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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观与方法论:谈“传播钱学森系统思想”的紧迫性

罗辑 · 2025-06-23 · 来源:罗辑|微信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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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时代转换的窗口期,想要重塑人们的世界观,真正有效的方法,不是告诉别人真相,而是找到一个突破口,用他们能够听懂的语言,让他们旧的世界观发生一点动摇,同时,帮助他们掌握正确的方法论,让他们自己发现真相,这才是最稳妥的。

今天的我们,生活在一个神奇的时代,未来二十年,无数人的世界观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绝大多数人根本承受不了世界观崩塌带来的冲击,所以,我们建议大家保持足够的开放性。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身边有人突然变得神神叨叨,不要觉得他疯了,有可能他是对的。

绝大多数人都希望拥有稳定的、连续的、自洽的世界观,如果有事物和自己的认知不符,他首先想到的,一定不是修改自己的认知,而是否定这个东西的存在,因为他一旦接纳了这个东西,他的世界观就不自洽了,他会被折磨很久,也很难达成新的平衡,不如否定了事。比如说,钱老提出“人体科学”的概念,并明确支持气功和特异功能的研究,这件事就让很多人非常痛苦,他们宁可给钱老扣上“老糊涂”的帽子,也不肯承认自己过去对这个世界的理解可能是错的。他们也不查查,钱老是1980年6月在访问《自然杂志》时首次提出 “人体科学” 概念并明确支持气功和特异功能研究的,而钱老是2009年10月离开我们的,这中间有将近30年的时间啊。大家一定不要忘了,钱老是一位顶级科学家,而科学方法的核心,就是“证伪”,但凡气功和特异功能不存在,钱老有足够的时间,将之否定掉。在钱老那里,三十年屹立不倒的东西,却能被一个资质平平的人,简单思考三十秒,就给否定掉,这难道不荒谬吗?所以,这种否定,不是因为理性,而是因为恐惧,这个资质平平的人,害怕自己的世界观被冲击,于是紧急关闭了发现更大世界的窗口,然后躲在旧世界里,不断念叨“他疯了,他疯了,我是对的,我是对的”。

我们举这个例子,只是想证明气功和特异功能存在吗?不,我们想说的是,这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已,还是更大的世界等待我们发现。之所以提气功和特异功能,是因为它们可能是推开新世界大门的把手,为了避免普通人的世界观突然崩塌,钱老没敢让他们直接看到新世界,只是让他们摸了摸门把手而已,结果他们就吓成这样,你说这可怎么办呢?

钱老的思想是非常超前的,超前的意思是,钱老让你摸新世界门把手的时候,旧世界还在正常运转,你退回来是没问题的,你还有时间学习成长,但是,早晚有一天,你得面对新世界,你必须做好准备。所以,你不能只学旧东西了,你得学点新东西,这个新东西,在旧世界和新世界是通用的,这就是钱老的系统思想。即使你是一个非常顽固的人,只要你接受人体是“开放复杂巨系统”这一论断,你就能想到,人体还有一些规律尚未被发现,还有一些潜能尚未被开发,你没有的功能,不等于别人没有,保持一点开放性没有坏处。

当然,你可能会说,有些特异功能,违反物理规律,所以一定是错的,那你就要稍微了解一下钱老的“五观理论”。钱老在《基础科学研究应该接受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指导》一文中说:“大家公认的世界三个层次,即微观、宏观、宇观,之外再加两个层次,一是微观下面的渺观,二是宇观之上的胀观,一共五个世界层次。现在有物理理论的只是微观的量子力学及其发展、宏观的牛顿力学和宇观的广义相对论,新设的渺观和胀观还没有严格的理论。没有理论就要创立理论,这就是基础科学的研究方向了。更何况随着研究的深入,还会出现渺观以下的新层次和胀观以上的新层次。所以现在基础科学研究是有方向的,不是无边无际的探索”。

真正的物理规律,我们当然不能违反,但如果今天的物理学理论存在严重缺陷,我们就不能过于迷信这些理论了。“五观理论”怎么来的,就是因为,在当前的科学框架中,广义相对论和量子力学存在难以调和的矛盾,所以,必须向胀观(更大尺度)和渺观(更小尺度)突破,才能找到统一路径。这种基础理论的突破,带来的影响可就大了,钱老在1985年1月9日致况蕙孙的信中说:“人体的科学突破在于物理的超微观理论(深入到 10⁻³⁴厘米)的突破,对此赵伊君、朱代谟和谭暑生三位都有感兴趣。我本意是请他们作为业余活动来搞,三人合作讨论,也可同北京 507 所合作”。钱老还说:“科技和教育体制非大改大革不可,不然没有一点活力,四化也就不能成功。希望总是有的吧”。

钱老那么大的影响力,想对人们的世界观进行那么一点点冲击,都那么难,如果其他人想做这件事,压力可想而知。但是,这个世界在加速变化,而人类是一个整体,为了迎接新世界,我们需要达成新的共识,我们已经等不起那些思想顽固的人了。既然动人们的世界观太难了,我们可以考虑动他们的方法论,而学习钱老的系统思想,就是最好的办法。

钱老的系统思想,可以分成四个层次,钱老在《我对系统学认识的历程》一文中说:“系统科学的基础科学是尚待建立的一门学问,那就是系统学。系统科学的工程技术就是系统工程、自动控制等;技术科学层次的是运筹学、控制论、信息论;系统科学到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桥梁就是系统论。”也就是说,最上面是“哲学层”,即“系统论”,下面是系统科学,系统科学又分三层,“基础科学层”是“系统学”,“技术科学层”是“运筹学、控制论、信息论”等,“工程技术层”是“系统工程”、“自动控制”等。“系统论”和“系统学”,很多人不懂,我们也不强求,但是,“运筹学、控制论、信息论”很多人都学过,所以基础条件还不错,这里面,最值得大力推广的,就是“系统工程”。可以说,我们在做的所有事情,都值得用“系统工程”的思维重做一遍。

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人,对抽象的理论,都是无感的,但他们一定会相信自己的经验,“系统工程”是直接改造世界的学问,可以帮助他们获得这种经验。当他们发现,用“系统工程”的思维做事,远比过去的效果要好,或者说,过去一筹莫展的事情,现在能够取得突破性进展,他们就会用不同的眼光,重新审视这个世界,认识到这个世界普遍的联系性和高度的复杂性,同时,也能认识到自己过去的无知,只要他们旧的世界观动摇了,就好办了。为啥这些人过去不信这个否定那样,就是因为反对这些不影响他的生活,如果真能影响到他的生活,他就有可能改变。

所以说,在时代转换的窗口期,想要重塑人们的世界观,真正有效的方法,不是告诉别人真相,而是找到一个突破口,用他们能够听懂的语言,让他们旧的世界观发生一点动摇,同时,帮助他们掌握正确的方法论,让他们自己发现真相,这才是最稳妥的。当然,也不需要对所有人都这么谨慎,因为有人早已发现了真相,他急于和你分享,只是,他过去每一次说话,都被人当成神经病,他不知道你是不是对的人,所以不知道怎么讲合适,如果双方确认过眼神,是对的,那就可以放开聊了。不过,绝大多数时候,还是要谨慎,我们经过反复评估,大家一起研究并践行“系统工程”,应该是没人反对的,尤其是对方是理工科背景的情况下,说到这里,我觉得,我们国家大量培养理工科人才,真是英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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