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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生张继先到战士李广福

耿来意 · 2020-02-04 · 来源:乌有之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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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医生张继先,还是战士李广福,他们都是普通一员,但他们都是整个社会机制良性运转不可或缺的关键一环,他们在自己所在的环节上心无旁骛地完成了自己的担当,在他们面对的那个时刻,他们想的很少,他们义无反顾,他们的义无反顾拯救了许多人的生命,虽然他们地位卑微,但人民一定会记着他们的好。而那些高居其上的某些环节呢,是不是可以无悔地说,你担当了你所应担当的,你的权真的是为民所谋了?

他们都是小人物,如果不是和大事件挂上了钩,也许他们一辈子都会默默无闻,也名不见经传。

张继先,湖北省中西医结合医院呼吸内科主任医师,一场新型肺炎疫情让她广为人知,因为她是最早上报疫情的人。2019年12月26日,她接诊了四位发烧、咳嗽的病人,他们均来自华南海鲜市场,检查发现,他们的肺部表现跟普通的流感不一样,跟其他病毒性肺炎不一样,而且还有传染性,她心中充满了疑团,第二天,她把情况向业务院长、医院院感办和医务部作了汇报,医院也没怠慢,立即又向江汉区疾控中心作了汇报。之后两天,她又陆续接诊了3位同样来自华南海鲜市场的病人,这更让她意识到情况不对,立即又向医院进行了报告,并建议医院召开多部门会诊。12月29日下午一点,医院召集了呼吸科、院感办、心血管、ICU、放射、药学、临床检验、感染、医务部的十名专家,对这7个病例进行了逐一讨论,一致认为这种情况确实不正常,于是立即向湖北省、武汉市卫健委疾控处报告。省、市卫健委疾控处接到报告后指示武汉市疾控中心、江汉区疾控中心等到医院进行流行病学调查。12月30日,武汉市卫生健康委员会医政医管处发布《关于做好不明原因肺炎救治工作的紧急通知》,指出武汉出现不明原因肺炎,与华南海鲜市场有关联。12月31日,国家卫健委专家组抵达武汉,展开相关检测核实工作。同日,武汉卫健委公开通报27例不明原因肺炎,未发现明显人传人,未发现医务人员感染。虽然武汉医疗机构12月初即接诊了新型肺炎患者,但张继先医生最早重视并上报,她的上报引起了各主管部门的重视,行动应该是比较迅速的,为疫情的及早防治争取了时间。她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疫情发现越早越有利于控制,我们现在感觉自己做对了!”

李广福,中国人民志愿军第42军第375团战士,1952年1月28日,他在外出执行任务时 ,在驻地平康郡金谷里内山洞一带的山坡雪上发现了大批苍蝇、跳蚤和类蜘蛛的昆虫 ,一片片地散布在约200公尺长、100公尺宽的雪地上,他立即将这异常的现象向部队领导作了报告,该地部队随即将这些情况按级上报 ,并做一步的调查发现,附近龙水洞、龙沼洞,伏幕里的山坡雪地上也有这种昆虫。第42军在分析了有关情况后,初步判断:“此虫发生可疑,数地同时发生,较集中密集,可能是敌人散布的细菌虫”。由于当时该军卫生技术设备和水平有限,无法确认到底带有何种细菌,因此除立即采取措施焚烧昆虫外,马上把情况报告志愿军总部。

志愿军总部接到第42军报告后高度重视,彭德怀司令员当天即打电话给第42军军长吴瑞林询问详细情况,指示采取措施,消灭昆虫。志愿军后勤司令部要求立即紧急采取消毒预防措施,并指示第42军马上写出详细的书面报告,上送昆虫标本,以便培养化验,请专家鉴别。2月6日,志愿军司令部向所属各部队转发第42军关于发现异常昆虫的报告,要求各部队在驻地进行仔细检查,查看有无同类昆虫存在,并要求各岗哨严密注意敌机投掷物品,发现可疑征候要立即上报。

