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同修正主义斗争到底
——一场惊心动魄的学校保卫战
(2021.1.18，水根)
我校是一所小小的山村初中，距离乐平市城区偏远，交通不大方便。因为条件比较艰苦，很多人不愿呆在凤中。大部分老师都是朝来夕去，把这里当作跳板和"苦难镀金地"，教不到一两年甚至只教一个学期，便跳槽转行或调入城区学校。但是我以校为家，深爱我的精神肉体家园!我在这里度过了如诗如梦的金色少年，度过了青年和青壮年的人生中大部分美好时光。现在我人到中年，仍在此孜孜不倦地耕耘着，快乐满足地生活着…
凤凰山中学座落在一个不到百户人家的小山村——大洪山村，所以也被本乡百姓叫作大洪山中学，群山环绕、绿树成荫、流泉满道，一年四季花果十里飘香、流光溢彩、枝繁叶茂、摇曳迷离。这里不仅风光无限，而且乡风淳朴，人民热情友好敦厚，学生一个个天真无邪、活泼可爱。我热爱我的家乡和母校，热爱我的父老乡亲和少年学生。我在凤中学习、工作了三十多年，对它有极深的感情。它用江南的秀丽山水、肥沃土地和丰饶物产，用校园如火如荼的奋斗生活，滋养着我的身体，锻造着我的性格意志，培育着我的道德品质、专业技能和各方面才华，过滤着我的灵魂思想。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建校五十多年来，它迎来送往一届又一届莘莘学子，向国家输送了千行百业的社会栋梁之材;我在此奋斗三十多年来，朝夕陪伴着学生们欢歌笑语、学习生活，看着一批批老师和领导进来又出去，亲身经历了学校的困境、发展、荣辱和崛起，亲眼目睹它潮起潮落又潮涨。
可是，就是这么一所美丽如画、人才济济、生机勃勃、为鸬鹚乡人民服务半个多世纪的好学校，差一点被上级有关部门和所谓的教育专家乱刀砍除，被官商勾结的精英集团全盘剿杀。这条清凌凌、纯澈澈、自由自在轻吟漫流的小河，差一点被抽干水源、消失在无边无际的历史沙漠中。往事不堪回首!想一想都感到不寒而栗而又无比自豪。若当年果真发生了巨变，若我们听天由命、任其消亡、任人宰割，从此以后我就再也看不到这花园般的学校和鲜花般的学生了，再也不能呆在这山青水秀的美丽山村和温馨和谐的家乡土地了。当地文化教育界的修正主义分子为什么无视国家教育法，无视毛主席关于为人民服务、为群众提供方便的谆谆教导，非要拆卸全乡唯一的初中不可呢?都是因为自私狭隘愚蠢，为了满足官僚资本主义的一己之利。二00八年农历正月初九，元宵节还未来临，我们的校长汪元江就打电话通知我，次日上午九点前赶到乡政府开会，最好多叫几个学生家长一起去，听教育局领导传达精神指示。我满腹狐疑:离正式开学还有一个星期就开会，不是按常例放在学校召开，而且要叫家长一起去。到底是什么神秘重要的事情?经我再三追问，汪校长才吞吞吐吐、含糊其辞地回答:“可能是关于撤并学校的事情吧!"我一听就感到义愤填膺。上学期汪校长就在公开和私下各场合悲观地旁敲侧击过:鉴于某种原因，凤中恐怕来日不多了。当时大家对此暗示不太在意，我也认为他在开玩笑。没想到"末日"这么快就来临，官爷们果真要动手?