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先生曾经写过一篇《狂人日记》，本文取名为《狂人夜话》，的确有抄袭之嫌。古语云：天下文章一大抄，想想那些专家学者都抄论文评职称，我的心也就安了下来，也就不那么揣揣不定了。作为狂人，我想这大概是一切邪恶现象产生的缘由了。只是对此缘由，我们较少去查证，较少去核定，日子久了，也就淡忘了。
我们淡忘的东西很多，改变的东西也很多，曾经正确的东西，现在被认为不正确，曾经认为不正确的东西，现在认为正确。人类科技文明总是在向前进步，所以有人认为人类的精神文明也会一直向前进步。也就是说，从前的人大多是错误的，或者说现在的人的思想一定比以前的要进步。所以，有人推理出：孔子的思想大多是错误的，毛泽东的思想也大多是错误的。现在的人一定比他们强。不知道那个该死的王八蛋，发明了“圣人”一词，像个紧箍咒，让人不敢越雷池，妨碍了自己肆无忌惮的创造力。于是，对圣人心怀嫉恨，希望有朝一日全面否定中国五千年的文明，一如当年全面否定文革，一如当年那样快意人生。哦哦。狂人心想，相对政治而言，诗歌像个小儿科，有本事弄个什么东东，超过李白杜甫，我就膜拜你。
哎，狂人的思想总是混乱，按狂人的思想，应该回到尧舜禹了，最赖也要像孔子那样“吾从周”。
一
小A是个军迷。听说狂人爱喝酒，爱唠嗑，爱斗嘴。在一个秋高气爽的后半夜，提着一壶酒找狂人。狂人一看，挪揄说：煮酒论英雄？狂人爱酒，生怕别人是路过的，所以赶快搭讪。小A一脸秋愁，问狂人说：为什么要喝酒论英雄？喝酒解愁可否？狂人说：可以的、可以的。打个比方来说，醉酒后就像看新闻联播，心头敞亮着，酒醒后就像上中华论坛，忧国忧民，绵绵无绝期。
小A生气了，今天不是和你扯什么国之是非，是想和你谈点私事。挑灯落坐，气定神闲。始无语，酒正温，三杯下肚，酒入愁肠，小A开讲。
小A去年结婚，其妻美若天仙，什么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类不足以形容，狂人想，也太吹牛了，没见过美女否？大半夜挑人心驰，颇有些不快。
小A接着陈述。婚后半年不到，有邻吴氏，颇有来历，远亲势强，垂涎其妻美。欲霸之，不从，日日侵扰不断，叫嚣不止。小A整日抗议，居委会默从，警察署无奈。凡此种种，若有雷同，纯属巧合。语毕，狂人振作而起，胸有成竹，俨然令色告之曰：教你一绝，你只要告示左邻右舍，父老妻女，你一直在抗议即可，切不可拔剑相向，挺身而斗，势不逮矣。小A强为之词曰：吴氏乃一侏儒，仿若武大，只手可擒，何谓势不逮？狂人曰：汝谬大矣！请听试为之言：昔有西门氏占潘金莲，又有高俅霸林妻，均为美姬起祸，武大挺身而斗，身死药毒，林氏避而不斗，乃得延年。此为古法今用。就现今情势，君若斗，其远亲必究，汝命将休矣，或者致汝财尽，重返衣食不保之年代。当今之计，抗议二字有若千钧，极尽万古智慧之精粹，越秦皇汉武，逾泽东小平。当此之时，还应展肌肉、示杀器、悬剑于门、口诛笔伐，以愚父老。暗中令汝妻修其色，润其声，送于吴氏，供其淫乐，以结豪强。如此局势可安，性命可保，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小A若梦中谵语曰：此言甚合吾意，善哉！愿结友。续语中，一注脏污脱口而出，恶臭熏天，至烂醉。扶几而起，依墙而归。“善哉，善哉”不绝其口，终于夜中遁去。
