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者上初三时曾学过一篇英语课文《Why the bat come out only at night?》,翻译成中文就是“为什么蝙蝠只在夜间出没?”或者“鸟兽大战”,很有意思。译文如下:
很久以前,在鸟类与兽类之间发生了一场战争,没人知道战争的起因是什么。蝙蝠开始并不知道自己该站在哪边,他左思右想,终于决定了,无论如何必须同最终的胜利者站在一起。因此,他躲得很远进行观察。不久,鸟类有了获胜的迹象,他马上飞到了鸟类阵营。“你到这里来想干什么?”一只鸟向他叫道。“你看不出来我也是一只鸟吗?”蝙蝠笑着说道,“看,我和你一样有翅膀。”“那就一起来吧,”鸟说道:“不要躲在别人后面。”但是风云突变,这回是兽类看上去要赢了,蝙蝠匆忙而飞速地离开鸟群奔向了兽类。“你到我们这里来干什么?”一只野兽向他吼道:“你是来做间谍的吗?”“你难道看不出来我也是你们中的一员吗? ”蝙蝠反问道,并且露出了牙齿。“看,我不是也同你们一样长有牙齿吗?”“你想愚弄谁?”野兽说道,“我们刚才还看到你站在敌方阵营同我们作战!”。然后兽群驱逐了蝙蝠,当然鸟群也拒绝它回到他们的队伍。当兽群和鸟群看到谁都无法获得最终胜利时,他们决定讲和停战!无论兽还是鸟都不再视蝙蝠为朋友,它不得不离开他原来的家。之后蝙蝠只好白天躲起来,夜间出没!
及至而立之年,又看过明代冯梦龙所著的《笑府》中的一则非常类似的寓言。故事情节如下:
凤凰生日,所有的鸟都前来祝贺。只有蝙蝠没有来。凤凰责问它:“你屈居于我之下,怎么能如此骄傲呢?”蝙蝠说:“我有脚,属于兽类,凭什么要祝贺你呢?”一天,麒麟生日,蝙蝠还是没有来。麒麟也责问它。蝙蝠说:“我有翅膀,属于飞禽,凭什么向你祝贺?”后来麒麟和凤凰见了面,说到蝙蝠的事,相互感叹说:“现在这世界上风气太恶劣了,偏偏有这样一个不禽不兽的家伙,真拿它没办法呀!”
这两则寓言中的蝙蝠,都被比喻成一些卑鄙无耻的人没有明确的立场,常常根据自己的需要来改换身份。这就是人们在日常工作、生活当中所深恶痛绝的“骑墙派”!“骑墙派”也是墙头草,风吹两边倒——风往哪里吹,就会倒向哪一边。没有原则、没有立场、没有主见,随波逐流、见异思迁、见利忘义,见谁有势力就靠拢谁,一旦有谁势力更强大,就又依附过去。
现实当中,特别是网络舆论世界中这样的“骑墙派”随处可见,而且很吃香,很受宠,但又非常讨人厌。他们不想、不愿或者不爱真正解决实际问题,不愿为底层劳动人民群众的疾苦发声,不敢大胆抨击社会阴暗面,促使重大社会问题或矛盾得到妥善解决。他们不敢得罪丧尽天良的黑心权贵,习惯于歌功颂德、习惯于涂脂抹粉、粉饰太平。他们非常喜欢抛头露面、喜欢被吹捧的感觉,喜欢刷存在感,喜欢万事万物都评点或指导一番,仿佛天下没什么事他不懂、不精通一样,不如此极尽所能地表演或卖弄,仿佛世人会忘了他或者他们的“丰功伟绩”似的。他们喜欢到处吹吹打打或者发表一些“惊世骇俗”的“独特新颖”见解,不管是不是他自己的东西凡正最后都成为他的东西。刚开始大家还感觉有点新意,能搏点眼球,甚至认真学一学,后来千篇一律,没有多少实质性干货和新意,总是老僧常谈,众人也就都疲了、倦了、厌了、散了。这些所谓的理论和思想,可能他自己内心深处都不相信,只不过是装装门面、做做样子、捞取点不朽的名声而已。这些理论或者是思想不知是“师爷捉刀”的应景文字,还是自己仗着身份或地位胡涂乱抹一番,亦或者是代圣人立言,亦或者到底有多少是他自己真实意思的表示,众人不得而知。他们经常“狗啃锅盔顺边边咬”,不敢或者不愿触及问题的核心和关键,但却能屡屡引发舆论海啸,不是文才高、思想深邃、见解深刻,而是好风凭借力、“近水楼台先得月”,或者说是“春江水暖鸭先知”式的天气预报而已。
马屁精、骑墙派、墙头草、吹鼓手、稀泥抹光墙者,虽然可以一时左右逢源,风光无限,但“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迟早会露出皮袍下面的“小来”,成为各方都非常讨嫌,无处容身的孤魂野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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