开始我很不想参加会议，既然上级都已经决定，一介草民难道有回天之力?后来我转而一想:不去等于怯懦、弃权、投降、不战而败。不管有用无用，我都应该诉求与抗争。于是我当天下午赶紧去通知我校部分学生家长，住在韩家本村和附近几个邻村的。晚上我挑灯夜战，写下一些条条框框，准备了几页简单的发言稿。次日一大早我就骑车去邀请那些家长一起开会，有空、没空的，包括几个再三声明忙得焦头烂额的，都被我好说歹说拉去了。会议在乡政府大会议厅召开，参加者有乡党委政府部分领导、我校几十个老师和领导、近一百位学生家长、各村委会干部、本乡中心小学和教办的有关负责人。坐在主席台上准备发言的一排干部，是教育局领导和市委市政府主管教育的官员。黑压压一片共约三四百人，会前场外还有一些轻声细语和议论纷纷。可是当人们进入会场坐下，一看主席台上那些“大官"一个个正襟危坐、神色冷峻，都吓得不敢再说话了。会议尚未开始，会场就显得庄严肃穆、出奇地安静，某个人轻声咳嗽一下，都好似惊电炸雷。中国的老百姓、尤其是乡村农民，多么怕官啊!回想毛泽东时代，老百姓不论见到哪级干部，就像看见亲人一样亲切随便，总有千言万语，干部对老百姓就像对自己的父母、子女或兄弟姐妹一样关怀备至、嘘寒问暖…
九点整，乡政府一名干部宣布会议开始。作为主持人，他先简介此次会议的目的和内容——撤校并校恳谈会，然后请上级领导发言，该领导为教育局某科室主任，受上司委托来鸬鹚乡召开乡政府、学校和家长三方联谊会，共商大事。主任喝了一杯红茶清清嗓子，开始慷慨激昂地大声演讲:“各位领导、老师、乡亲们，新年好!今天特意叫大家来，要商谈一件重要的事情，一件大好事。根据城镇化、集约化和现代化发展潮流，按照上级指示精神，一部分农村初中将要撤销，合并到城区兄弟学校。位于鸬鹚乡大洪山村的凤凰山中学，地处偏远、设施欠缺、师资薄弱、生源稀少、规模较小，吸引不住人才，每年刚毕业、新分配的年轻老师以及互相交换和支教老师，一听说分到凤中就叫苦连天。当然在本市，还有几所类似于你们的学校。我们经常被师资分配一事弄得头晕脑胀。因此市委市政府、教育局、劳动人事局、组织部宣传部联合召开会议，初步拟订了本市最偏远的山村初中名单，一共六所学校，作为第一批撤销并入城区的试点单位。这是城镇化的发展趋势，也是资源合理配置的需要，可以壮大城区学校的队伍，充分利用城区学校丰富的资源。希望大家理解支持。如果你们有什么建议和要求或困难，可以当场提出来。"然后他大谈特谈合并学校的种种好处，比如师生能做城里人，去城区工作学习和生活;政府可以精简机构、节约开支;教育局可以加强统一管理、提高效率;文化教育界可以紧跟改革开放的宏伟潮流，培养开拓进取与创新精神等，口若悬河、粉饰油抹。最后他反复强调:这不仅是教育局的想法，而且是市委市政府、宣传部组织部、劳动人事局的意思，详细方案差不多已经定下来…