中共中央和中央军委在接到志愿军的报告后,指示志愿军要采取有力措施进行防疫工作,同时派总后勤部卫生部防疫处副处长马克辛率细菌专家魏曦、寄生虫专家何琦于2月12日前往朝鲜,实地了解情况,对相关昆虫标本进行培养化验,指导志愿军部队的防疫工作。国内派往朝鲜的防疫专家经过化验,认为这些昆虫带有的病菌,以霍乱、伤寒、鼠疫、回归热四种病菌可能性为大。2月17日,中国人民志愿军和朝鲜人民军联合司令部下达防止敌人投放细菌的指示,要求全军必须高度警惕敌人投掷细菌昆虫的阴险行为,发现敌人投放的细菌性昆虫或其他可疑物品,除收集上送标本外,应立即采取严格的防疫措施进行消毒杀灭,同时作出详细报告。志愿军总部2月18日通报全军,要求各部队必须加强对空警戒,发现敌机投下菌虫后,立即扑灭,以免蔓延。

同日,中国人民解放军代理总参谋长聂荣臻向毛泽东等中共中央和中央军委领导人呈送报告,汇报在朝鲜发现美军投放带菌昆虫的情况和对收集到的昆虫标本检验后所得出的初步结论,报告说:美军投放的昆虫中,究竟带何种病菌,还需要两天时间检验,“据专家估计以霍乱、伤寒、鼠疫、回归热四种病菌之可能性较大,如化验证实,防疫与灭疫工作,即须火速以大力进行”。毛泽东阅后,于2月19日批示:“请周总理注意此事,并予处理”。当晚,周恩来致信毛泽东,已计划加紧化验前方业已送回的昆虫细菌和往前方派送防疫队和疫苗、粉剂及其他器材等,具体六项计划为:一是加紧对前方送回的昆虫标本进行检验,作出结论;二是立即向朝鲜派出防疫队和运送各种疫苗及各类防疫器材;三是电告朝鲜方面,商请朝鲜政府先发表声明,中国政府随后也发表声明,向全世界控诉美国罪行;四是通过民间组织中国人民世界和平大会向世界保卫剂和平大会理事会建议,发动世界人民谴责美国进行细菌战罪行的运动;五是指示志愿军进行防疫动员;六是向苏联政府通报情况,请求予以帮助。周恩来确定的事项得到了毛泽东的批准,立即付诸实施。

19日晚,聂荣臻和副总参谋长粟裕按照周恩来的指示,同外交部副部长章汉夫、总后勤部卫生部部长贺诚等人开会,讨论具体落实措施,确定:立即将现存的全部340万份鼠疫疫苗、9000磅消毒粉剂和其他防疫用具连夜装运,在三天内用飞机全部运到安东转送朝鲜前方部队,并立即再赶制1000万份鼠疫疫苗分批送往朝鲜。同时确定,由贺诚负责拟定防疫计划,章汉夫负责草拟新闻稿、社论及与朝鲜政府的协调工作。20日上午,聂荣臻、粟裕紧急会晤苏联驻华总军事顾问克拉索夫斯基、卫生顾问阿萨杜良,听取苏联顾问的判断和建议。2月21日,中央军委正式向志愿军下达了进行反细菌战斗争的指示,指出:“现在的重要问题是必须抓紧每一分每一秒针的时间,进行细菌散布区的消毒和隔离,克服麻痹大意和侥幸心理。”3月5日,毛泽东做出批示:“应严重注意这个问题(指美军在中国东北投放细菌武器事),应用一切有效办法,进行防疫工作”。中央军委确定朝鲜北部与中国东北为紧急防疫区,除在区域内进行消毒、注射、化验和必要的隔离外,于3月12日发布命令:对由朝鲜进入东北和由东北进入关内的车辆,进行强制消毒,人员进行强制注射,发现有症状者,立即隔离治疗;非必要物资暂停运回,非必要人员和部队暂停来往与调动。

