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士光们是怎样炼成的?
在伴随所谓改革春潮涌现的一批80年代先锋作家群体中,何士光的名字不能不提及,当年他的小说《乡场上》破天荒被中央理论期刊《红旗》转载,成为一时舆论热点。获此殊荣,显然是体现了标杆效用的“政治正确”,由此也奠定了他日后灸手可热的权势。
作为何士光一举成名的代表作,《乡场上》借用特定的环境,巧妙地利用人物冲突,编织了一个看似完美的政治寓言。如果说当年还能起到忽悠人的作用,放在今天则只剩下荒谬和滑稽。因为小说呼唤的公平正义,却是以否定公平正义的基础为前提。没有了社会主义公有制,搞分田单干各顾各了,冯幺爸们确实解除了“体制压迫”,可以自由自在地出外打工,或者在家种几亩薄田,但谁又能保证不会遇到欠薪,田地不会被流转?还有曹支书,那时起码还貌似主持公正,现在富人、恶人、狠人治村下,恐怕连冯幺爸说假话的机会也没有了。这就像人们常说的,种下的是龙种,收获的是跳蚤吗?其实,种下的根本就不是什么龙种,因此收获的只能是跳蚤。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撕开煽情的外衣,如同类似反思小说一样,其内在逻辑自相矛盾,难以自圆其说。一方面把集体说成束缚人的自由,压制人性,造成等级差别的原因,另一方面又要让人回归丛林社会,视肉食强食的动物法则为合理,这就从根本上颠倒了因果关系,基于毛泽东时代所曾经进行过的广泛深入宣传批判,这不能仅仅把它归于作者的糊涂无知,显然他的政治敏感性觉得什么是政治正确,然后再按照政治正确的标准选择材料,编造故事。这一批作家无疑是高明的识时务者。
何士光的高明之处在哪里呢?有一点文艺的底子,再加上对社会心理有一定了解,精于煽情,哗众取宠,最关键是政治敏感,合得上时代节拍。与其说他是文人,不如说他是精明的政治投机商。果然,一次投机,一击而中,享用终身。从何士光后来的经历也能证明,他就是一天生的投机者。据说,在文坛中有人称其为“何士光怪象”。怪在何处?不过是风闻的搞女人专家,排斥异己法家,写“获奖小说”行家那点破事,这一点倒与他的老友、同样也是担任省级作协主席高官的张某某极为相似,可见当今主流文坛都是些什么人把持着!正如有人形容的“为文与为人的两面性,何士光是这样表现的:他话语上大谈崇高精神,行为上则紧捞实惠的东西。”、“何士光既是“获奖高手”,又是“得道高人”;在伸手要名誉、要地位时,他表示信奉马列主义;在标榜自己清高不俗时,他便抬出释迦牟尼,党员和宗教信徒二合一。何士光二重人格的悖论在于:他从未放弃过强烈的肉欲,却声言要向佛陀交出灵魂。试图出演肉身虽匍匐尘俗,灵魂却升入天堂的角色。这种现世的享乐及其功利主义把“学佛”变作了一番表演一场游戏,犹如古月背诵一套一套毛式台词,做戏时说着让人肃敬的语言,是处就露出贪鄙之心。”、“谁都知道他是一手搂着女人一边谈要远离女色的人。何士光以遁世为幌子表演“享世”的人生游戏,岂非欺世盗名?”
可见,何士光就是一两面人,由这样一个连起码道德良知都缺乏的人来呼唤公平正义,作为农民的所谓代言人,岂不是天大的笑话,然而,何士光的政治正确又无时不在显示其威力,甚至在和省文联党组书记吵架时发狠:“谅你不敢把我怎么样!”确实,没有人能把他怎么样,因为他成了一种政治正确的化身。就像小岗村一样,尽管今天已经成为了公认的“皇帝的新衣”,但没人敢说它实际上什么也没穿。
何士光们就像黑泥地下潜伏的霉菌,遇到改革的“春风”便破土而出,迎风而长,在改革年代里风光无限,这确实是属于他们的季节,他们也当之无愧于识时务的一代“俊杰”。相比写了《将军,你不能这样做》的叶文福,就太过迂腐,太不精于世故,因此就只能板凳一座旬年冷,空看他人舞春风了。
文人与文痞其实相隔只有薄薄一层纸,捅破这层纸,何士光们是就炼成了。
2015-6-8
「 支持乌有之乡!」
您的打赏将用于网站日常运行与维护。
帮助我们办好网站,宣传红色文化!
欢迎扫描下方二维码,订阅乌有之乡网刊微信公众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