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想要激怒一个左派,就向他撒谎;想要激怒一个右派,就告诉他真相。”这话乍一看好像只是左人专为埋汰目田而创作的俏皮乐子,但越是深究便越发现这话乃是客观的真理。当然这不是说,左派个个都是正人君子、道德楷模,因为眼睛里容不下一点沙子所以喜欢真理,而右派个个都是道貌岸然的无耻之徒,因其卑鄙猥琐而恐惧真相。非也。这是有深刻的阶级根源的,是阶级利益使得左派憎恶谎言,更是阶级利益使得右派恐惧真相。
一位真正的左派,一位掌握了马克思主义的无产阶级科学世界观的人,他为什么如此憎恶谎言?因为他心系以无产阶级为首的最广大劳动群众的根本利益,明白人类历史真正的进步方向。左派的本质是批判的和革命的。他能够从对资本主义社会政治经济的肯定一面中看到其否定的一面,也就是其必然灭亡的一面。资本主义虽然创造了惊人的生产力,但也深陷于不可调和的矛盾之中,还创造了自身的掘墓人——无产阶级。是故左派作为无产阶级利益的集中体现,对一切为资本主义制度辩护的谎言都报以极高的愤慨,并给以最猛烈的批判。
当一个真正的左派听到资本主义的辩护士胡扯什么“天赋人权”“普世价值”时,听到资本家及其乏走狗吹嘘所谓白手起家、勤劳致富、劳资共赢、你穷你懒,是“资本家养活了工人”时,他当然会愤怒,因为他看到的现实是深深的剥削和压迫,是无数劳动者的精神和肉体双重的痛苦挣扎。他深知所谓“自由”不过是资本剥削的自由,所谓“平等”只是法条上的一纸空文。所谓“勤劳致富”不过是“辛勤”剥削剩余价值;所谓“劳资共赢”不过是资本吃肉劳工喝汤;所谓“资本家养活工人”更是颠倒黑白的谎言,因为不是资本家养活了工人,而是工人养活了资本家。基于此,左派痛恶任何掩盖剥削本质、粉饰资本主义的言论,并予以坚决回击。
所以,当你向一个左派撒谎,尤其是用这些为旧秩序辩护的谎言时,你激怒的不仅仅是他个人的情绪。你激怒的,是他内心深处对真正解放的渴望,是他用理论武装起来的、要戳穿一切虚伪假象的斗志。他的愤怒,是对整个剥削制度和为其粉饰的意识形态的愤怒。在他看来,谎言是维护旧世界的墙,不推倒这堵墙,新世界就无从建立。
那么,为什么右派恐惧真相呢?
因为真相不仅将他们作为既得利益者的合法性给瓦解了,还告诉他们:你们是终将灭亡的。告诉他们真相,就等于向他们宣告他们赖以生存的那个世界的死刑。
如果告诉他们,他们的“自由”无非是工人自由地选择由哪个资本家来剥削自己;他们的“财产权”无非是将他人劳动果实据为己有的权利;他们的“秩序”无非是一个阶级镇压另一个阶级。他们当然会陷入歇斯底里的疯狂。
右派维护现有秩序,往往需要这个秩序看起来是“合理”的、是“自然”的。而马克思主义揭示的真相,恰恰戳破了这层窗户纸的。它告诉你,现在的一切不是天经地义,而是历史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它内部充满了矛盾,而且它将来是会被更高级的社会形态取代的。这个真相,对于一心要维护现状维持自身的既得利益的右派来说,是极具破坏力和颠覆性的。它动摇了根基,所以会引起强烈的抵触和愤怒。这种愤怒,是出于对“稳定”被打破的恐惧,对既得利益可能受损的担忧。他们宁愿相信那个被粉饰过的、看起来更“安稳”的图景,哪怕它是脆弱的。
其实,右派因为恐惧真相,故而更加偏好谎言,他们为了掩盖真相,反对新世界,总是不遗余力地制造谎言,乐此不疲地造谣、污蔑。从“共产共妻”到“蛋炒饭”“三千万”,到编造假到不能再假的“罗莎·卢森堡锐评苏俄”,再到列宁秘拜巴甫洛夫希望利用条件反射理论来“控制人类行为”。可见他们对真相的恐惧到了何等的程度!为了他们终将灭亡的乐园,为了他们狭隘丑陋的既得利益,是多么得卑劣,多么不择手段。
左派和右派的愤怒是两种不同的愤怒。一个是无产阶级的,一个是资产阶级的;一个是前进的,一个是反动的。左派的愤怒源于对压迫的反抗,是对被遮蔽真相的揭露与批判;右派的愤怒则源于对既得利益丧失的担忧,是对现有秩序可能崩塌的恐惧。
所以说,这两种愤怒,性质完全不同。

“想要激怒一个左派,就向他撒谎;想要激怒一个右派,就告诉他真相。”这句话的精髓,就在于它点明了:意识形态的斗争,最核心的就是对“什么是真实”的争夺。马克思主义者从不害怕真相,因为我们的全部力量,正来自于实事求是,来自于对社会发展客观规律的深刻把握。最终的胜利,不属于被谎言激怒的人,也不属于被真相激怒的人,而属于那个敢于揭示并依照真相去行动、去改造世界的阶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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