3月14日,周恩来主持召开政务院第128次会议,正式成立中央防疫委员会,并对全国的防疫工作进行研究。19日,中央防疫委员会向各大行政区、各大军区和志愿军发出《反细菌战指示》,宣布志愿军所在的朝鲜为疫区,东北为紧急防疫区,华北、华东、中南沿海地区为防疫监视区,华北、华东、中南内地及西北、西南为防疫准备区。对各种区域内的防疫任务和措施作出了详细规定。此后,反细菌战斗争在全国范围内全面铺开,形成了全民动员、全民防疫的运动,各种防疫措施不断调整完善据统计,在反细菌战过程中,最终查出并确认的病菌,包括鼠疫杆菌、沙门杆菌群、痢疾杆菌、霍乱杆菌和炭疽杆菌等,达10余种。确诊和疑似与细菌战有关的传染病患者384名,死亡126名。至1952年冬,中国人民志愿军和朝鲜军民经过将近一年的斗争,最终战胜了美国进行的细菌战,粉碎了美军通过细菌战取得战场主动权的企图。

抗美援朝这场反细菌战,从普通战士到最高统帅,信息畅通,环环相扣,紧锣密鼓,无一处不主动,无一处有懈怠,就象一台高效运转的机器,没有废工,没有废品,没有等待,没有迟缓,夜以继日地创造着最大的价值,攻防兼备,全民动员,最大限度地把疫情控制在有限的范围内,保障了军队和人民生命安全,堪称疫情阻击战的典范。从一个普通战士提供信息,到全军采取防治措施,十天时间不到吧;又到全国范围铺开,一个月左右吧。无论哪一个环节,有的都是勇于担当,都是全力以赴。当时的苏联顾问阿萨杜良分析认为美国人实行细菌战,其目的可能是试探志愿军对细菌战的防御能力和细菌的作用,如果志愿军暴露出弱点,敌人将会对中国大量使用。正是中国人民这种高效的反细菌战素养和高超的防御能力,让美国人知难而退,从而避免了一场更大的细菌战灾难。

反观我们今天面对的这场新型肺炎疫情,却存在许多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除了疫情的发生令人疑窦丛生外,其应急处置的诸多环节,也让人摸不着头脑。病毒都开始人传人了,张继先这些基层医生都将疫情上报了,而且人传人病例越来越多了,官方仍然通报未出来明显的人传人,不但未进行有效防控,而且还继续开展什么万家宴娱乐活动,而国家派往武汉的第一批国家卫健委专家组,一去无音信,也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后有媒体披露,在这个关键时期,一些专家忙着在顶级医学期刊《柳叶刀》上发表相关论文,于是质疑声四起,军情如火,人命关天,哪能把心思放在论文上?无论怎么解释,都是无法自圆其说的,能在顶级杂志上发表论文的,都是顶级的专家,不会不明白病毒的厉害,如果有足够担当,此情此景,哪怕没有权力做出决策,也应当据理力争,为什么人家钟南山能做到?这个期间还发生了八个医生因在网上提醒注意新型肺炎传染而以造谣之名被执法机关处理的事情,居然还获得了大量国人点赞,多么具有讽刺意味。直到第二批以钟南山为组长的专家组去武汉,才揭开了这个盖子,说出了人传人这个实情,但此时,武汉已出现了人员的大幅流动,失去了防治的黄金时期,疫情漫向全国,甚至世界。1月20日,中央对新型冠状病毒肺炎做重要指示,全国进入疫情防治战时状态。如今是一个信息化时代,科技也非常发达,对病毒的认识水平也不是抗美援朝时期所能比的,为什么会出现这些不应该出现的问题?在回应央视记者关于信息公开的问题时,武汉市长回答:“这个披露的不及时,这一点大家要理解,因为它是传染病,传染病有传染病防治法,它必须依法披露,作为地方政府,我获得这个信息以后,授权以后,我才能披露,所以这一点在当时很多人不理解。”这样的回答,能经得起历史的检验吗?能经得起一个共产党人初心的拷问吗?我认为不能。

无论是医生张继先,还是战士李广福,他们都是普通一员,但他们都是整个社会机制良性运转不可或缺的关键一环,他们在自己所在的环节上心无旁骛地完成了自己的担当,在他们面对的那个时刻,他们想的很少,他们义无反顾,他们的义无反顾拯救了许多人的生命,虽然他们地位卑微,但人民一定会记着他们的好。而那些高居其上的某些环节呢,是不是可以无悔地说,你担当了你所应担当的,你的权真的是为民所谋了?

不得不说,病毒是可怕的,但有些东西,比病毒还要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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