由于会场极为安静，加上外面天冷、门窗紧闭，只有他一人卖力的大嗓门声音在密封的室内回旋飘荡，所以显得特别响亮、尖锐刺耳。他停下来后，没有人答话，气氛相当沉闷，大家似乎都非常紧张:他一口气报出那么多上级单位，谁敢反抗呀!我感到愤怒压抑，却一时不知如何逐条与系统反驳，口袋中的发言稿似乎派不上用场、跟不上形势变化。当然我主要是想先倾听大家的意见，尤其是家长们的想法。然而会场内久久万马齐喑。局领导静坐在主席台，一边悠闲地翘起二郎腿，一边"咝咝"地喝着热气腾腾的红茶，美滋滋地咂着嘴，充满了自信得意与傲慢。等候约二十分钟，一看还没有人发言，他盖上瓷盖，将茶杯推到旁边，用右手食指敲了敲麦克风，大声宣布:"很好。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就这样定了。看来，并校进城是一条很得人心的政策，应该马上付诸实施。"
非常严峻的时刻来到了，我不得不开口发言。看着他站起来，我立刻举手高喊:“且慢，我有几句话要说!"洪亮突兀的声音震动了整个会场，也把局主任震得重新落座。“你要说什么?"因为一帆风顺的伟大进程突遭干扰，他满脸不悦、两眼咄咄逼人地盯着我。我校一名副校长急忙打圆场:“韩老师，你还是别说了吧!"我不屑地反问:“为什么?我孩子在本校读书，那么多乡亲孩子也在凤中读书。"汪校长对副校长摇摇手:“让韩老师说吧，他既是老师又是家长。"我迎着主任严厉冷峻的目光，无畏地说:"请问尊敬的领导，为什么撤掉初中，合并到近百里之外的城区?毛主席说过，政府要就近办学、因陋就简因地制宜，方便群众、为人民服务。"局领导脸色更难看了:“不要开口闭口毛主席，现在不作兴这个。应该说胡主席、胡总书记。”我置之不理:"这本来就是毛主席提倡的嘛。国家教育法也有这一条:就近办学、方便群众。对吧?"他支支吾吾地回答:“嗯，好像…可能有这条吧?但考虑到凤中太小，师资薄弱、条件差，所以最好还是撤掉。你们全体师生去城里过日子，多美气呀!"我大声反驳:“我们不想过那好日子，只图本乡本土路近开支少。规模小可以扩大，条件差可以改善，拿出你们支持城区学校的劲头来。师资薄弱、没人愿留在此地，是你们职责不到位，尤其没有做好知青工作。资源整合配置完全是自欺欺人，撤并学校后只能导致各地资源的更大浪费。至于城里生活，那是敷衍和空洞安慰，绝大部分老师会被派到其他山村初中、甚至发配到小学，极少数精英才能进城。"主任此时若有所悟，目光异样地盯着我们的校长:“汪校长，听说上学期、也就是去年下半年，你校四个年级只有五个班，一百四十来名学生，对吧?"汪校长俯下身，尴尬地点点头。局领导夹讥带刺地说:“堂堂一所初中，不到一百五十名学生，成何体统，有什么继续存在的价值?坚决撤!"我针锋相对:“坚决不撤!领导同志，现在我市还有一百多所边远小学，只有几十甚至十多个学生，您是否要一网打尽、让它们全部到城区安家落户?另外您是否知道，去年年底刚放寒假不久，我校就组织了几次全员家访，招回了一百多名去城区读书的本乡学生，加上原班人马，总共约三百名学生已提前报到、登记在册。汪校长，这事也不假吧?"汪校长挺起胸来，自豪地回答:“不错，是我亲自组织的，总共三次，有一次还下着大雪，学生家长们都深深感动。据教导处统计，目前总共有三百一十五名学生已提前报到。"局领导撇撇嘴:"三百名学生也不算多。家长们怎么说?乡亲们，撤并凤中后，你们愿意送小孩去城里读书吗?”
