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P纪念恩格斯诞辰205周年海报
一、前言：恩格斯调查研究方法论的时代叩问
“当我把第一脚踏进曼彻斯特的‘小爱尔兰’胡同时，一股腐败的臭气像拳头一样击中了我的脸。”1844年，24岁的恩格斯在手稿上这样写道。彼时的他是家族纺织厂的少爷，却打扮成普通商人并揣着笔记本和铅笔，穿行在英国工业革命最辉煌的“世界工厂”里。他要做的不是扩大订单，而是记录订单背后那些“被蒸汽机碾压过的骨头与灵魂”。八个月后，这些手稿以完整形态变成了《英国工人阶级状况。根据亲身观察和可靠材料》(下文称“《状况》”)——恩格斯于1844年9月至1845年3月撰写并出版的重要著作，首次以德文出版于1845年，是马克思主义发展史上的奠基性文献之一，也是堪称调查研究模范的经典著作。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调查研究是我们党的传家宝。”如何进行调查研究?为什么要进行调查研究?是新时代马克思主义者，尤其是青少年群体，在进行社会实践，了解社会情况时必须明确的两个基本问题。在恩格斯诞辰205周年之际，本文期于对恩格斯写作《状况》的背景与动因，以及他通过何种方式进行调查研究进行分析，从而号召大家学习恩格斯以实事求是为核心的调查研究之道，并揭示其当代价值与启示作用。
二、写作《状况》的时代背景与主观动因
十九世纪上半叶，英国率先完成工业革命，成为名副其实的“日不落帝国”，如《共产党宣言》中描述的一样，资产阶级创造了“不同于埃及金字塔、罗马水道和哥特式教堂的奇迹”。但是，资产阶级和工业革命也是残酷的——机器生产代替了传统手工业，使得工人的劳动变得简单重复，而工人的工资，也就是劳动力的价格，变得只够维持基本生存，甚至还面临失业与疾病，这造成了工人阶级的极度贫困。大工业使得农村附属于城市，大量的农村人口涌入城市，形成庞大的产业军。但即使在城市里，居住在富人区的绅士们根本看不到也不想看到底层的贫困。恩格斯在《状况》中同样揭示了这一现象：“一边是可以增进身体健康的最高尚的享乐，精神活动，无害身心的娱乐;一边却是极端的贫穷!财富辉煌的客厅，近旁却是富人不能理解的由贫穷造成的苦难!”十九世纪四十年代的大不列颠凭借着大工业和廉价工业品战胜了东方的铁骑和极度排外的“野蛮人”。高傲的维多利亚女王把一切民族踩在脚下，却从未低头看裙摆下为皇室祈福的臣民。在此情况下，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的矛盾越发尖锐，工人运动此起彼伏。其集中体现，就是为期10年的宪章运动。
曼彻斯特作为彼时的“世界纺织业中心”，一切社会问题在这里都可得以具像化观察。1842年末，恩格斯在父亲的要求下来曼彻斯特管理家族企业。此时的他是一位受“青年黑格尔派”和费尔巴哈影响的革命民主主义者。柏林服兵役期间，恩格斯在领会黑格尔的辩证法的同时，也摒弃了“青年黑格尔派”对于历史、政治的抽象思辨。另外，恩格斯在这一时期，系统接触了费尔巴哈唯物主义及其《基督教本质》，“唯物主义兴奋期”达到高潮。来到曼彻斯特后，恩格斯见识到了资产阶级吹嘘的繁华之下贫困的毒瘤;也认识到了工人阶级并不是一个受苦受难的阶级，而是一个被赋予历史使命的阶级。这些对他的思想和世界观产生了重要冲击，从而一定程度上促使他从革命民主主义过渡到共产主义。十九世纪，工人自身的悲惨遭遇和社会阶级矛盾的激化使得无产阶级开始思考自身的出路何在，而恩格斯正是为了揭开社会的伤疤，唤醒无产者，写下了《状况》。
