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生产对于富人所具有的意义,明显的表现在生产对穷人所具有的意义中。这对于在上者总是表现的微妙、隐秘而含糊,也就是说,是假象;而对于在下者则表现的粗野、露骨而坦率,也就是说,是本质。劳动者的粗陋的需要,比起富人的考究的需要来,是一个大得多的收入来源。
伦敦的地下室比宫殿给主人带来更多的收入。也就是说,地下室对房产主来说是一笔更大的财富。因而用国民经济学的语言来说,是一笔更大的社会财富。
正像工业利用考究的需要来进行投机一样,工业也同样的利用粗陋的需要,而且是人为的造成的粗陋需要来进行投机。因此对于这种粗陋的需要来说,自我麻醉,需要的这种表面上的满足,需要的粗陋野蛮性中的这种文明,乃是一种真正的享乐。
所以英国的酒馆是私有制的象征性的表现。酒馆的奢侈表明工业的奢奢侈以及财富跟人的真正的关系。因此,酒馆理所当然的是至少受到英国警察从宽发落的、民众的唯一的星期日的娱乐。
——马克思《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
关于资本主义生产中“需要”与“财富”的异化,马克思说,私有制下粗陋需要被工业投机利用,并且成为了社会财富重要来源。核心就是讲资本主义里的赚钱逻辑有多拧巴,以及底层需求是怎么被利用的。
生产对富人的意义是“微妙、隐秘的假象”,对穷人的意义则是“粗野、露骨的本质”——本质即穷人的粗陋需要,反而比富人的考究需要更能创造收入,成为更大的财富来源。
最核心的反差——富人眼里的“生产”是装样子,穷人眼里的“生产”才是真本质。富人觉得“生产”是搞点高端东西(像奢侈品),显得有品味;但对穷人来说,“生产”就是为了满足最basic 的需求(住个能遮风的地下室、喝口酒解闷之类)。可偏偏是穷人这些粗糙需求,比富人的讲究需求更能帮老板赚钱——你想啊,伦敦的地下室租给穷人,一户户挤着收租,比把宫殿租给一个富人赚得还多。按经济学家的歪理,这地下室居然还算更大的社会财富,这不就是老板靠压榨穷人需求赚得更多嘛。(以资本增值为核心,而非人的真实需求)。
工业不仅利用富人的考究需要投机,更主动“人为造成粗陋需要”进行投机;对穷人而言,自我麻醉式的表面满足(酒馆消费类),被异化为真正的享乐,需要本身已被扭曲。
老板们——不光赚富人的钱,还故意制造穷人的粗糙需求来捞钱。工业界不光卖高端货给富人,还会故意搞些能让穷人暂时爽一下的东西。穷人本来可能没那么想喝酒,但老板们会通过各种方式,让穷人觉得喝口酒就是享乐,哪怕这只是暂时麻痹自己,也算满足需求了。直白说,就是把穷人的凑活过,包装成真快乐,本质是拿这种粗糙需求当赚钱工具。
最后看那个“酒馆”的例子——酒馆就是这破逻辑的缩影。
为啥说酒馆是私有制的象征?因为它一边体现着老板的奢侈(靠卖酒赚了很多钱),一边暴露了财富和人的真实关系:老板的钱,是靠满足穷人喝闷酒这种粗糙需求来的。而且英国警察对酒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允许穷人周日去喝两杯,不是真的心疼穷人,是因为这是穷人唯一能放松的地方——要是连这都不让,穷人没法麻痹自己,反而可能出问题。就是说,酒馆就是给底层留的安慰剂,也是老板稳赚不赔的生意。
总结一下:在这种逻辑里,穷人的凑活需求比富人的讲究需求更值钱,老板还会故意放大这种需求来赚钱,最后给穷人留个像酒馆这样的小甜头,让他们能接着被压榨——这就是马克思想表达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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