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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辨杂谈录】批判一种“唯物史观”的天才论

北宸燎原 · 2025-10-21 · 来源:北宸燎原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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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产阶级的阶级斗争不是宫廷宫斗,而是全体无产阶级寻求自我解放进而解放全人类的历史运动。这就决定了我们的斗争不需要“神启”,而是要让群众在斗争中自己教育自己,开展在认识历史客观规律的基础上的能动实践。不这样便无法达到我们的目的。人人必须置身事内,人人已经置身事内。

历史上,对天才论所做的唯物史观批判已经不少了。但近来却有一种宣称是站在唯物史观立场上的天才论,我们来看看这是个什么样的观点。

这位朋友宣称,他承认历史是由人民群众创造的,“但是”,在“历史的关键时期”,人民群众的经验智慧是需要有一个“天才”进行总结,进而带领群众走向胜利的。而在这个“天才”出现前,群众的实践则是为其积累“养料”的过程。他的这种观点,看似是坚持了唯物史观的基本立场,甚至以所谓人的脑力差距作为“物质依据”。但实际上他对社会矛盾运行的理解则走向了完全的唯心史观。

一、从实践论来说,不存在一个自然而然的“天才”

这位朋友讲要承认普通群众和革命导师脑力的差距,同时这也代表了群众所能做出工作的上限。但实际上,不是群众的脑力水平决定了群众自身所能做出成绩的上限,反而是群众的实践决定了整个革命事业的上限。在《实践论》中讲到:“马克思不能在这样资本主义时代就预先具体地认识帝国主义时代的某些特异规律,因为帝国主义这个资本主义最后阶段还未到来,还无这种实践”。革命导师所以能够成为导师,不在于他们具有多么超强的脑力,而在于他们能够多大程度上向群众的实践学习,总结革命的经验,在于在这个过程中能够多大程度上认识到历史的客观规律。事实上,革命导师不是生来便是那样,马克思最开始只是一个抱有民主主义想法的记者,在记者的工作中尤其是在对摩泽尔地区群众生存境况的报道和与资产阶级议会的斗争中,才逐渐认识到社会关系的客观性,才逐渐由唯心主义转向唯物主义、由革命民主主义转向共产主义。在这个过程中,马克思首先是在群众的斗争实践中接受教育进而得到成长的。我们唯物主义者不否认人与人之间脑力上的客观差距,但显然这样的差距并不能使一个人自然而然的成为天才,更不可能自然而然地成为革命导师,使其成为革命导师的,是他亲自参与到了革命斗争的实践当中并在实践中不断加深对阶级斗争的认识的这个过程,这才能为我们提供如此丰富的思想宝库。这个宝库,就其根源来说,是群众的实践活动。

二、从矛盾论来讲,不存在一个包打一切的“天才”

这位朋友为了宣扬他的天才论,便毫无顾忌的宣扬他所说的这个天才所带有的全才属性,因为不这样的话就无法突出他这个天才的独特性和偶然性,无法说明这个天才是多么得可遇不可求。显然在这里又违背了矛盾的特殊性的规律。历史上,就算是我们所说的马恩列斯毛,也不是包打一切的全才,不是IQ猛逼人类极限的怪物。相反,他们都是活生生的、具体的人。如果说有什么是他们专职的,那么恐怕只有“职业革命家”的专业领域是最贴切的了,而就于革命活动来讲,革命家们也各有分工,最为突出的莫过于马克思和恩格斯这对革命战友。恩格斯曾谦逊地以“能手”自比而将马克思称为“天才”(这里恩格斯是对马克思这位友人在共产主义理论创建方面所做贡献的由衷称赞,而非强调其可望不可即的特质),但更多是双方在各自的能力与条件下相互扶持共同推进的结果。除开马恩列斯毛,革命史上也有在各自领域熠熠生辉的人物,比如拉法格、狄慈根、捷尔任斯基、斯维尔德洛夫、李大钊等等。如果强调马恩列斯毛的天才,还要不要强调以上这些人的“地才”,是不是还要在往下评一等“人才”?由此可见,一个包打一切的“天才”既不存在,也无意义。

三、从唯物史观看,不存在一个历史运动之外的“天才”

最为重要的,这位朋友以“历史的关键时期”(天才出现)为节点,将历史运动分割了开来,天才现世后是天才带领群众创造历史的过程,天才现世前是群众为这个创造积累经验的过程。这个想法才是最具迷惑性的伪装成唯物史观的唯心史观。与此相似的,还有一个“历史的垃圾时间”理论,认为存在一段历史进程趋缓,生活境况持续下滑但无法改变的时间。

在唯物史观看来,历史的发展是一个量变到质变的过程,全部阶级社会的历史就是阶级斗争的历史,阶级矛盾不是一时有一时又没有的,而是持续存在并在不同历史阶段呈现着不同的特点的(本号【历史上的今天】系列的多期文章都说明了这一点)。所谓历史的垃圾时间,不过是矛盾的积累和转化的阶段。我们在第一部分讲到,天才不是自然而然出现的,而是在斗争实践中历练出来的,是历史矛盾斗争的产物,而非其原因。所以不存在一个历史运动之外来界定历史阶段的天才,更不存在一个不在历史运动过程中的“垃圾时间”。现在既是过去的结果,又是未来的条件,不是我们为未来铺路,而是未来必须以现在为前提。

更何况,无产阶级的阶级斗争不是宫廷宫斗,而是全体无产阶级寻求自我解放进而解放全人类的历史运动。这就决定了我们的斗争不需要“神启”,而是要让群众在斗争中自己教育自己,开展在认识历史客观规律的基础上的能动实践。不这样便无法达到我们的目的。

人人必须置身事内,人人已经置身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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