《状况》的顺利写作与出版，具有历史性的开创意义。一方面，英国资产阶级政府的主流媒体的所有关注点依然是资本主义制度所带来的先进发展与物质丰富，这成为了其主流媒体以及资本家的“投名状”，资产阶级正是通过这个“投名状”来将资本主义来打造成具有合理化的正途。另一方面，当时欧洲思想界对资本主义社会的批判日益高涨，但系统阐述工人阶级真实处境的实证研究尚属罕见。在这双重局限下，广大劳动人民与工人阶级也自然而然的被这种虚假表象所迷惑。但恩格斯并没有被这种假相所迷惑。他认为，要了解一个社会，必然要走进它的现实生活。恩格斯将调研的对象锁定在被剥削的工人阶级上，将调研的范围从脚下的这片土地，延伸到广袤的天地，彻底把资本主义的遮羞布扯下来，以详实的材料揭示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内在矛盾，为社会主义理论提供现实依据。总之，恩格斯的调查方法和深刻的社会批判精神，对后来的社会科学研究、社会改革运动及批判现实主义文学产生了深远影响，书中对贫富分化、劳资矛盾、社会公平正义等问题的探讨，至今仍对理解当代资本主义社会的矛盾与危机具有重要参考价值。
必须承认的是，足够恩格斯进行调查并写作《状况》的现实经验和理论支撑是必不可少的。身为资产阶级子弟，同时管理着跨国企业和纺织厂，恩格斯对于资产阶级上流社会非常了解。在曼彻斯特的他没有选择娱乐，而是走进贫民窟，与工人阶级交流，在这里结识了他的伴侣玛丽·伯恩士以及众多爱尔兰工人朋友。此外，恩格斯阅读了李嘉图和斯密等人的经济学著作，开始不是从哲学而是把哲学和经济学结合起来思考问题，并进行严谨的调查研究。这种双重身份和理论基础无疑为恩格斯撰写《状况》提供了必要条件。
三、恩格斯调查研究的根本遵循
毛泽东指出：“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那么恩格斯的发言权源自什么?就是说，恩格斯的调查结论为什么不是理论的空谈?拥有上述身份条件和理论基础并不足以拥有足够的发言权，而必须要有专门的调查研究，才能得出有说服力的可靠的结论。所以，必须要进一步深入研究恩格斯的调查方法和调查经验。学习这些方法，对于我们很好的进行社会调查研究，以使得理论与实践有机结合具有重要作用。
《状况》之所以不是空想家的无病呻吟，就在于恩格斯以实事求是为根本遵循的调查精神。所谓实事求是，本文认为重在“求”字，所谓实事——实实在在的事情，我们要“求”这个实实在在的事情，就是以唯物史观为指南，摒弃一切先验的教条和主观臆想，把社会存在置于社会意识之先;在物质生产关系的总体运动中把握现实，在阶级关系的具体矛盾中分析当下;唯有投身实践、深入群众，以变革世界的物质活动检验并丰富认识，方能完成从感性到理性、再从理性到革命实践的辩证飞跃。所以，恩格斯撰写《状况》的核心前提，是彻底摒弃当时学界脱离现实的抽象议论，将调研的根基牢牢扎在资本主义社会的具体实践中。这一点在《状况》之中尤为明显，恩格斯在21个月的时间里，对英国工人的物质和精神生活展开了全面的调查研究。
在调研过程中，正是因为“求”的要义，恩格斯不仅剖析了资本主义工业发展的历史性影响，也为日后的科学社会主义提供坚实基础。恩格斯立足实际，高度重视实践和调查研究，他采用实地走访的方式，深入剖析英国资本主义社会各阶级的生活状况。他的足迹遍及无产者的贫民窟与富人的大厦——曼彻斯特这座城市将贫富差距展现得淋漓尽致。恩格斯放弃了个人舒适的环境，同他自己在《状况》序言中说：“我抛弃了社交活动和宴会，抛弃了资产阶级的葡萄牙红葡萄酒和香槟酒，把自己的空闲时间几乎都用来和普通的工人交往;对此我感到高兴和骄傲。”反而向高温，吵闹，毒性的工厂去深刻的调研，进入这些场所恩格斯与他们交流，与他们共同工作，与他们同吃同住，身历其境的感受工人们的真实遭遇。恩格斯会倾听他们家庭或者个人的真实遭遇，会调查工人们的普遍住宿环境与食堂饭菜的卫生状态，食品的质量情况，还会对他们的精神状态，经济状态，生活状态进行全面的记录分析。“我非常认真地研究过你们的状况，研究过我所能弄到的各种官方的和非官方的文件，但是我并不以此为满足。我寻求的并不仅仅是和这个题目有关的抽象的知识，我愿意在你们的住宅中看到你们，观察你们的日常生活，同你们谈谈你们的状况和你们的疾苦，亲眼看看你们为反抗你们的压迫者的社会的和政治的统治而进行的斗争。”
