样获得了与宠物狗相似的待遇,成为象名犬一样的名人和“大腕”。尽管他们曾经被海外华人不宵,被拒绝接纳和演出,但是,在富起来的中国人中,他们始终象宠物狗那样受到宠爱,具有不可替代的文化地位。
“三个代表思想”中有一条叫做:代表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什么是先进文化?怎么代表?我这里不可能作出权威的答复,正确答案和解释权归中央党校所有,其他人作解释也没有用。但是有一条,如果文化就象宠物狗那样仅仅满足富起来的人们的开心,这样的文化可能离先进文化远了一点,如果叫商业文化或者叫庸俗文化可能还差不多。之所以说商业文化,因为其票房价值确实了得,市场化的程度非常高,没有什么行业中人能够如此一本万利,你对这些名人的商业头脑不佩服不行。虽然他们与宠物狗一样能起到让富起来的人们开心的作用和陪伴他们度过寂寞的时光,但是他们毕竟是具有商业头脑的人,这是宠物狗比不了的,那叫大把大把赚票子,宠物狗能行吗?之所以说是庸俗文化,因为这样的东西难登大雅之堂,虽然符合“中国特色”,但是不具有“普世价值”;虽然可以娱乐大众,但是不能够成为经典;虽然可以解一时之需,却难以陶冶情操。它与来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的文化仍然相差十万八千里。我想,党中央不会没有看到问题所在。
任何文化现象都是社会的缩影和深刻写照。说30多年文化没有发展是罔顾事实,说这种文化现象就是当代社会的缩影和深刻写照则是符合马克思主义关于社会存在和意识形态关系的基本观点。试问,毛泽东时代的文化现象怎样?与当代的文化现象区别在哪里?而其原因是什么?为什么“唱红歌”会引起争议?争议的焦点是什么?只有正确回答了这些问题,17届6中全会的决定才能沿着正确的方向前进,代表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才能落到实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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