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磊 等:马克思PK计量分析,谁认怂了?
——马克思的实证何以如此特别(之一)
赵磊 赵晓磊
拙文《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何以“实证”》,在《政治经济学评论》2020年第1期发表后,关注该文的同志们感觉意犹未尽,期待我们能围绕实证过程中的具体步骤,对西方经济学的计量分析与《资本论》的研究方法,做出更为直观的考察和比较。
这样的期待或是对拙文缺憾的委婉批评,也为正确把握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实证分析,提出了进一步讨论的空间。
不少政经学专业的学生问我:
——“您在《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何以‘实证’》中,对‘马政经’的实证性质做了唯物主义的理论分析。但我们依然不太明白,马克思的实证与西方经济学的实证,究竟有什么具体不同?马克思的实证比起计量分析,又有什么优势?”
有鉴于此,比较西方经济学的计量分析与《资本论》的研究方法,就是我们理应完成的任务。
这个任务的问题导向在于: 笔者在中国知网上搜索的结果表明,除了张宇教授对“马政经”和“西经”的实证性质进行过马克思主义的剖析之外,以及朱富强教授以非主流的视野批判了对“西经”实证的迷信之外,鲜见有对二者的实证性质进行比较分析的文献。
因此,比较“马政经”和“西经”这两种经济学在实证分析过程中的异同,对于正确把握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科学性,不仅有理论意义,也有很强的现实针对性。
我们的主要工作是:基于选题、假说、变量、建模、样本以及检验等六个方面的内容,对西方经济学的计量分析与《资本论》的研究方法进行了比较,最后讨论了有关数学分析的三个困惑。
我们的基本结论是:
(1)形式逻辑的三大定律排斥矛盾思维,故计量分析难以为西方经济学提出并完成揭示经济变量内在本质的任务和要求;而辩证逻辑的矛盾分析在《资本论》中是一以贯之的,故马克思拒绝在现象层面兜圈子,必然以揭示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内在本质为己任。
(2)西方经济学基于唯心史观的方法论,必然将驱动经济发展的生理欲望最终归结为主观的“心理因素”;而《资本论》基于唯物史观的方法论,必然将驱动经济发展的社会矛盾最终归结为客观的“社会存在”。
(3)就实证过程的起点、对象、路径、任务和目的而言,《资本论》之所以迥异于西方经济学的计量分析,根本原因就在于二者的理论依据和思维方式不同。
(4)计量分析的实证必须借助数学模型才能完成“归纳”过程,《资本论》的实证则主要是通过马克思大脑的“抽象力”来完成“归纳”过程的。二者的本质区别,并不在于归纳所用的工具不同,而是在于:数学模型在进行归纳时,只能遵循数理逻辑(形式逻辑);马克思大脑的“抽象力”在进行归纳时,遵循的则是辩证逻辑。
本文以《马克思的实证何以如此特别?》为题,已经发表在《政治经济学评论》2021年第4期。这里以系列博文的形式挂出来,希望有更多的人能了解马克思的实证与西方经济学的实证究竟有何不同,从而把握马克思的实证特点究竟在哪里。
本系列博文的安排如下:
第一集,考察经济学的实证分析;
第二集,解读《资本论》的实证分析;
第三集,比较计量分析与《资本论》研究方法的区别;
第四集,提出三个基本结论;
第五集,澄清有关数学运用的三个困惑。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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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说明:该文转引自:赵磊,赵晓磊《马克思的实证何以如此特别?——计量分析与<资本论>研究方法的比较》(载《政治经济学评论》2021年第4期)。这里转发时,作者在文字上作了适当补充,并省略了相关注释的出处。如需确认,请读者核对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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