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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外国人著作看中共党史丨读[美]海伦·斯诺《延安采访录》

杨方圆 · 2023-08-24 · 来源:学习时报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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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伦·斯诺,《红星照耀中国》一书作者埃德加·斯诺的妻子,美国著名记者、作家和社会活动家。1937年5月,海伦·斯诺赴延安采访,在4个多月的时间里采访了34人,写就《延安采访录》一书。该书再现了在极其艰苦的条件下,中国共产党人、中国工农红军以及广大人民共同创造的中国革命“奇异神话”。海伦·斯诺指出,中国革命的顺利发展在于中国共产党的正确坚强领导,在于“中国工农红军真不平凡”。

“红军很值得尊敬”

中国工农红军是土地革命战争时期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人民军队。长征胜利后,红军到达陕北。海伦·斯诺在从西安去延安途中,第一次见到了红军,见证了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人民军队的风采。1937年4月30日,海伦·斯诺在云阳受到红一方面军总政治部宣传部部长陆定一的热烈欢迎,之后,红军前敌总指挥部总指挥彭德怀接见了她。海伦·斯诺称赞彭德怀“是一名真正的战士”。5月2日,海伦·斯诺在给丈夫埃德加·斯诺的信中写道:“彭德怀确实了不起……中国工农红军真不平凡,令人无法相信的是,他们年轻极了。”她还提到当时的政治局势在她看来非常糟糕,“可是红军士兵却很乐观”,认为形势大好。

5月6日,海伦·斯诺访问了她称之为红军大学(即中国人民抗日军政大学)“三巨头”的聂鹤亭、边章五、何长工。他们讲道:“红军打胜仗,原因是白军厌战。红军的民主生活提高了战士们的士气。国民党军队里分阶级,官兵没有共同一致的目标。”接着,她又访问了红十五军团长徐海东,进一步感受到红军身上的优良品质和作风。海伦·斯诺评价道:“红军之所以好,原因在于红军是一支政治力量,而白军则是雇佣军。红军有阶级觉悟。打胜仗的原因是政治路线正确。军官同士兵一起参加战斗,保持旺盛的士气,这一点非常重要。”

海伦·斯诺通过在延安的观察和访问,对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红军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在这次访问过后,海伦·斯诺记下了自己要写出几本书的想法,在构思过程中,她将红军列为重要内容,并指出“红军很值得尊敬”,是她见过的“最有信仰的人”。这是她采访时的真切感受,也表达了她对红军的由衷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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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全中国的第一次民主选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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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7年,根据中共中央致国民党五届三中全会电中提出的“在特区政府区域内实施普选的彻底的民主制度”精神,延安进行了民主选举,即根据“三三制”原则选举产生民意机关和政府。为充分保证选民的民主权利,根据经济落后、地广人稀、群众文化程度不等的实际情况,边区选举采取了富有特色且方便选民的“投票”方式:识字多的选民采用票选法,识字不多的选民采用画圈法、画杠法,完全不识字的选民则采用投豆法。海伦·斯诺对延安的民主选举非常关注。她特意采访了陕北工农民主政府内务部长蔡树藩和中华苏维埃中央政府西北办事处代主席董必武,向外界介绍了此次民主选举的基本情况。

海伦·斯诺在书中记述了蔡树藩谈到的实行民主改革的原因主要在于“阶级矛盾要服从民族矛盾”。“过去的工人、农民、小资产阶级的苏维埃民主,现在正在改变为所有阶级的民主。过去选举权不平等,现在所有阶级一律平等。”不论是共产党、国民党或其他党派,都可以直接向群众提名代表。蔡树藩还谈道,在边区政府范围内的红军及其他部队,也要按比例进行投票选举,在县级以上的议会里,红军有自己的代表。

在访问董必武后,海伦·斯诺将董必武提到的这一次边区选举的目标、步骤、方法记录在了书中。董必武说:“在陕甘宁,我们有一个总纲领。要点是把这个地区变为民主、抗日的模范地区,实现基本的民主,建设国民经济,如盐业、林业、交通、农业,等等。”每个地区、每个县城、每个地方成立各种委员会。共产党阐述施政纲领,公布候选人名单,给人民讲选举规定、投票地点和投票时间。董必武说道:“原来,我们计划采取无记名投票的办法,现在采取举手表决。原因很简单——选民文化水平太低,许多人不会写字,无法进行投票选举。”他还指出:“他们(群众)根本就没有参加过选举,这是破天荒第一次。实际上,这是全中国的第一次民主选举。”

在延安,海伦·斯诺还专门撰写了一篇关于中国苏维埃改制的文章,发表在《亚洲杂志》上。文章就提到她于1937年8月29日在延安县参加了中国有史以来举行的第一次民主选举,中国共产党以及红军为了推进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实现民族大义,在实现这次民主过程中所作出的巨大让步和牺牲,指出这正是红军不平凡的具体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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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领导整个亚洲走向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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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军的不平凡来源于中国共产党的坚强正确领导。海伦·斯诺在延安与毛泽东、周恩来、朱德等人深入交往的过程中,感受到中国共产党杰出领袖的雄才伟略。

1937年5月31日,海伦·斯诺去看望早于她来到延安的美国记者艾格尼丝·史沫特莱。史沫特莱向她谈道:“毛泽东坚如钢铁。是当今最伟大的人……毛泽东有主心骨,知识渊博,多才多艺。他可以领导整个亚洲走向胜利。”后来,海伦·斯诺多次采访毛泽东,毛泽东同她谈了“南京的政策和日本帝国主义”“中国革命的性质、阶段和现状”“国共谈判、抗战”等内容,还答应写一本关于中国革命的小册子(即《中国革命和中国共产党》)。海伦·斯诺给予毛泽东极高评价,她在书中写道:“他的见解带有一种王者的气魄,总是具有长远的、宽阔的视野。他头脑冷静,看问题非常辩证。”1937年年底,海伦·斯诺在上海把毛泽东向她论述中国革命性质的谈话写成了一篇文章发表,在文章引言中写道,“中国共产党人的政治领袖毛泽东有着极为罕见的冷静头脑”,并称颂了毛泽东的精准战略预见性。

同年5月16日,海伦·斯诺采访了朱德。朱德向她介绍了红军的两个主要战术:一个是利用中国古代战争的战术;另一个是苏联的办法,包括军队组织及一整套政治训练制度。朱德谈道:“只有真正做到‘知己知彼’,才能立于不败之地。”“一支具有民主思想的阶级军队,其所有成员就会团结一致,为民族生存而战。”

同年6月22日,海伦·斯诺采访了周恩来。她在书中写道:“他陈述任何问题都很老练,又很讲究策略。”海伦·斯诺请周恩来谈了“统战形势和国共谈判”问题,向外界宣传了当时中国共产党的政治立场和对国民党的要求:必须实行国内民主和抗战的政策,必须停止反共;建立民主制度,释放政治犯,承认共产党的合法活动;允许一切党派、团体、各省、各军、各个阶级参加国大选举,讨论挽救民族危亡的国民纲领;必须着手抗战的准备,刺激经济发展,改善人民生活。在海伦·斯诺看来,杰出的中国共产党人的正确领导,铸就了红军的极不平凡,也成为中国人民创造中国革命“奇异神话”的不竭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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