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晚上写完评杜xx在微博上大骂刘维忠的文章,顺手又翻了一下微博,被这条内容刷屏了:

对这位作家的立场和许多观点,笔者是不赞同的,但笔者更不赞同动不动就禁言。真理越辩越明,让人说话天塌不下来。
但是,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既然要公开地说话,就得为自己所说过的话负责任。
这位作家在封城日记里写火葬场手机成堆的事,有个自媒体转载过去配了一张收购旧手机的图片。作家事后声明自媒体里配图不是作家提供的,但作家一面信誓旦旦地说的确有人把真正的照片传给了她,进而写了封城日记那段话,一面又拒绝提供她手里的“真图片”。
作家日记里那段文字想说明什么呢?——显然隐含着对官方通报的死亡率的不信任。这就是一个比较严肃的问题了:如果是真的,有官员就应该被追责;如果作家拿不出照片或者拿出的也是假照片,那么就涉嫌造谣、传谣了。
造谣,根本不属于言论自由的范畴。李文亮医生在亲友群提醒大家注意,他只是表述欠准确,谈不上造谣,都被训诫谈话了;平时关于造谣的人被依法追究责任的报道也不少。这位作家如今堂而皇之地“回来了”,却至今不肯拿出照片自证清白,还有国字号的媒体对她进行专访、给她光环,这究竟是刑不上作家,还是刑不上“文官”呢?
作家在自己微博发的那段“归来感言”中有一段话:

这段文字表面上是悲天悯人、义正词严的,充满了人文关怀,乍一看笔者也要为这段话拍手叫好,但仔细一想,其背后的逻辑却又经不起推敲。
“游客豪放出门买空全世界”这句话所指向的对象和时代都是很明显的。然而,当下仍然是一个帝国主义横行,国与国之间尔虞我诈、弱肉强食的时代。看看伊拉克、利比亚、叙利亚,他们的统治者或许也是不堪的,弱势人群过得也不怎么样,但还轮不到帝国主义来对他们指手画脚,甚至用用精确制导炸弹和贫铀弹肆意屠杀他们的人民,掠夺他们的资源。
说白了还是他们的车不够快、武器不够强大。如果他们也有往帝国主义扔回两颗铀弹、哪怕是贫铀弹的能力,纸老虎们还敢这样滥杀吗?新中国有句口号叫“勒紧裤腰带搞建设”,所面临的正是帝国主义虎视眈眈的环境,那时也有文化精英跳出来讲什么“施仁政”。真要按文化精英哪一套,我们现在的处境跟伊拉克、利比亚、叙利亚比不会好到哪里去,单比人均自然资源都差远了。
嘴上高喊“施仁政”,却又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人民,这是无能的表现。但车快了、武器强了、制造出了一群能够到全世界“买买买”的富豪,却又制造出一大群弱势群体,这是无道。不断地制造弱势群体,却又假惺惺地讨好弱势群体,以显示自己的绅士和仁慈,这是无耻加可恶。
华尔街一面在制造一个又一个世界巨富,一面又在孟买、里约热内卢、墨西哥城、伦敦东区、休斯敦市,制造一个又一个百万人到千万人规模不等的贫民窟;然后巨富们为了规避税收,又搞出了一个又一个慈善基金会,表演“关怀弱势群体”的文明与仁慈。然而,这“文明与仁慈”不过是一块骗人的遮羞布,只是为了让1%的人占有99%的财富的吃人秩序可以千秋万载。
这个秩序的制造者,正是作家及作家的捧场者们心向往之的美利坚及他的小弟们。

当然,相对于作家周围那帮吹捧她的家伙,笔者并不以“最坏的恶意”去揣测她,笔者并不怀疑她批评的良善动机。然而,这“良善”却是廉价的,更多的是知识精英的自怨自艾以及文人们在逻辑上的不自洽。
不可否认,土改过程中的确存在某些过激的做法,一方面是少数干部工作作风简单粗暴,另一方面却是当时农民对土地占有者的极大怨恨。作家可能采访过一些土地占有者的后人,了解了他们的“悲惨”遭遇,而作家可曾去了解过那些占绝多大数的普通农民的看法呢?
同样是湖北作家,有个叫张映泉的,原来受刘家后人托要给刘文彩翻案,后来翻案文章由于社会批评激烈被撤稿了,张作家不服,自费到大邑县调查刘某光辉事迹。这一调查不要紧,张作家对自己此前主观臆断的文章悔之不以,大呼:即或是按旧社会民国法律,枪毙刘文彩一千次都不过份!
以作家的身份和话语权,她是要进行宏大叙事的,既然是宏大叙事,你可以讲阴暗面,但得分清主干与细节,过分地渲染细节,颠覆了主干,还能怪人家指责你搞“历史虚无主义”?
作家在五十年前被抄过家,这段历史对作家而言是巨大的伤痕。作家在自己的文字里,偶尔也会关怀一下农民。可她那本讲土改的小说,却对农民获取土地的方式和正义性有着极大的质疑。如果你是真心关心农民、关怀农民,那就在写作前再到农民中间去,与他们生活在一起,真正了解一下历史和他们的想法,而不是一副高高在上、悲天悯人的救世主姿态。
所以,笔者认为,作家的这种做派,不过是知识精英的自怨自艾,表面上关心弱势群体,其实是自以为高明的孤芳自赏。
作家也鼓吹所谓的文学家、艺术家“自治”,这种提法在这些年颇为流行,实际上就是要摆脱党的领导:

当批评者指出问题的关键的时候,她非但不去思考,反而指责别人“狭隘”、“非此即彼”。须知,文化人是不直接创造物质财富的,必然要别人来养着。拿人家的手软、吃人家的最短——话糙理不糙。文化人是劳动阶级自己来养,还是剥削阶级剥削了劳动者再来养,决定了文化人最后要为谁说话。

作家也会发出“这是个读人时代,而非读书时代”的感慨,民众是浮躁的,她却不进一步思考一下是民众自己浮躁了,还是资本秩序的花花世界让民众变得浮躁了。
当然,作家能感慨这个问题,说明她也不认同这种现象。而讽刺的是,上面这个作家排行榜里的人,恰恰是作家的吹捧者们或吹捧者的朋友们。所以,笔者觉得作家与他们还是有区别的,毕竟后者很多是拿美金说话的。
这群人拿了美金自然要为主子说话,精神上已经是不折不扣的“美国人”,动不动就“你国”如何如何,他们把公共舆论场变成了一个精神大染缸或曰“精神病院”,正在批量地制造“精神美国人”。
而今,作家以“负伤”的勇士自居重回“精神病院”,人气更加高涨,可以更好地帮助她的吹捧者们制造“精神美国人”;她以为她在悲天悯人、关怀弱势,却不知以自己的身份早晚还要被人家当作炮灰……
——炮灰并不无辜,究其根本就是文化精英骨子里的清高、自私、脱离工农。社会的确病了,她以为她在治病,却因为骨子里的傲慢自私找不到病根,反而急不可耐地抓上一把致病的毒药继续撒上去……
其实,可怕的不是她又回“精神病院”了,真正可怕的是她以自己的身份占有绝对的话语权,只留下她批评的声音,而让批评她的声音消失不见——正如她的那本小说所引发的批评声音被那样湮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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