狂人亦如醉，令仆收残羹，清居室，和衣而眠。子夜酒醒，复观小A之事，甚为惬意。不得复眠，披衣起坐薄寒中，展望世界，思虑古今，得一真理：家国天下事，大理至同。今予小A之建议，不亦同乎时政，同乎国际争端么。当今天下，肉食者多为大智大财（才）之人，其计大妙，堪可广用，放之四海而皆准矣！
然物极则反，兴尽悲来，盈虚反复，水火相射。一丝凉意突然浮了起来，狂人想起了中学时学的一篇课文叫《六国论》。
罢了，罢了，狂人想：肉食者不可能没学过《六国论》，时势异也，自然攻守之势必异也。
二
狂人有个朋友H先生，是学武术的。平时喜欢打架斗殴，狂人规劝过多次，不肯改悔。狂人很有些不喜欢。
有一天，这位H先生又趁夜来访。一进门，狂人毫不客气地说，你乃粗鄙之人，我有些不喜欢。H先生笑着说：你大概是说我喜欢打架吧。想听你我打架的原因吗？狂人说无所谓听，没兴趣。H先生说：我原本并不喜欢打架，就是受了你的教唆，所以现在爱打架了。狂人一脸狐疑，呵斥道：有你这么栽赃陷害的么？H先生摆摆手说：听我细细道来。你曾经和我说起一个国家的军队是不能长时间不打仗的。和平发展，拒绝战争是不对的，也是不人道的。你还说如果打十次战争，每次战争损失一万人，那么到第十一次战争时，就可能只牺牲一千人还能夺取战争的胜利。如果没有前面的十次战争，那么第十一次战争，可能牺牲二十万人，还会打败仗。你还说，因为每次的小规模战争，都会在新武器使用与改良、现代战争理念、新兵种配合等等多方面提升一个军队的战斗力。美国就是一个典型。从朝鲜战争牺牲几万人，到海湾战争几乎零伤亡，就是例证，所以美国人最喜欢战争。而这仅仅是从军队战斗力而言。通过战争还能培养战斗意志、军人素养，提升现代战争的指挥艺术，防止军队文艺化等方面大有益处。另外还有通过战争获得的政治的、经济的利益等等诸方面益处不胜枚举。以前，经常有些地痞经常骚扰我的地盘，现在我威名远震，没有人敢来犯，自己的武术水平也得到了极大的提高。嘿嘿，感谢你了，请你喝酒。
狂人愕然，又开始分不清是非黑白了。
三
近些天来，狂人发现在网上流传着一个不大不小、未经证实的消息，XX省将对言论解禁。大家纷纷蹙额而相告曰：善哉！善哉！善乎哉！
当很多人拍手称快时，狂人却秋夜难眠。在这个纷繁的世界，蛋糕论破灭了，不运动论也经不起检视，局面一片萧肃俨如寒秋将尽。此时，来了个自由论，大小名伶打鸡血般兴奋起来了，登台唱和，一片繁忙。
他们在忙什么？忙着把国家推向动荡！
何谓自由？这世界上有绝对的自由吗？要解禁的是什么样的言论？
几千年前，孔子的眼里自由是“从心所欲，不逾矩“，几十年前，毛泽东眼里自由的过程是“由必然王国到自由王国的飞跃”，现在的自由是不受约束、不受监督的完全的自由。真有些雄视古今的大气魄，想到这里，狂人都要顶礼膜拜了。
他们的意思是说，从此，可以公开发表反党的言论、反人民的言论、反国家的言论、反人性的言论，还可以公开为邪恶唱赞歌，为汉奸卖国贼树碑立传，还可以明目张胆颠倒是非黑白、扭曲良善正义、白马非马了。哈哈，想怎么着就怎么着，爽歪歪了吧！
狂人也爽着，却想起一个极不吉利的句子：让国家乱在自由里。
应该不会吧，美国是自由之国，有充分的言论自由，连总统的绯闻都可以上报纸，美国人民好好的，茶余饭后还津津乐道着克林顿和莱温斯基的香艳细节，国家也没有大乱迹象。
狂人抿了一小口酒。又想了一下。美国再自由，但一定不允许分裂国家，挑起政府与人民仇恨的东西出现在报纸上，也不允许攻击华盛顿的言论出现在报纸上，更不允许宣传共产主义的东西大量出现在媒体上。怎么也有这么多的不允许、不自由呀？。还真不清楚美国式的自由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狂人越来越糊涂了。依稀中狂人领会到自由是有精神主宰的，也是有边际的。