经过我不屈不挠的斗争，村干部和村民们胆子大了许多，正在下面悄声议论，会场气氛开始活跃起来，不再是局领导“家长一言堂"了。一位老太太接着主任的话音说:“撤并学校不好，不好!我不想让孩子去城里念书，又远又贵、还要人陪读，还要请老师托管。城里学校的补课费、学习资料费、择校费和插班费等名堂很多，我家穷，吃不消。我亲侄子把他女儿放在城里读书，现在后悔死了，钱花了一大堆，成绩却没有提高一小步。"老太太说完，十几个家长争相发言、深表同感。这些山民虽然土气老实、说不出头头是道，有时还打结巴，但是都说到了点子上，而且语气激烈、态度坚决。几位村干部先后发言，也强烈反对撤并学校，并趁机对城区学校老师班主任的贪婪自私狭隘和城市学校教育的急功近利、敲诈勒索等乱象，狠狠地批评了一通。可爱纯朴而又勇敢的父老乡亲，今天令我多么感动与惊喜!教育局发言人一看这阵势，顿时惊慌失措、瞪眼咬唇，刚想发脾气，手机突然响了。他从裤兜里摸出手机，看了看来电号码，连忙跑到外面接电话，顺便缓口气、思考对策。我借此空档出去上了一趟厕所，在返回路上的一棵大树后面，一个干部模样的人叫住我，向我伸出大拇指:"年轻人好样的!别怕他们、别被忽悠，其实对这件事，上面争论也很激烈，并没有正式定下来。他们撤并学校，把乡下师生赶进城，说穿了就是为了拉动本市房地产商业，官商勾结、从中牟利，哪管农民们是否需要、是否承受得起?"其寥寥数语便深获我好感，我感激钦佩地问:"你是教育局干部吧?能不能在会上帮我们说几句话?"他摇头苦笑:“我是局里一名普通职员，看不惯他们欺负老百姓、坑害乡下人。但是我不能发言，否则会被他们碾碎。我再告诉你一件紧要事情:他们明天上午还会悄悄来你学校，搞一次秘密的采风活动，随便叫几个听话的老师和愿意送孩子进城读书的家长，谈话签字录音录像，弄虚作假编材料，然后以此为‘民意'向上打报告，增加撤并学校的可行性。你们早点想办法对付。"说完，他没等我答谢，就匆匆走开了。真是一个好人!尽管他被锁在官僚体制内而做不到英勇无畏。我回到会场更加信心十足地发言，大意就是农民们大都很穷，买不起城区商品房、陪读不起，因此想继续留在本地读初中。学生家长、村干部和村民们纷纷赞同，乡干部和我校老师不置可否、一言不发。局领导满怀期待地望着汪校长，希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汪校长，你的意见呢?"有了大多数乡民支持，汪校长不紧不慢、不卑不亢地回答:“韩老师说的很有道理，乡亲们的顾虑也并非杞人忧天。主任，既然大家都如此坚决反对，这事还是算了吧?"局领导气急败坏:“汪校长别意气用事，也别指望在凤中呆多久，要考虑自己的身份、处境和局里市里意图。不行，这事决不能不了了之!要么打个折中，采用上级的另一套方案:暂时先将学校撤并一年试验，以后乡亲们若有强烈要求，咱们再重建凤中，叫一个私人老板来承包，岂不更好!如今我市已经有几个私立中学和一个私立实验小学，即原来的第四小学。外县外省的私立学校和医院更如雨后春笋蓬蓬勃勃，你们乡下也可以效仿。教育医疗产业化改革是当今时代潮流，是一种进步和发展的大势所趋，能切除公立事业单位的很多积弊。邓主席说过，教育要改革，要面向世界、面向未来、面向现代化，发展就是硬道理。邓公用意很明显:教育要向欧美日等国家学习、同西方接轨，鼓励优秀民营企业家办教育。”我一听这番话更加怒不可遏，想起当年父亲为捍卫公有制同乡村官僚资本主义的血与火斗争，想起他对我的谆谆教诲和殷切期待，于是立即站起来顽强反抗:“原来领导是想搞私有化呀!这样很不好，老百姓更吃不消，我坚决反对!乡亲们，你们读得起黑市书吗?愿意把我们共有的凤中拱手相让给资本家吗?"村民、家长们一个个义愤填膺地喊:“我们读不起黑市书!我们要公家学校，不要私人地主资本家!"会实在开不下去了，主持人只得提前宣布散会。局领导夹着公文包，钻进小轿车，一溜烟跑了。
