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谈检验社会主义改革的标准问题
---兼论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老兵义雄
今年3月，笔者写过《浅谈检验社会主义改革的标准问题》，该文发表后受到不少网友朋友的鼓励，当然也收到少数网友的批评。为什么受到批评呢？有网友认为，邓小平同志改革之初就讲明白了，“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除此还有什么别的标准呢？鉴于什么是实践的标准认识很不一致，笔者认为很有继续讨论之必要，参考朋友的建议，我对原文做些补充修改再次发表，也是笔者对什么是“实践是检验真理标准”的看法。
什么是检验社会主义改革的标准呢？
根据经典著作理论和世界共产主义运动提供的经验教训，笔者认为，社会主义改革成败的标准最少应当包括：
第一，改革是否和社会主义革命的最终目标相一致
马克思主义告诉我们，他们的理论可以用一句话概括，就是“消灭私有制”。列宁根据这一论断，把社会主义的实质定义为“就是消灭阶级”。什么是阶级？恩格斯在《反对林论》中作出最通俗最精辟的解释。他说，阶级是一个经济概念，差别就是阶级。这样就明白地告诉我们，消灭差别是为共产主义最终消灭阶级准备条件的。因而，毛泽东和中国共产党在取得政权之后，把消灭三大差别，即消灭城市与农村的差别、消灭工人与农民的差别、消灭体力劳动与脑力劳动的差别，作为中国社会主义建设长远的和现实的目标与任务。社会主义改革是为实现共产主义总目标除障开路的，它的历史使命决定，社会主义的改革必须向有利于消灭私有制、消灭差别、消灭阶级的方向发展，这是改革必须坚守的根本原则。由此可知，如果所进行的改革有利于“三个消灭”就是革命的，进步的；反之，如果不利于“三个消灭”就违背了社会主义的根本原则，就是不革命的，就是倒退的。这条标准实际就是姓“资”还是姓“社”的问题。有人说改革是克服弊病，只要能解决问题就行，管它姓“资”姓“社”，这种说法是不对的。毛泽东指出，政治工作是（社会主义）经济工作的生命线，离开社会主义的生命线，经济工作就会走到邪路上去，姓“资”姓“社”是不能不管的。设想，如果改革脱离政治标准还谈什么社会主义呢？
第二，是否有利于解放生产力和集体财富的最大积累。
马克思列宁毛泽东都明白地告诉我们，社会主义的目的就是解放和发展社会生产力。因为，只有生产力高度发展了，物质财富在能满足全体人员需要的时候，才能为消灭差别、消灭阶级和向共产主义过渡创造决定性的条件。马克思在《哥达纲领批判》中这样写到：“在共产主义社会高级阶段，在迫使个人奴隶般地服从分工的情形已经消失，从而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的对立也随之消失之后；在劳动已经不仅仅是谋生的手段，而且本身成了生活的第一需要之后；在随着个人的全面发展，他们的生产力也增长起来，而集体财富的一切源泉都充分涌流之后，—只有在那个时候，才能完全超出资产阶级权利的狭隘眼界，社会才能在自己的旗帜上写上：各尽所能，按需分配！”请注意，马克思这里所讲的财富涌流不是一般意义的财富涌流，而是指“集体财富”的涌流，即社会财富的积累必须是社会主义性质的。列宁指出，社会主义是消亡着的资本主义和增长着的共产主义。在这个消长的过程中，大力发展社会主义经济和积累越来越多的集体财富才能有助于共产主义的滋长；反之，如果不是有意识地推进社会主义经济，不是在集体财富积累上做文章，而只是在个人财富的积累上做文章，那将是什么样的情景呢？那将是，每个人奴隶般地服从分工的情形不会结束，剥削和压迫会依然存在，资本主义的意识形态还统治着人们的头脑，资产阶级权利还会统治社会，在那样氛围的历史环境下，共产主义因素是不可能快速增长的，是永远建不成社会主义的，因而我们可以肯定的说，壮大公有制经济和更多的积累集体财富必然成为社会主义改革的着眼点和落脚点。由此我们可以这样认为：我们所进行的改革，如果能壮大公有制经济和集体财富的积累，就是前进的，革命的，是社会主义的；反之，如果不能壮大集体经济而是削弱集体经济，不是增加集体财富的积累而是削弱集体财富的积累，就像西方帝国巨大的财富积累掌握在少数人的手里一样，就必定是违背社会主义的，一定是倒退的。
第三，是否有利于社会主义生产关系的巩固与完善