四
狂人突然想起关于国家的性质问题。有言曰：国家是一个阶级为维护自身的利益而统治另一个阶级的工具。狂人自觉荒诞。这老掉牙的东西，大概没人相信了。
两杯酒下肚，狂人又想起了这个问题。又觉得对了起来。当一个国家被权贵控制，人民就会遭殃。同时，人民利益的代言人，就会受到压制。
还是不对，美国人讲究民主，何谓民主？多数人的统治罢了。但美国人为何宁愿增加人民的税负，还是要在全世界花大价钱耀武扬威？他们在维护谁的利益？当今世界，美国是最发达的国家，也是最富有的国家，但却不是人民最幸福国家。
狂人有些懊恼，怎么为美国人操起了心。打住！
五
这几天狂人比较郁闷。前天还看见小A夫妻俩在一起散步，今天听说小A离婚了，不是小A自愿的，他漂亮妻子卷走了小A的钱财，超吴氏奔前程去了。还听说小A挨了揍。
狂人有些不自信起来，觉得很多东西需要反思。开始对世界有些不安，对肉食者怀疑起来。并列举了很多值得怀疑的问题。
狂人想，还是算了吧。喝上一壶酒，这些问题兴许就消失了。即便是妖孽兴风，关好门窗，与我何干？
狂人的情绪有些沮丧。
六
又一个月黑风高夜。狂人打扮得衣冠楚楚，因为今天要接待一个重要客人，他叫B先生。大家注意，这个B不是那个SB的B，而是AB的B，有何不同吗？大有不同！前者是骂人的缩略语，后者表示排第二的意思。要不然怎么让狂人如此衣冠楚楚呢？他楚楚得有道理！
B先生是个房地产商。宾客坐定后，B先生就狠狠地隔了一下狂人，他说：听说狂人很有怪癖，动不动就用半文言文教训人，是为了显示学问，还是有复古癖好？狂人挥一挥衣袖，嘻嘻哈哈说道：要论显摆学问，我比时下的经济学家差远了，他们弄了一堆外国的词汇，云山雾罩，不知所云，还自认为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估计他们的车里可能拉着大粪。
宾主相视而笑。
B先生说，不要学着愤青的样子骂现在的经济学家，你俗不俗呀？今天来想和狂人探讨一下房地产问题。你说房地产的本质是什么？狂人说：房地产的本质就是国家把国家和人民的钱变个花样分给你们房地产商人。你看，土地是国家的，银行也是国家的，银行给你们贷款买国家的土地盖房子，再让人民贷款买你的房子，这不就是国家把国家和人民的钱送给你么？
B先生说：此言差矣，国家卖土地赚了钱，收高额税赋还赚了钱，比我们赚得多多了。狂人说：得了吧，与其这样，还不如国家直接多印些钞票来自己花，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弄得民不聊生，祸害天下。
B先生说：无论怎么说，使我们拉动了和建筑相关产业的发展，搞活了经济，增加了就业，这总是对的吧。狂人答道：全错。由于你们鼓励投机，造成房地产业畸形发展和国家产业布局的严重失衡，已经形成了极大的后患。又由于高房价让全国人民成为房奴，不敢消费，造成严重的消费不足，直接导致百业凋零，唯房地产一枝独秀，这样的结果能长久吗？还说搞活了经济，增加了就业。其实，就是你们搞死了经济，减少了就业。
B先生说：危言耸听，强词夺理，一派狂悖之言。果如此，国家还会支持大力发展房地产吗？那么多经济学家，政府大员都在支持着，你狂人算个啥？