马克思主义认为，构成一个完整的认识框架，掌握第一手资料尤为重要。恩格斯坚持以一手资料为调研依据，他收集工厂的工资条，考勤报告，工商报告等与工人息息相关的真实数据，拒绝听途与偏见数据。为了更深刻的了解工人的状况，恩格斯甚至将记录下来的工人月薪与生活成本进行对比，通过精确核算最终得出了“工人劳动远低于生存需求”这一结论。同时，他也注重利用与工人相关的资料、前人的经验总结和历史文献。毕竟个人的精力有限，基于现实考量，在无法亲身涉足的领域，二手资料是必要的研究条件。例如，在了解工厂对工人的不合理待遇问题时，恩格斯参考了早期工厂法中的《工厂视察员报告》和《童工委员会报告》，揭露了工作时长的反人性、工伤事故保障的缺失，以及对童工身体健康与受教育权的漠视。这种身临其境，细致观察，理性思考，数据支撑的调研方式，才让事实不是模糊的概念，而是具体可验证的细节，更体现了“实事求是”的重要性。
四、立足于阶级分析的社会批判思维
如果说实事求是是恩格斯调研的根基，那么基于阶级分析的社会批判思维则是他剖析社会问题的利器。恩格斯深耕阶级分析法，始终坚持工人阶级立场，并以此为逻辑起点来剖析社会。从调研的核心目的来看，恩格斯的调研始终围绕着无产阶级的解放事业展开。他通过调研，让广大工人阶级清晰地认识到自身遭受剥削的根源在于资本主义制度，而不是个人的能力或所谓的命运，从而唤醒工人阶级的阶级意识，激发他们的革命斗志。恩格斯犀利指出：“资产阶级的利益就在于剥削工人;当工人试图摆脱现状时，资产阶级就会成为他们的公开敌人。”在调研成果的基础上，恩格斯与马克思共同创立了科学社会主义理论，为无产阶级革命提供了科学的理论指导。他在《状况》中，已经以不成熟的状态，阐述了工人阶级在历史之中的使命，指出工人阶级是推翻资本主义制度，建立社会主义社会的领导力量，这是日后科学社会主义的核心原则。
通过从工人阶级经济、生活、精神状况等多个维度展开分析，恩格斯构建了全面、系统的调研框架，实现了对工人状况的整体把握，避免了单一维度分析的片面性。《状况》全书除序言外，大致分为工人阶级的产生与形成、工人生活状况的实地调查、工人劳动状况、工人运动与阶级斗争、对资本主义的批判与结论等几个部分，系统分析了工业革命如何造就现代工业无产阶级，详细描述了英国工业城市工人的居住条件、饮食、衣着、卫生、健康、教育、道德状况，揭露了工厂制度下的超长劳动时间、极低工资、危险而恶劣的劳动环境以及女工、童工的悲惨处境。在恩格斯的个人立场上，他没有因为自己出身的身份而同资产阶级一样，淡化甚至无视剥削，同时也没有因工人被惨无人道的剥削就夸大其词，相反，他始终保持客观理性的态度来分析现状。在《状况》中，他指出：“工人不仅在身体方面和智力方面，而且在道德方面，都遭到统治阶级的摈弃和忽视;资产阶级为工人准备的唯一的东西就是法律，当工人把它逼得太紧的时候，它就用法律来对付他们。”恩格斯承认资本主义带来的生产力的巨大进步，也深刻的指出了这种进步是以牺牲工人阶级基本权利为代价的。这种思维就将实事求是，立足实际的原则体现的淋漓尽致。最经典的问题，例如“工人们贫苦是因为懒惰”和“工人道德败坏”，这些说法毫无疑问是愚昧的，恩格斯通过大量的数据与事实进行反驳，认为工人们每天从事高强度的工作却连自己的温饱都支撑不起，并非他们所说的“懒惰”，而是资本家将所能利用的利益全部最大化，不断的压低工人们的薪资，不断延长工人们的工时。而且工厂里的恶劣环境，如粉尘，导致了工人们的普遍寿命降低，也打破了“个人体质问题”这个谎言。恩格斯强调：“住在这里的是穷人中最穷的人，是工资最低的工人，掺杂着小偷、骗子和娼妓制度的牺牲者;甚至那些尚未被卷入道德堕落漩涡的人，也一天天丧失了抵抗贫穷、肮脏和恶劣环境的力量。种种现象都体现出了资本家对工人们的不重视，严重缺乏劳动保障与维权渠道。这种不回避矛盾，不扭曲原则的思想精神，让调研从表面现象的描述转为对资本主义缺陷的直面打击。