马克思主义告诉我们，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的矛盾，是推动人类社会发展以及社会形态更替的基本矛盾。同时还告诉我们，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社会主义的生产关系是无产阶级政权的经济基础。因为这种关系，所以，列宁毛泽东都把建立公有制的生产关系视为创建社会主义大业的根本，也视为是同资本主义根本区别之所在。公有制的生产关系确立了无产阶级在劳动组织中的主人公地位，使社会生产力获得空前的解放，按劳分配的经济制度保证了他们稳定的根本利益，人们不再为失业和个人温饱问题而发愁，因为这种原因，社会主义获得绝大多数劳动者的拥护，从而又使无产阶级的国家机器更加巩固。由此可见，巩固和完善社会主义的生产关系，是社会主义建设必须紧紧把握的中心环节，也必然成为社会主义改革的中心环节。
讲到这里有人提出一个问题：马克思的这个结论是在资本主义社会提出来的。在进入社会主义之后，推动社会发展的基本矛盾变化了没有呢？对这个提问，1957年，毛泽东在《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一文中作出明确的回答。他指出，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之间的矛盾，仍然是社会主义社会的基本矛盾。1960年，毛泽东进一步指出，“根据生产力迅速发展的要求，生产关系和上层建筑进行不断的改革，就为生产力的不断发展开辟了广阔的道路。而生产力的不断发展，又迫使生产关系和上层建筑不能不进行不断的改革。” 回顾我国社会主义建设的历史，我国后来所进行的一系列社会主义改革包括后40年的改革，实际都是依照毛泽东的这一理论而展开的。
实践接着又提出一个问题，当生产关系与生产力的发展发生矛盾或者冲突时，即发生一些不适应的情况之后怎么办？从目前世界共产主义运动史看有两种选择；一种是在原生产关系大框架内进行局部的调整，使不适应的环节变得适应，这是不伤筋动骨的调整，就是政治经济学所讲的自我完善。还有一种改法是伤筋动骨的，即干脆砸碎原有公有制的经济体制，重新建立新的生产关系。20世纪80年代以来，前苏联和我国的工业改就是采取的第二种形式。历史表明，第二种形式是不可取的。为什么不可取？因为后者实际变成了对原有公有制生产关系的“革命”，它违背了社会主义改革必须遵循的根本原则。毛泽东明确指出：社会主义的生产关系已经确立。这是最新的生产关系，它是适应社会生产力的发展的；但由于生产力的快速增长，生产关系的某些环节又经常发生不太适应的情况，当不适应的情况发生时，就必须改革，然而，这种改革不需要通过急风暴雨的手段，不需要打碎已经确立的生产关系，而是靠党的政策引领制定相应的改革措施，通过说服教育的方法和科学实验的方法来解决，这就是常讲的社会主义可以借助制度优势实现公有制生产关系的自我完善；而第二种形式超越了自我完善的原则，它不只是毁了公有制经济形式的外壳，实则是改变了生产关系的本质（性质），取消了社会主义按劳分配的政策，毁掉了工人阶级的领导地位，动摇了无产阶级专政以工农联盟为基石的政治基础，也违背了社会主义改革的本来目的。第二种形式的改革是不可取的。
第四，是否有利于加强党对经济工作的领导
列宁教导布尔什维克，必须明白，共产党人领导无产阶级进行的经济斗争，不只是为了解决他们吃饭穿衣的温饱问题，首先是为无产阶级夺取政权与巩固政权的政治斗争服务的。列宁为什么强调经济斗争必须为政治斗争服务？列宁的回答是：因为没有共产党的领导，无产阶级为了生存也会本能的寻找解决吃饭穿衣的办法，因而不能单纯的把解决温饱问题视为是社会主义的举措。只有社会主义制度才是无产阶级摆脱贫困和解决温饱问题最根本保证，这是大仁。如果仅把经济斗争和解决温饱问题作为争取无产阶级的手段，只为解决眼前的经济利益是目光短浅的表现，这是小仁。如果忘记了这个根本重要的原则，忘记大仁，只顾小仁，就失去了共产党存在的意义。可在目前我们的中国，有人专拿温饱问题说事，把解决温饱问题看成最大的政治标准，殊不知这是只顾眼前利益的小仁。
