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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国恋歌——献给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60周年》自序

风雨如 · 2009-07-21 · 来源:乌有之乡
建国六十周年 收藏( 评论() 字体: / /

     我的这部诗集共选诗歌80首,包括三个专辑:抒情诗(32首)、山水诗(20首)、旧体诗(28首)。  

     在中国的悠久历史上,爱国诗人层出不穷,爱国诗篇汗牛充栋。学习爱国诗人的高尚情操,发扬爱国诗人的优秀传统,写出具有“典型环境”和“时代特征”的爱国诗篇,是今天诗人的光荣使命。什么是具有“典型环境”和“时代特征”的爱国诗篇呢?这里,我谈一点体会。我曾经写过这样一首诗:  

   

《我曾经在这里生活》  

   

春天——  

请舀一瓢溪水给我  

当她浪花朵朵的时候  

因为  

我曾经在这里生活  

   

夏天——  

请捉一只昆虫给我  

当她细语吟哦的时候  

因为  

我曾经在这里生活  

   

秋天——  

请接一片落叶给我  

当她金风瑟瑟的时候  

因为  

我曾经在这里生活  

   

冬天——  

请掬一簇雪花给我  

当她银装素裹的时候  

因为  

我曾经在这里生活  

   

汶川地震之后,当我怀着痛苦的心情重读这首诗的时候,我为它增写了一段:  

   

今天——  

请赐一份痛苦给我  

当她遍体鳞伤的时候  

因为  

我曾经在这里生活  

   

     有了这一段,“典型环境”和“时代特征”就跃然而出了,诗的境界也就升华了。当然,没有这一段,它也是一首“挺好”的爱国诗,而有了这一段,它才是一首“更好”的爱国诗。就我写的爱国诗篇来说,有一些并不具备时代特征,因而也就失去了文学的典型意义,削弱了文学的感染力。我意识到了这一缺憾,但要弥补它,却是我力所不逮的。  

     我的这部诗集里的诗,特别是直接写祖国的诗,有几首是从爱情诗中蝉蜕、升华而来的,以下面这首诗为例:  

   

《火柴与炭》  

——我与祖国的关系  

   

没有火柴  

炭,就是乌黑而黯淡的一团  

   

炭,需要火柴的点燃  

才能变成光焰  

   

那么  

我们谁是火柴谁是炭呢?  

   

也许  

你是火柴我是炭  

   

也许  

我是火柴你是炭  

   

也许  

我们都是火柴都是炭  

   

我在  

用生命点燃你  

   

而你  

已把我燃成烈焰!  

   

     最初,它是写给情人的,没有副标题。后来,我忽然觉得把它献给祖国更加合适。于是,只加了一个副标题,爱情诗就变成了爱国诗。记得郭沫若的一些爱国诗,法国诗人艾吕雅的《自由》,也是这么形成的。——这是一件多么奇怪的事啊!也许并不奇怪,也许在热恋的时候,“情人”与“祖国”有着非常相似的迷人之处。是的,我写过许多爱情诗。但是,我早就意识到:在祖国这个题材上,写多少诗都是不够的;写爱情诗,则应适可而止。这是因为,大爱永远是高于小爱的。  

     另外,我的一首曾经是赠女儿的诗,也与上述情况类似。原诗中有这样几段:  

   

如果你是忧伤  

我愿做你窗前多情的百灵  

絮语到黄昏  

   

如果你是欢畅  

我愿做你篱边烂漫的山花  

盛开到江干  

   

如果你是痛苦  

我愿做你脸上不眠的泪水  

流淌到天明  

   

如果你是快乐  

我愿做你心中不倦的琴手  

弹奏到永远  

   

     后来,经过修改、充实,就成了诗集中的《献给我的祖国》。看来,爱子与爱国也有着相通之处呀。  

     我的所谓“山水诗”,也都寄托着我对祖国的深深眷恋之情,读者从中可以悟出“一切景语皆情语”的道理。例如这首诗:  

   

《树》  

   

暴雨来时,皮肤绽开  

狂风过后,枝桠折断  

   

干旱的日子,叶片被灼伤  

洪水季节,根须被浸烂  

   

仿佛铩羽的鹰依然恋着蓝天  

一如斩桅的船依然恋着大海  

   

你,依依地恋着足下的这块土地  

总不肯为他乡的诱惑离开  

   

你情愿与这块土地一道煎熬  

听凭残酷的命运一遍遍拷打心旌  

   

哦,原来你知道——  

倘若你离开了这块土地  

就是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这是写景呢,还是抒情?这是寓情于景,借景抒情。  

     我的旧体诗,比较严格地遵守格律。早期写的基本用旧韵,近期基本用新韵。由于自己并不熟谙诗词格律,故诗中或有失粘之病,尚祈大方之家不吝赐教。  

     孔子曰:“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我的这部诗集里的诗,对祖国不全都是赞美之辞,其中也有“怨刺”。但是,我认为,“怨刺”也是爱。爱之愈深,痛之愈切。请看我的这首诗:  

   

《祖国啊,我曾经是你欢乐的歌手》  

   

祖国啊,我曾经是你欢乐的歌手——  

唱着蓝蓝的天空  

唱着清清的湖水  

唱着高高的兴安岭  

唱着长长的乌苏里  

唱着梦中的唐古拉  

唱着飘扬的五星旗  

唱着美丽的草原骏马奔驰  

唱着洁白的毡房炊烟升起  

唱着社会主义建设改换了天地  

唱着我要把美好的青春献给你……  

   

祖国啊,我现在是你痛苦的歌手——  

唱着污水翻滚的江河  

唱着浊烟弥漫的空气  

唱着下岗工人的贫寒  

唱着贪官污吏的奢靡  

唱着烈火焚烧的森林  

唱着风雪冻僵的游子  

唱着汶川地震的灾难  

唱着襄汾溃坝的悚惧  

唱着毒奶害死的婴儿  

唱着矿难埋葬的尸体……  

   

祖国啊,你能理解我谅解我吗?  

今天,我的痛苦乃至愤怒的歌声  

同我昨天欢乐并且赞美的歌声一样  

都是因为我爱你,我深深地爱着你啊!  

   

     诗歌,不能回避现实生活,要跟上时代的步伐。对祖国,一味地风花雪月,歌舞升平,不仅是虚伪的,也是有害的。——尤其是在今天。所以,我非常喜爱古巴诗人何塞•马蒂的诗句:  

   

     我用荆棘填满了你的心房  

     但是,相信吧,玫瑰会在荆棘中生长  

   

     写诗是需要激情的,写爱国诗尤其需要激情。虽然我的爱国诗在艺术上并非上乘,但是我要说,我的每一篇爱国诗,都流淌着我的泪水,都凝结着我的心血,都燃烧着我的火一样的激情。这是为什么呢?这里,我想引用前苏联著名女诗人茨维塔耶娃《祖国》一诗中的最后一段作为回答,也作为本篇序言的结束:  

   

     你啊,我就是断了一只手——  

     哪怕是一双!我也要用嘴唇蘸墨  

     在断头台上书写:令我肝肠寸断的土地——  

     我的骄傲啊,我的祖国!  

       

     2009-4  

   

作者附识:  

《祖国恋歌——献给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60周年》是一部尚未正式出版的网络诗集,有兴趣的网友可以一读。地址如下:  

http://gongnongzhiyou.blog.soh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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