五、恩格斯进行调查研究的根本指向
可知，恩格斯的社会调研并非简单的事实记录与状况描述，其根本目的与指向在于立足社会经济的物质生产根源，通过揭示工人多维度苦难的根源，直指资本主义制度的内在矛盾与剥削本质，为无产阶级革命提供了理论的支撑与现实的依据，推动社会向着更公平合理的方向逐步变革。《状况》中指出：“工人阶级的状况是当代一切社会运动的真正基础和出发点，因为它是我们目前社会一切灾难的最尖锐最露骨的表现。”
从他的调研上来看，恩格斯的调研是一场对资本主义制度的深刻批判。《状况》记录了工人自发和自觉的反抗斗争，指出工人阶级从“自在阶级”向“自为阶级”的转变，最终得出工人阶级的贫困化是资本主义制度的必然产物，资产阶级的利益与工人阶级的利益根本对立，预言工人阶级将成为资本主义掘墓人，提出通过社会革命消灭私有制、建立社会主义社会的必要性。恩格斯用辩证的视角看待资本主义制度，既承认它在取代封建制度过程中所起到的进步作用，也深刻揭露了它的剥削本质与历史的局限性，系统揭示了工人阶级在资本主义条件下的绝对贫困化和相对贫困化，指出资本主义制度是工人苦难的根源。同时，明确提出资产阶级与无产阶级之间的矛盾不可调和，工人阶级的历史使命是推翻资本主义制度，实现自身和全人类的解放。通过对资本主义内在矛盾的剖析，恩格斯在《状况》中以雏形形态论证了资本主义必然被更高级的社会形态——社会主义、共产主义所取代的历史趋势。对于恩格斯实事求是的调研精神，毫无疑问在于当时的环境所趋，他见证了工业革命的辉煌，也见证了机械轰鸣之中的微薄。他对英国工人阶级生活状况的聚焦，直击资本主义社会本质，其调研精神对当代马克思主义者具有深刻的借鉴意义。
《状况》与马克思的《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同期完成，两者为唯物史观和剩余价值理论的创立提供了重要素材，是马克思主义诞生的前奏。《状况》自出版后，被译为多种文字，在世界范围内广泛传播，为国际工人运动提供了理论武器和精神动力。1892年，72岁的恩格斯在《状况》的再版序言中回忆：“这本书无论在优点方面或缺点方面都带有作者青年时代的痕迹……但是当我重读这本青年时期的著作时，发现它毫无使我羞愧的地方。”对于工人阶级，恩格斯始终没有变的态度是：“我确信，你们不仅仅是英国人，不仅仅是单个的、孤立的民族的成员;你们是认识到自己的利益和全人类的利益相一致的人，是伟大的人类大家庭的成员。”
六、当代价值与启示
通过探讨《状况》，我们总结出恩格斯调研精神的几点核心：一切从实际出发、实事求是;坚持发展的观点，与时俱进;立足广大无产阶级视角，坚持人民史观;正视阶级矛盾，保持批判精神等。这些正是当代马克思主义者需要学习的优良作风。
当今，无论是我们的现实生活中，还是互联网上，都可以看到许多以高中生、大学生为主的青年人在进行社会的调查研究或走访活动。这一行为无疑是值得肯定的。但是，本文要指出的是，在这些调查活动中不免存在着意淫的、幻想的、自我满足式的作秀活动。就是说，一部分青年的确因为受到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的感召，或者通过对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学习、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的阅读而萌生了去接触劳动人民、体验社会生活的冲动。