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层设计”谁设计？谁批准？

 现在“顶层设计”是一个时髦的词汇，特别是“世行报告”出笼后更加引起了人们对它的注意。所谓顶层设计是系统工程学中的专业术语，意思是自高端开始的总体构思。为什么现在要搞顶层设计呢？因为“摸着石头过河”已被人民群众广泛诟病，再说30年了还要“摸”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了，所以要换个提法和做法。顶层设计的蓝图是什么？我认为它是一个庞大的复杂的系统工程，应该包括总体规划和各个领域的具体规划，如《特色社会主义建设若干年规划》、《经济体制改革若干年规划》、《政治体制改革若干年规划》、《文化体制改革若干年规划》、《军事变革若干年规划》等。本文对规划蓝图不做讨论，笔者想要讨论的是顶层设计谁设计？谁批准？

首先，谁设计？

这个问题很重要，俗话说：“什么藤结什么瓜，什么阶级说什么话。”利益集团与人民群众有着不同的立场和观点，自然会有不同的顶层设计思想，所以顶层设计需要有注意事项，我认为有以下四条：

一是注意不能由洋人设计。中国的顶层设计应该由中国人自己设计，洋人可以提建议，以供参考，但绝不能搞“世行报告”那样的顶层设计，更不能由洋人担纲设计。因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历史上欧美列强曾屡次欺负中国，犯下了累累罪行，他们最害怕中国强大了找他们算账，所以千方百计地阻止中国崛起，散布“中国威胁论”，围堵中国，颠覆中国。让这样的洋人为我们设计中国如何崛起，就如同蚊子叮菩萨——找错了人。还因为“道不同不相谋”，无论是世界银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WTO，都是为资本主义服务的工具，都被美欧列强所把持，中国参与其中却并不当家，中国和他们的关系只能是利用不能依靠。在社会制度上，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是两股道上跑的车——走的不是一条路，让资本主义的精英为我们设计如何完善社会主义制度，无疑是与虎谋皮，反被虎伤，这次世界银行和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共同炮制的报告，就是一个证明，中国邀请洋人参与顶层设计，洋人趁机向中国兜售国企私有化的毒药。

二是注意不能只有上层人设计。顶层设计的意思并非上层人设计，上层人物要参与，下层人民群众更应该参与，因为顶层设计归根结底是为人民服务的，人民自己的事情必须要让人民有知情权和参与权。过去我们的改革最大的教训就是脱离群众，领导说了算，如国企改革不让工人参与决策，就搞下岗分流，教改、医改、房改不征求人民群众的意见，就统统让他们自己掏腰包，结果吃尽了苦头，让人民群众参与顶层设计就是为了今后不再吃二遍苦，受二茬罪。人民群众参与顶层设计形式多种多样，网络问政是最便捷的方法。

三是注意不能只有体制内人设计。体制内就是在朝，体制外就是在野，古人云：“政失问于野，”统治者为了纠正自己的错误，应该多问计于社会上的贤达之士。古人又云：“肉食者鄙，未能远谋。”批评身处庙堂者往往为名利所累不能为国分忧。其实这些古训也经常挂在领导的嘴边，但始终未见践行，他们对体制内的精英言听计从，而对体制外的专家学者不屑一顾。以我之见，当今中国体制外藏龙卧虎，人才济济。若向他们问计，经济上有刘国光、左大培，政治上有张宏良，农业上有李昌平，军事上有戴旭，社会学有孙锡良。这些人热爱党，热爱人民，热爱社会主义，怀有满腔的报国热情且满腹经纶。如经济学家刘国光主张有计划的市场经济，较之于完全市场经济更符合中国的国情和当今世界的潮流，这本来是我们坚持的东西，后来又动摇了，经济危机告诉我们，动摇不得；如张宏良提倡大众民主，都是对继承和发扬毛泽东民主思想的有益探索；三农学者李昌平坚持“统分结合，双层经营”，对农村重走合作化道路具有指导意义；革命军人戴旭批评滥用“韬光养晦”，强调“有所作为”，在外交上切中时弊；还有孙锡良教授算的上一个“全才”，他对时政的评论非常中肯，他的建议也颇具操作性。

先哲告诫我们：“兼听则明，偏听则暗。”执政当局听听他们的不同意见又有何不妥呢？现在之所以改革没有共识，乃至缺少动力，就是因为长期以来不能集思广益，听不进不同意见，成天被一种声音所覆盖，被一种观点所左右，被一群小人所包围。这就难免决策失误和错误，给党和人民的事业造成危害，当下国有企业私有化浪潮卷土重来，甚嚣尘上就是证明。

四是注意不能只有一种方案。顶层设计不能只有一种方案，而应该有多种方案。由于立场观点不同，顶层设计必然有所不同，出现多种方案是自然的正常的现象。多种方案好，可以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当年人民大会堂的设计方案就多达几十种，通过比较和鉴别，优中选优，最佳方案最终脱颖而出，方才有了巍峨壮丽的大会堂。

对于方案，我们关注的应该主要是方向道路问题。顶层设计的是社会主义还是资本主义抑或是改头换面的资本主义，我们主张前者反对后者。

其次，谁批准？

顶层设计是国家重大方案，应该由国务院组织制定，也要由国务院执行，但设计的方案不能由国务院自己批准，批准权在全国人大，这是宪法和相关法规界定的。像这次“世行报告”引起的风波，也暴露出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既不向人民征求意见，又不让人大予以审批，便径直召开记者会宣布执行，就是典型的越俎代庖、先斩后奏。顶层设计归根结底要符合人民的意愿，符不符合人民的意愿要由人民说了算，全国人大应该是代表全体中国人民的权力机构，但目前，人大似乎还做不到这一点，占人口绝大多数的工农代表寥寥无几，而唱歌的、打球的、当官的、当老板的占据了主导地位，让他们代表中国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我看不靠谱。所以，顶层设计方案也不能由人大批准，而是要直接交由人民投票表决，由人民来决定选择什么样的顶层设计方案。

2012年3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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