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同志、前辈经常说,改革是前所未有的探索,不得不摸石头过河。不过,我们更要知道,毛主席领导党和人民进行的革命战争,在世界历史上,更是前无古人的存在。正如李捷老师所说:“毛泽东是从大革命失败后血与火的考验中冲杀出来的中国革命领袖,是在破解前无古人的难题、闯过似乎是不可逾越的难关中诞生的中国革命领袖。历史呼唤和锤炼着伟大的人物,这样的伟大人物也应运而生。”(《毛泽东对新中国的历史贡献》:《第一章、创建中华人民共和国》)例如,如何在未经历过英法美俄一样的长期资本主义发展历程、生产力水平极端落后的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实现共产党领导人民夺取政权?如何在敌我装备差别过于巨大这一人类战争史上空前悬殊的敌强我弱情况下实现以弱胜强?这两大问题,古今中外,除了毛主席,没有其他任何一人解决。可以说,毛主席领导我们进行的探索毫无前例可循、面临的困难比改革更为巨大。
而改革就不一样了。在改革之前的毛泽东时代,“党在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中取得的独创性理论成果和巨大成就,为在新的历史时期开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提供了宝贵经验、理论准备、物质基础。”(《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独立而在世界上最完整的工业体系和国民经济体系、独立自主的“两弹一星核潜艇”、八万四千座水库、超苏赶美的粮食产量,都是毛泽东时代新中国交出的几乎满分的建设答卷;毛主席在前无古人的艰辛开拓中创造的毛泽东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更是在新中国搞社会主义建设的满分答卷。
关于毛泽东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的主要内容,我在《始于谁,成于谁?——对新中国社会主义建设道路的新思考》以及《毛泽东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大纲》已经有比较系统的论述,这里不仔细说了。承上所述,改革虽然会面临新问题,但是由于毛泽东时代新中国艰辛探索留下的辉煌建设成就和理论成果,改革的艰巨程度、面临阻力巨大程度,还是难以和毛主席领导的毫无前例可循的中国革命战争相比的。
毛主席怎样领导党和人民破解前文提到的两大难题?靠的是农村包围城市战略方针以及毛泽东军事科学。
中国革命所要解决的问题,比十月革命更为艰巨。正如列宁在《论我国革命》所说,东方问题会比俄国问题带有更多特殊性。十月革命搞的工人城市暴动,有巴黎公社的经验;十月革命注意的组织精干统一的领导集体,更是古今中外任何一个组织例如地主阶级的秦始皇集团、资产阶级的拿破仑集团都知道的常识性斗争经验。然而,中国革命的独特战略方针——“农村包围城市”却在古今中外除了毛主席的著作以外其他任何一本书都找不到。以弱胜强的规律谁说得清楚?古今中外,只有毛主席说得清楚。正如李际均将军所说:“除了实践特点外,毛泽东的军事理论的另一个特色是以弱胜强。这是军事上最难做到、又是军事家追求的最高境界。毛泽东的军事生涯始终是同强敌作战,他的军事理论与实践都是以劣势装备战胜优势装备之敌为基点的。”(李际均:《为什么说毛泽东是世界上最高明的战略家?》)可以写出《中国革命战争的战略问题》、《论持久战》这样科学、丰富、系统、完整而且揭示了以弱胜强规律的军事专著的军事理论家,古今中外,唯有毛主席。那么,破解前所未有大难题的毛主席,有没有“摸石头过河”?
毛主席的军事专著,实际上已经给出了答案。毛主席教导我们:“战略指导者当其处在一个战略阶段时,应该计算到往后多数阶段,至少也应计算到下一个阶段。尽管往后变化难测,愈远看愈渺茫,然而大体的计算是可能的,估计前途的远景是必要的。那种走一步看一步的指导方式,对于政治是不利的,对于战争也是不利的。走一步应该看那一步的具体变化,据此以修改或发展自己战略战役计划,不这样做,就会弄出冒险直冲的错误。然而贯通全战略阶段乃至几个战略阶段的、大体上想通了的、一个长时期的方针,是决不可少的。不这样做,就会弄出迟疑坐困的错误,实际上适合了敌人的战略要求,陷自己于被动地位。须知敌人的统帅部,是具有某种战略眼光的。我们只有使自己操练得高人一等,才有战略胜利的可能。”(《毛泽东选集(第一卷)》:《中国革命战争的战略问题》)这就是答案!