第二天上午，我邀请了十多个学生家长在学校门卫室等候。大约九点半，局领导的小车向门口徐徐开来。我挥手示意，车子当即停下来，主任伸出头，不满地问:“怎么又是你!来干什么?"我满脸堆笑、彬彬有礼:“领导上午好!听说您今天上午特来我校采风，访问部分家长和老师，探求撤并学校的民意。所以我提前叫了十几个家长恭候大驾光临，我还准备写一篇通讯，赞美主任不辞辛劳、百里迢迢、顶风冒霜工作。另有一些家长在家等我电话，要不要叫他们一起来?"局领导皱眉瞪眼，骂人的话冲口而出:"可耻的叛徒内奸!等我回去收拾你。"我好奇地问:"领导您说什么?准备收拾谁?"他赶紧舒展眉头、掩饰道:“哦，没有说什么。你别招呼家长，我今天不是来采风的，而是来…是来…干什么来着?对了，检查老师教案和学生作业。对不对，老王?哈哈哈!”司机红着脸回答:“我怎么知道?您是领导，来干什么只有您自己知道。"局领导在学校空转了一圈，同汪校长私聊了几分钟，查阅了一番教案和作业，总共不到一个小时就心急火燎地离开了。
撤并学校的事就这样宣告流产，我们取得了凤中保卫战的伟大胜利，我终于可以告慰九泉之下的父亲。感谢学生家长和村干部，感谢父老乡亲，同时也感谢汪校长，同我并肩作战。发表反对撤并学校的意见后，汪校长当年暑假就被调离了凤中。然而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当那场战争如火如荼进行时，我校一部分领导和教职工竟未参加那天的恳谈会，而到会的那些老师、副校长、科室主任、会计、工会主席、团支书等人，当场未发表片言只语。特别是那些班主任，后来通过大面积亲情托管并嫉贤妒能打压别人而发家致富的精英集团，当年却一个个鸦雀无声、守口如瓶!甚至还有一个副校长妄图阻止我发言。当年我市六年级设在初中部，我孩子二00七年九月进校读六年级时，全校四个年级只有五个班共一百四十多个学生，可谓凤中历史最底谷、最艰难困苦的时期。为了表示对学校的忠诚热爱、给全乡家长作出表率，我把自己的孩子放在凤中读满整整四年。而我校其他任何老师和领导的子女，包括与我孩子同届的教导主任、工会主席的儿子，或"迟到"或“早退"或“旷课"，竟无一人在本校读完四年初中，尽管他们家在农村居住、人在凤中工作。他们鄙视自己的单位集体，甚至吃里扒外、挖本校墙角，为一己之利帮私立初中招生，给所有家长树立了极坏榜样、造成了非常恶劣的社会影响，极大削减了凤中生源，损害了我校教学质量和声誉。往小方面讲，他们这是缺乏自信、狭隘自私;从原则上讲，就是可耻的崇洋媚外、卖校求荣。
我携同纯朴善良勇敢的乡亲们，通过坚决持续的斗争，终于留下了凤凰山中学，保住了家乡唯一的初中，捍卫了公有制和全乡人民的利益和尊严，当然也于无意中客观上维护了学校精英集团后来的利益，尽管他们除了自贬与自残，未费一寸心、未出一分力。数年后此利益集团在第八任行政长官的“英明"率领下，通过阳谋手段阴谋诡计，以改革的光鲜名义，大搞学校私有化、教育产业化、教学商业化。其三大法宝是:亲情托管(班主任大面积有偿带学生)、食堂承包、精英政策，即:官僚主义垂直管理统治，校长决定班主任、班主任决定主课老师，操纵黑幕暗箱，任人唯亲近、唯权势、唯金钱、唯女色、唯过客，而从不唯贤唯忠唯长久。虽然凤中已被修正主义精英分子、走资派权贵利益集团部分私有化碎片化自由化，但是中国共产党领导还在，社会主义公有制主体上层建筑仍存，国家的计划教育建设照常进行，民主监督的口号还在空喊。精英利益集团还不敢明目张胆地取消这四大原则，也暂且尚无权限开除本校教职员工。既然资本主义尚未完全复辟，学生、家长和底层教师就可以充分享受社会主义大家庭的温暖光明等红利。我将一如既往地拥护党中央、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旗帜，与全乡人民、全体师生携手并肩，同学校修正主义、走资派等私有化精英集团展开殊死决战，以争取尽快让我校彻底回归社会主义公有制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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