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7年5月,正是文革中走资派挑动群众斗群众,武斗不断升级阶段。那时我十八岁,是造反派组织河南二七公社郑棉六厂工人赤卫队青年《前哨》创始成员。
五月中旬,工人赤卫队为了澄清保守势力的干扰破坏和谣言,争取发言权,欲在本厂单身职工宿舍大楼房顶平台安装喇叭,遭到保守组织郑棉六厂赤卫队的强烈反对,由此双方摩擦不断。我们工人赤卫队成员二百多人被困在楼上。赤卫队在楼下,行动方便,与外界接触较多。他们在头头的指挥下,每日向楼上挑衅,中间小型武力较量时有。这种相持持续了十多天,郑州保守组织联盟《十大总部》开会,要对二七公社采取进攻措施(见十大总部会议记录“出土文物”)。五月二十七日,《十大总部》举行了针对二七公社的大游行,与六厂赤卫队纠集了保守组织足有几万人,开着吊车,个个全副武装,头戴柳条帽,腰束武装带,手持铁棍,包围了我们苦苦坚守的国棉六厂单身职工宿舍大楼。由0210部队政委彭辉为总指挥,六厂赤卫队头头方尊同指挥吊车吊篮里塞满斗士,几次将斗士们吊到楼顶上,喊着“踏平二七公社”,被工人赤卫队员用石块击退。 他们又从铁路公安调来15吨重的 大型吊车,吊上火车轮子,撞击大楼墙壁和门窗。至5月30日,大楼突然起火 ,熊熊大火越燃越旺,大楼摇摇欲坠,很明显是十大总部有意纵火灭口。当时我母亲下班知我在楼上,一直守在楼下。此时看到大楼起火,昏倒在地。楼上工人赤卫队员力不能支,派代表谭振东、周玉平等与十大总部谈判。大楼终被攻破,楼上的工人赤卫队成员被押送下楼。在我们单列通过楼下由赤卫队和十大总部组成的长长两列面对面人墙通道时,他们举起棍棒对我们一一进行毒打,无一例外。许多人被打得头破血流,骨断筋折。我当时被打昏,醒来时已在解放军153医院,左腿骨折,头上被打破四个洞。出院后,听到了更加骇人的惨事:工人赤卫队成员王国英、霍克魁、刘新贤、吴士学,郑大附中学生侯x等5人,被保守派拖到厂医务所,私设公堂,由国棉三厂孟金山、国棉六厂方尊同、高来发、冷东欣等人对他们毒打,直至活活打死。单身宿舍大楼的女工楼烧坍塌。6月1号,《十大总部》却没事一般,开会指示“对5.30事件帮助省工领导班子抓紧做六厂工人赤卫队工作。”(见十大总部会议记录“出土文物”)
直到二七公社胜利后,王国英等5人的血衣作为走资派挑动武斗的罪证被展出。血案的直接责任人孟金山被判处死刑,坏头头方尊同被判无期徒刑,凶手高来发被判处7年有期徒刑,凶手冷东欣此时已病死不再科刑。
遗憾的是,九年后毛主席去世。在河南“两案”派性清查时,我被文革中工人赤卫队头头、二七公社负责人之一、中央候补委员、国棉六厂党委书记申某人,(文革中投靠林彪在河南的代理人王新,由中央九届委员降为十届候补委员),因与我某些观点不同,挟嫌报复捏造材料,让我为打手冷东欣死亡负责,亲到郑州中级法院施加压力,以权代法莫须有了我5年。没两年,申某自己也在”清查三种人”中,被判有期徒刑1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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