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一八”事变
一九三一年九月十八日,日本关东军突袭沈阳,爆发了震惊中外的“九•一八”事变。
日本侵占中国的野心逐步膨胀,身居东北要职的少帅张学良却执意“不予抵抗”。张学良不仅没有正确的判断形势,又侥存开战必败心理,面对日寇入侵竟然下达了“不予抵抗”的荒唐命令。
九月二十一日,鲁迅写了《答文艺新闻社问》,回答了日本占领东北三省的野心。
“这在一面,是日本帝国主义在‘膺惩’他的仆役——中国军阀,也就是‘膺惩’中国民众,因为中国民众又是军阀的奴隶;在另一面,是进攻苏联的开头,是要使世界的劳苦群众,永受奴隶的苦楚的方针的第一步。”
鲁迅早已看出了日本帝国主义的狼子野心。他们的胃口,绝不只中国的东三省,不只整个中国,而是整个欧亚大陆,乃至整个世界。
就这样,在短短的两三个月内,日本关东军占领了我国东北全境。
其实,南京国民政府的态度,还是不愿触怒日寇,更不愿在剿共的节骨眼上与日方仓促开战。
一意孤行,面临国土沦陷,国民政府还是积极推行对内剿共政策。一致对外,面对国难奇耻,社会各界人士纷纷表示对外政策不满。
然而,在一片国难声中,社会各界却又呼唤一个统一、廉洁、高效、有为的国民政府。
就这样,蒋介石再一次抓住了历史时机,调整政府机构,恢复军事委员会,进一步扩大个人势力。
毋庸置疑,专政只是战时的应急状态,并非实施专制独裁的合理正名。这么一来,蒋介石的南京国民政府,已经发展到了专制集权的顶峰。
《友邦惊诧论》
从十一月初开始,为了要求国民政府抵抗日本的侵略,不断有各地的学生前往南京请愿。
十二月八日,南京国民政府发表了《告全国学生书》,指责学生的请愿是“越轨”行为。
十七日,在南京珍珠桥中央日报社附近,发生了镇压学生请愿的“珍珠桥惨案”,死伤四五十人。
十八日,国民政府通电各地军政当局,污蔑学生“捣毁机关,阻断交通,殴伤中委,拦劫汽车,横击路人及公务人员,私逮刑讯,社会秩序,悉被破坏”。御用文人为了给主子的无耻行为洗白,他们还说“友邦人士,惊诧莫名,长此以往,国将不国”。
二十日,鲁迅便撰写了《友邦惊诧论》,揭露了国民政府的无耻行径。
“只要略有知觉的人就都知道:这回学生的请愿,是因为日本占据了辽吉,南京政府束手无策,单会去哀求国联,而国联却正和日本是一伙。”
在鲁迅看来,国联与国民政府,都是一丘之貉,都是有意帮着日寇说话。他们放着日寇侵略坐视不管,却血腥镇压起了爱国学生。说什么“国将不国”,这一切都只是他们不作为的借口。
好一个“友邦人士”,日寇强占,肆意暴行,他们不惊诧;连年内战,生灵涂炭,他们不惊诧。学生请愿,一心爱国,他们就惊诧了。
好一个“友邦人士”,真不知是些什么东西?
退一步而言,就算学生的暴行是真的,那么肆意枪杀学生就算对的吗?就能够抵御得了日寇的侵略吗?
既然“友邦人士”已经惊诧了,还说了“长此以往,国将不国”失去了东三省,国民政府没觉得“国将不国”。只有几个学生发声,国民政府就觉得“国将不国”。
如此国民政府,如此镇压学生,不就是为了博得“友邦人士”的夸奖吗?
有怎样的“友邦”,便有怎样的国民政府。“友邦”不允许人民反抗,略有“越轨”,便有了国民政府的残酷屠戮。
最后,鲁迅附上了《申报》上登载的电文。
“一•二八”
一九三二年一月二十八日夜,日本军队突袭驻防上海的第十九路军,“一•二八”淞沪抗战打响了。
国民政府碍于军阀割据政令不一,无力与日本全面开战,希望在不失国权的情况下,以最小代价达成停战。
二十九日,战争的硝烟笼罩在上海各个角落,到处都是流离失所的老百姓。
“此次事变,殊出意料之外,以致突陷火线中,血刃塞途,飞丸入室,真有命在旦夕之概。于二月六日,始得由内山君设法,携妇孺走入英租界,书物虽一无取携,而大小幸无恙,可以告慰也。”(《鲁迅书简·致许寿裳》)
三十日,为了躲避战火,鲁迅只得携全家及三弟全家在内山书店暂时安置。日本友人劝他去日本暂住,他还是不愿离开上海,更不愿离开中国。
时危人贱,任何人在任何地方,不都是一死白了吗?
这段时间忙于避难,他连日记也顾不上写,确实没有写多少关于谴责日本侵略的文字。
二月六日下午,鲁迅只得再次携全家及三弟全家,到英租界的内山书店支店避难,十个人只能挤到一间小房子,也只能席地而卧。
“战云暂敛残春在,重炮清歌两寂然。我亦无诗送归棹,但从心底祝平安。”(《一二八战后作》)
不过,这首赠日本友人的小诗,还是道出了鲁迅经受战乱时的心境。
一九三三年二月四日,上海文化界代表,联名发表了《上海文化界发告世界书》,号召进步作家们“反对日本帝国主义惨无人道的屠杀”、“打倒日本帝国、国际帝国主义”,其中署名者就有鲁迅。
「 支持乌有之乡!」
您的打赏将用于网站日常运行与维护。
帮助我们办好网站,宣传红色文化!
欢迎扫描下方二维码,订阅乌有之乡网刊微信公众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