正如主席所说,战略指导者必须考虑下一个阶段的情况、对远景进行估计、做好充分的战略准备,否则就无法战胜敌人。摸石头过河是什么?就是在过河的时候,不知道前面是什么,就先“以身试水”,对河底“摸”一下试试,然后摸着摸着继续往前走下去。这种方法对不对头呢?我提出一点学术上的质疑——摸石头,如果没摸到,摸到的是水里的刀子、水雷、鳄鱼、游泳的老虎、栖息在河里的毒蛇怎么办?如果河太深,没摸石头,人到还掉水里怎么办?没有充分的调查、准备、分析的情况下,就以身试水“摸石头”,是不是盲目性、是不是有失战略眼光的表现?主席在他的军事专著——《中国革命战争的战略问题》,实际上已经对缺乏战略性规划的“摸石头”做出了批评。
那么,怎样做出战略性、预备性的正确判断呢?答案还在主席的军事专著之中。
“统统相符合的事,在战争或战斗中是极其少有的,这是因为战争或战斗的双方是成群的武装着的活人,而又互相保持秘密的缘故,这和处置静物或日常事件是大不相同的。然而只要做到指挥大体上适合情况,即在有决定意义的部分适合情况,那就是胜利的基础了。”“指挥员的正确的部署来源于正确的决心,正确的决心来源于正确的判断,正确的判断来源于周到的和必要的侦察和对于各种侦察材料的联贯起来的思索。指挥员使用一切可能的和必要的侦察手段,将侦察得来的敌方情况的各种材料加以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由此及彼、由表及里的思索,然后将自己方面的情况加上去,研究双方的对比和相互的关系,因而构成判断,定下决心,作出计划,——这是军事家在作出每一个战略、战役或战斗的计划之前的一个整个的认识情况的过程。”(《毛泽东选集(第一卷)》:《中国革命战争的战略问题》)可见,做出正确的预判,不等于做出主观完全符合客观的预判,而是做出主观基本符合客观的预判——因为客观世界本身就是多变的、复杂的、充满对立统一的;做出主观基本符合客观的判断,就需要周密而细致的侦察与思索,从而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由此及彼、由表及里。肯尼迪读主席著作的时候,总结主席的方法论,就总结为“调查不够不决策,条件不备不行动。”(王岳夫、李拥军:《毛泽东教我们学处事》)而“以身试水”是条件不备却行动的冒险之举。
主席在决策上井冈山之前,对王佐、袁文才部的情况,都做了比较详细的调查、了解,并未轻率的“先上去试试再说,不行的话再下来”;主席在决策打漳州之前,就做了大量的调查工作,并未决定“先打一打试试,不行的话再退出来”;主席决定打鲁班场,不是“试一试”看能不能转变局面,而是根据情报、在明知道敌人想在鲁班场吸引和牵制我军的情况下将计就计,从而转移敌人注意力、为三渡赤水做准备;主席决定东征之前,就让林彪、聂荣臻在黄河边做了大量的调查工作,而没有认为应该轻率的“打一打,试试看”;主席转战陕北的决定,是集大智大勇于一身的他经过深思熟虑和周密准备之后做出的决定,而不是意气用事;主席在决策抗美援朝之前,就早早安排第十三兵团进驻东北地区,随时做好了出兵准备——这就是军事战略第一人的真功夫!这就是毛泽东军事辩证法之中”计划性,主动性,灵活性“辩证关系之中“计划性”不可代替的作用的体现!主席能领导装备落后的中共军队打倒装备强大的蒋介石匪军、日本鬼子和装备最强大的美国鬼子,离不开他从来坚持以充分的战略准备为战略行动的前提、从来不打无准备无把握的仗、从来不轻率的“以身试水”的正确战略思维。每一位中国共产党人,如果想将毛主席开创的事业继续推向前进,必须学习毛主席的战略思维,而不能有丝毫的轻率和盲动观点。
正如王志刚老师所说:“美国流传着两句话,一句是,‘不怕中国军队现代化,就怕中国军队毛泽东思想化。’另一句是,‘朝鲜战争是美国人和毛泽东打的,中国只有一个毛泽东。’前一句说对了,而后一句未免有失偏颇。十八大后,习近平强力整军,为彻底清除郭伯雄徐才厚的影响,亲自提议召开第二次古田会议,全军将士从古田再出发,敌人怕什么我们就做什么,毛泽东军事辩证法正在被广大指战员所掌握,强国先强军正在变成现实,一支能打仗、打胜仗的人民军队正在走向世界。”(王志刚:《从毛泽东指挥朝鲜停战谈判中学习军事辩证法》)今天,习近平总书记经常强调必须重视顶层设计在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不可代替的作用、并高度重视继承和推广毛泽东军事辩证法,使党和人民看到了改革以来前所未有的新时代新希望。这是中国共产党人的幸运,也是中国人民的幸运。要毛主席留给我们的科学战略思维,不要盲目的“以身试水”“摸石头过河”,是非常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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