根据列宁的这一思想，毛泽东告诫我们：指导我们思想的理论基础是马克思列宁主义，领导我们事业的核心力量是中国共产党。历史证明，没有共产党就没有社会主义。我国在完成农业手工业资本主义工商业的社会主义改造后，我们的经济建设是在党中央的直接领导下，通过党委制的一元化领导的管理模式和计划经济手段实施的，因为有党的直接领导，我国的一系列长远规划和一个个五年计划都按计划目标得以实现，历史不断的证明，共产党的正确领导是社会主义兴旺发达的根本保障。 在这方面我国有正反两方面的经验。上世纪80年代我国开始经济体制改革，取消了党委负责制，经济管理推行的是厂长经理负责制，把党的领导排斥在决策权之外，因为企业不受党委的监督控制，殃成大量国有资产流失和集体财富的瓦解，随着企业改制大批工人阶级下岗，引出一系列社会问题，这从反面证明，如果脱离党的领导就会偏离社会主义。习近平看透这一倾向的危险性，提出中国改革开放必须置于中国共产党的绝对领导之下，指出，如果说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产党的领导是根本性的特色。根据这一思想，目前，我国在经济工作中恢复了党的领导地位，在所有企业恢复了党的组织并明确了各级的权力和职责，在广大农村实行村委会支部委员会的一把手由支部书记一担挑，克服了村委会与党支部两把号的局面，恢复了党管经济的优良传统，这一做法使经济工作发生了新的改观，是英明正确的。教训让我们明白，任何党政脱钩、政经脱钩的主张都是十分有害的。
第五，是否使绝大多数的工农大众享受到改革的最大红利
马克思主义公开声明，他们的学说是为天下无产阶级劳苦大众的解放服务的。共产主义就是天下为公，经过奋斗使所有劳动者获得解放和幸福。怎样使所有劳动者获得解放和幸福？马列主义告诉我们，首先打碎旧的国家机器，建立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然后把一切生产资料收归国有，把工人农民组织起来，通过社会化大生产使无产阶级得到全面发展，促使社会生产力快速发展，在社会主义阶段认真贯彻“按劳取酬”的分配政策，这样不仅使个人也摆脱了剥削和压迫，也从社会获得最大的利益。这就是毛泽东一贯强调的全心全意为全中国人民服务，坚持走共同富裕的道路。为什么人的问题是区别真假马列主义政党的分水岭，也是区别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的分水岭，无疑也是检验社会主义改革的分水岭。在走什么道路的问题上学者们争论不休，莫衷一是；如果我们拿这个尺度衡量一下后40年的改革，看看我们获得多大的红利，这些红利是怎样分配的，广大的老百姓分了多大的红利，这场争论就好收场了。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提出不忘初心，我们的每一项改革都必须贯彻以人民为中心的理念。这个理念是在汲取教训的基础上提出来的，具有重大的政治意义和历史意义。在这个问题上老百姓有最大的发言权，我们当听听大多数老百姓的呼声，看看他们是怎样要求的。
第六，是否有利于共产主义意识形态的巩固与发展
马克思主义告诉我们，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但上层建筑对经济基础又有极大的反作用。社会主义的上层建筑对经济基础可以发生积极的促进作用，因而在进行社会主义建设时，共产党人必须十分重视上层建筑的建设。政治经济学告诉我们，上层建筑是建立在一定经济基础上的社会意识形态以及与之相适应的政治法律制度和设施等的总和。这个总和包括政权、法制、军队、警察、法院、党派团体的组织活动等全部国家机器和政治机构以及政治、法权、道德、哲学、艺术、宗教等方面的观点在内的一个庞大社会体系。在这个庞大的体系中，意识形态又是最主要的。苏联历史的经验与教训表明，共产主义的意识形态对社会主义的发展有着促进与引领作用，而资产阶级的意识形态对社会主义具有瓦解作用，因而共产党人必须十分重视意识形态内的政治斗争。当年，苏联建成那么强大的社会主义国家为什么后来轰然倒塌了？就是戈尔巴乔夫在意识形态方面主动和西方接轨，为西方对苏联成功地进行颜色革命铺平了道路，这已经成为世界性的共识。这也是存在决定意识的的另一种表现。由此可以认为，改革有利于共产主义意识形态的健康发展一定是革命的；反之，如果政治和精神文明出现了堕落，最少可以判定这时的改革肯定也是失败的，这是毋容置疑的结论。如果审视一下中国现实的意识形态，一切向钱看成了大多数人的信条，把为人民服务变成骗人的空话，在文艺界不知道什么是香花毒草，在娱乐圈不晓得什么是真善美，连救死扶伤和教书育人都为了挣钱，还不值得我们警惕吗？
习近平在十八大告诫新的中央委员，我们绝“不能犯颠覆性错误”是高瞻远瞩啊！意识形态是反映政治生态的晴雨表，它是建设共产主义的基本条件，也是社会主义根本任务的重要内容，无疑，也应是检验社会主义改革成败的标准之一。
二〇二一年三月二十六日发表稿
二〇二一年八月三十一日修改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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