狂人有些生气，继续说道：房地产的邪恶就在这里，一方面收买着鹦鹉学者为自己立言，另一方面政府像吃了海洛因，靠着房地产弄钱过日子。所以，08年房地产隆冬时，政府及时送去了温暖，现在，时至深秋，冬将至，有些人好像耐不住了，又要送温暖了。为平熄汹汹民意，他们弄出了大量荒诞的原由。最典型的是银行危机论。其实大谬。如果仅仅就“住”的意义而言，目前的存量房已经远超需求。关键是存量房掌控在谁的手里，少数人掌控了大量的存量房，造成市场供应不足。所以形成了一边是住房大量空置，另一方面很多人没有房住的奇观。要改变这种局面，就不要怕所谓的银行风险。其实，不说是40%下跌银行能否扛得住，60%又如何？银行是国家的，一旦炒房者断供，就毫不犹豫地没收为银行（国家）所有。从而在租房市场形成一个崭新的商业业态。一部分划入廉租房，一部分划入高档住宅出租。只要设计合理，随着租房资金不断流入，将风险极小。社会将因此而新生。
狂人越说越激动。抿了一口酒，接着说：当今天下，关于房地产的奇谈怪论最多、最荒诞，都可以出一本书了。名字想好了，就叫《盛世荒诞录》。
在中国，已经没有那个产业像房地产这样消耗着国民的财富，扭曲、毒化国民的精神。把一个产业弄得如此祸国殃民，举世罕见。西方人相信上帝，东方人相信上天，但狂人相信无论上帝还是上天都将不会放过这些邪恶的怪诞者！
七
转基因是否有害，没有定论。拥护者信誓旦旦无害，却又拿不出令人信服的证据。反对者信誓旦旦有害，却也常常被拥护者说得无语。狂人本就逻辑混乱，这下更是无所适从了。大多数人都和狂人一样无所是从，但居然没有一个大人物站起来承担是非之责，以顺民意，以消民疑，而任由消息在坊间五花八门，堪称历史奇观了。
为弄清楚究竟，狂人深夜造访了G先生。说出了自己的苦恼。G先生趁着电灯的光亮，捋了一捋光亮的头发，正色而言道：佛教中有个著名的命题叫成佛的人是否落因果，正确的答案是“不昧因果”，但争论常常围绕落和不落来争论。现今转基因问题的态势也有些雷同，大家都在围绕有害无害争来争去，其实都落入悖论，陷入了歧途。如果跳出有害无害论来谈转基因问题，就清楚多了。
狂人睁圆眼睛，G先生继续说：其实这个问题很简单，我们弄清三个问题。
其一、要不要发展转基因技术。目前争论的两派中，拥护派以此为借口，说什么搞转基因主粮是为了大力发展转基因技术，有些还带有强烈的民族主义色彩，说什么为了不落后美国，一定要搞转基因主粮等等，说的人热血沸腾，好像反对转基因主粮，就是反对转基因技术，就是反对科技进步，很是冠冕堂皇。其实，这是经不起推敲的。按此逻辑，发展核武器，就要大规模使用核武器攻击自己的城市，检查一下杀伤力嘛。而反对派往往对发展转基因技术强调不足，底气不足，就会给人留下不支持国家发展转基因技术的印象，至少给人留下不积极支持的印象。转基因技术作为顶尖的现代生物技术，应该大力发展，这是对的，但是和发展转基因主粮，是风牛马不相及的两件事，务必理清楚，不可混淆。
其二、搞转基因主粮的迫切性在那里？是否中国粮食不够用，必须采用新的技术提高产量，以供所需？这一点不怎么靠谱。实践证明，转基因技术不一定提高粮食产量，甚至不如袁隆平的杂交水稻。另一方面，中国现有的土地，存在着大量的荒地，无人耕种。再一方面，当今世界潮流是绿色农业，生态农业，都和转基因不相干。所以，搞转基因主粮不存在迫切需求，相反绿色食品有着强大的需求。那么，为什么要大力推广转基因种植而不是大力推广绿色种植呢？谁将因此而受益？要不要查一下背后的利益链？再强调一句，支持转基因主粮和支持发展转基因技术是完全不同的，不可混淆。