这里要明确几个问题：第一，以什么身份去进行调研活动，即身份定位的错位。许多青年在潜意识里，依然不自觉地携带着一种启蒙者或者拯救者的英雄姿态，将自身视为先进知识与理念的持有者，而将调研对象，也就是广大的劳动群众预设为一个需要被观察、被解读、被教育的他者。这种根深蒂固的优越感，使得调研从起点上就背离了平等对话与相互学习的精神内核，演变成一场自我内心中精心编排的、单向度的表演，在精神上获得了一种“我已深入基层”的道德优越感。第二，以什么心态来进行调研活动，即目的的混乱与模糊。在诸多动机中，除了最初的求知欲，不得不承认往往会混杂功利性、表演性，甚至是一种满足于道德自我表演的虚荣心。他们常常是带着早已预设好的理论框架和结论预期去进行调研活动，其目的并非是为了发现真实、倾听多元的声音，而仅仅是为自己信奉的学说或观点寻找几个鲜活的注脚与案例，以无愧于自称为“马克思主义者”。于是，广大劳动群中的真实生活在这里成为了调研报告里僵硬的数字、展示PPT中的精美画面、社交媒体上用以标榜“深入基层”的九宫格照片与感言……第三，通过什么样的方式去调查研究，即调研方式的浮夸与形式化。由于上述两点，即身份的错误定位与目的的模糊不清，导致方式的形式主义。在一些组织活动中，有太多快餐式调研的现象存在，前呼后拥的团队、事先被打通和安排的路线、预设了标准答案的访谈提纲……而调研者，也就是青年们则满足于精心准备的汇报与程序化的交流，却错过了真正应该在调研中发现的生活状况，本文愿称之为“温室调研“而在一些自发活动中，青年个人同样因为身份与目的的不清晰，导致自己无法真正理解该如何去进行调研，也许不好意思主动问话，也许怕说错话惹怒人：不去真正寻访劳动者，反而在街头访谈青年男女;给他人买一袋苹果或者一袋大米，以施舍的姿态而满足了自己的内心。在某种程度上，这是将对他人的帮助变成为一种用于自我感动、塑造道德形象的行为……这些异化的调研，值得进行批判。
因此，真正的社会调研，需要的不是是居高临下的俯视，也不是一厢情愿的浪漫意淫。它要求的是一种放下身段、秉持尊重的真诚倾听，更是在清醒地认识到自身视角的局限性与实践的艰难性之后，依然能够坚持将认知转化为负责任行动的勇气。它应当是一场从闭门造车的精神活动走向广阔现实生活的“知行合一”的过程。
所以，恩格斯的调研方法与精神，无愧成为我们调查研究的指南针。只有投身于实践，坚持从人民立场出发，以实事求是和坚持发展的态度进行调研，才能让我们的理论经得住实践的考验。回望我国在革命、建设、改革不同历史时期的伟大征程。调查研究同样必不可少。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调查研究是谋事之基、成事之道，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没有调查就没有决策权。”在中国共产党的百年党史中，调查研究始终是我党重要传家宝。它使我们党在实践中不断认识真理，牢牢把握历史主动权。实践发展永无止境，调查研究永远在路上。回望历史，是为了启迪未来。在强国建设、民族复兴的新征程上，进一步用好调查研究这个传家宝，让调查研究焕发新的光彩，当代马克思主义者无疑肩负这一重大历史使命。
最后，谨以此文献给伟大的恩格斯，纪念恩格斯诞辰205周年。让我们在恩格斯的调研精神指导下投身现实，朝着马克思主义的方向胜利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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