其三、转基因食物的安全性是否存在争议。既然在全世界范围内，很多国家严格禁止转基因食品，在中国世博会等大型国际会议也禁止转基因食物。那么，可以得出结论：转基因食物是否有害在全世界有不同的看法或者不同的认知，存在较大的争议。那么中国的转基因安全论证能力是否是代表全世界最高水平，足可以领先世界所有的国家？中国的基因科学家有这样的自信吗？我想，如果真的如此，诺比尔生物奖将毫无质疑地属于中国基因科学家，中国人民也将为之骄傲。可是，我们没有看到。却看到了中国的基因科学家接受国外基金会资助在中国推广转基因的丑闻。退一万步说，就算是诺比尔奖金评委瞎了眼，中国基因科学家很伟大，真的确切证明了转基因食物对人体无害，那么至少还有那么多国家拒绝转基因，按正常的逻辑，谨慎一点总可以吧？再说国家也没有搞转基因主粮的迫切需要，为什么那么迫不及待，乃至偷偷摸摸地搞？问题到底在哪里？好像转基因食物有害也罢，无害也罢，阻挡不了推广转基因者坚定地脚步！历史的脚步似乎有点阴冷血腥，狂人有些怕了起来。
狂人想了想，强振作精神反向而问：你这有些立论似乎值得商榷，其中最重要的是：你难道否定推广转基因技术对转基因技术本身的促进作用？
G先生拍手称是个好问题。说道：这也是转基因拥护者最喜欢高谈阔论的地方。客观地说任何一门技术的实用化，都对该技术有较大的推动作用。问题的关键是这项技术是否成熟到可以投入使用，并且没有任何风险。看问题如果只看一个方面，就会走进死胡同。按这种逻辑，新的药物诞生后，没有必要进行小白鼠试验，直接用于临床更好，这不是很荒诞吗？
荒诞也罢，奇迹也罢，历史总会找到本原，拥护者、反对者都将在千秋史册中找到自己的位置。狂人荒诞地想着……
八
这几天狂人的心里颇不宁静。并非失恋，也非热恋。在平静中沉浸在一种情绪里。人生天地间，常常沉迷一种事物，沉迷一种心境。古人格物要求存天理，灭人欲，以便明心见性，敞开心河。但狂人做不到。
因为，狂人有一天夜里和别人辩论失败了，狂人很郁闷。明明真理在自己，为什么辩不过人家？狂人反思着。但没有结果。兵法云：不以辩说为必然。说明辩说和真理不相关。狂人自我安慰着。学者阿Q的样子。
但情绪还是挥之不去。狂人想了很多。真理到底掌握在少数人手里，还是掌握在多数人手里？为什么真理就一个，但却无法说服谬误？是不是学问好，官儿大，就一定掌握着真理？
狂人铺开一张纸，一一否定。那么真理在那里？被谁掌控？
利比亚人民享受着卡扎菲的好，说着卡扎菲的坏，忍受着法国人的坏，念着法国人的好。世界充满了荒诞的逻辑。
美国人民享受着中国人民的好，说着中国人民的坏，中国人民忍受着汉奸权贵的欺，说着毛泽东的坏。世界都乱套了。
张宏良泣血呐喊，没人愿听。时寒冰振臂疾呼，没人愿闻。人们更喜欢听茅于轼胡说八道，喜欢听袁腾飞颠倒黑白。这世界还有没有是非曲直？
世界如此疯狂，以至于狂人不知道是自己疯狂，还是世界在疯狂。官员听着豪华的赞美，听不进谏客的逆耳忠言，学者听着肉麻的奉承，听不进异己的不同声音。世界原本就没有对话平台。每个人都顽固地认为自己永远正确、真理在握。皇帝也罢，小民也罢，概莫能外。
其实，每个人的认识都是沧海之一粟。都是摸象的盲人，受制于各自的眼耳鼻舌身意，局限于世界之一隅。所以摸象腿的永远和摸象耳朵的说不到一起。争论就变得毫无意义。
也许整个国家、整个民族，都应该做一次涅槃成佛的修行，才能摒弃我见，走向正见，日臻成熟。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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