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枝摇彩叶,樵乐一笛风。
席地作诗吟,四时寄隐翁。
其实我们会发现,无论是一个民族,还是一个人,只要拥有了这两样特质:韧性和超越性,都终将成为这个世界的最终的胜利者,笑到最后的人。注意,是这两者结合。如果只有韧性,没有超越性,那末只能活到最后,却处于底层。如果只有超越性,没有韧性,则很可能漂浮表面,无疾而终。
只有同时具备韧性和超越性,因为韧性而扛下任意磨难,坚持下去,因为超越性而超脱自身局限,超越所有创伤与黑暗,完成自我升华,一个伟大的民族,或者一个内圣外王的贤人,便这样生长而成。
长征,对于我军,就是这样一场极致的人性与意志的修炼场。无论是谁,是大将是小兵,是有名还是无名,都是战胜了人类体能、意志与智性的极限而完成的超我修行。特别是,就像伟人所说,长征,也是播种机。我们看到,在这样的淬炼场中,每个将士的身心都受到全面洗礼。他们的人格与品性,也完成了人类最高的蜕变。
比如下面这段记载:夹金山下的扎角坝,有十几户人家,由于受到反动谣言的迷惑,男女老少都逃到了山上。红四团主力来到这里宿营,听到有人在山上喊:“兵来了”!
藏民们在暗地里看红军,不见一个进他们的房子,都沿着路边露营,从附近拾来柴草,烧起一堆堆篝火,也没有去拿他们放在房前屋后的柴火。红军对藏民秋毫无犯的军纪,深深地感动了藏民。第二天(6月12日),大部队接连不断地通过这里,藏民们不仅纷纷回到家里,而且有些藏民甚至给红军送来柴火、蔬菜。
红军不拿百姓一针一线这种精神,让最普通的藏民也深受感染。他们摒除先入为主的误会,反转为支持红军。这是很让人感动的。
我们从这些极端的求生及战争事例可见,人的力量是无限的。其前提是,我们要发自内心地愿意为之奉献,甚至为之牺牲。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我们要发自内心地清楚、接纳,乃至向往这一信念,之后才会产生巨大的作用。
在整个长征过程中,有几个关键点是非常值得注意的:第一,遵义会议是恢复伟人的军事指挥权,但是众人集体决策的做法并未改变。只有到了苟坝会议,才真正形成了毛周王的新三人团,确立高度集中的军事领导与军事决策权。这中间差点又发生了错误的决策,攻打新场会。
第二,四渡赤水被伟人视作最为骄傲的军事案例。其中,前两次是被动式的,也就是我们原本另有战斗目标,却因进展不顺,才被迫强渡赤水,试图摆脱敌军的包围圈。后两次才是伟人真正用计通过调动敌人,空出目标位置的军事力量,以便快速占据目标地,取得战争主动权。
第三,长征大转移的胜利,主要依赖三点:一是,蒋介石集团正规军与地方军的利益矛盾存在分歧,难以形成真正的利益统一体,一致对外。二是,蒋介石与伟人的计谋较量完全不在同一层次,他比伟人低了几个等级,总是在事发后好几步才后知后觉。三是,我党在军事领导与决策上实现了真正的统一,上到思想路线、战争战略,下到战术行动。
第四,得益于我国境内地理环境的多样性和广博性,这才给了我党许多机动的运动生机。如果只是一望无际的平原,或者温和的丘陵等,是难以在极限的挑战中,通过人自身的意志和极度韧性战胜对手的。
也就是说,只有在极端恶劣的生存包括地理气候环境中,才使人的极致人性有了差异,才有了赢的可能。
事实上,关于这一点,我们看历史便会深感,“天佑中华”很大程度上是得益于我国得天独厚的地理环境。以及由此形成的中华文明。如果不是这样的地形地貌,多层级多结构多样性的地大物博,不是匹配这样的文明传统,几千年来,中华民族经历无数灾难,濒临绝境,未必全能挺得过来。
我们再看,由伟人发出的红军行军指示。他不仅简洁明了地部署行军计划,做好各部行动分工,还说明形势变化,让大家知道为何如此,让全军知其所以然,明白为什么这样做,应该怎么做。同时,还做精神的鼓励和动员,让全军将士激发自身的主体性和内在自觉性,进而迸发更大的精神力量。下面引用一则行军指示:
中革军委于4月29日发出《关于野战军速渡金沙江转入川西建立苏区的指示》,指出:
(甲)由于两月来的机动,我野战军已取得西向的有利条件,一般追敌已在我侧后,但敌已集中七十团以上兵力向我追击,在现在地区我已不便进行较大的作战机动,另一方面金沙江两岸空虚,中央过去决定野战军转入川西,创立苏维埃根据地的根本方针,现在已有实现的可能了。
(乙)因此政治局决定我野战军应利用目前有利时机,争取迅速渡过金沙江,转入川西消灭敌人,建立起苏区根据地。
该指示还规定:红三军团为右纵队,军委纵队及红五军团为中央纵队,红一军团为左纵队(其中一个师为先头部队),一齐向金沙江进发;红九军团则占领东川后相机渡江。
关于渡江转入川西的政治意义,应向干部及战士解释(内容另告),使全军指战员均能够以最高度紧张性与最坚强意志赴之,应克服疲劳与不正确情绪,行军中应争取少数民族,携带充足粮食,注意卫生及收容掉队。
我们继续看下面这一则军事指示:
5月20日,中革军委就目前战略方针和任务致电各军团和军委纵队,指出:“我野战军目前应以迅速北进,争取渡江先机,首先进到清溪、泸定桥、洪雅地区与川敌进行作战机动,争取赤化,为战略上基本方针。”
为实现这一基本方针,中革军委令“各兵团以极迅速、坚决、勇猛、果断的行动,消灭阻我前进的川敌各个部队。敌如固守工事据点,则绕过之。对追我之蒋敌中央军应尽力迟阻之,如逼我过紧,使我不便过河或迂回,则应坚决回击,以消灭其一部”。
以上,既有直截了当的军事部署,又有总体指导思路,让将士以之为目标或者准则,随时根据战况或者敌军动态随机应变,灵活作战应对。
由此可以进一步推演出来,为何我党在革命时期,能迅速成长一大批将才,很大程度上跟伟人这种在打仗中的军事指示指导教育出来的。
我们反观三国,为何诸葛亮曹操后来可用将才越来越少,很大原因就在于他们并没有通过大量的战争实践,在做中“教育”之,锻炼之,培养之,只是其一人的指挥。
由此可见,伟人,人们称之为“教员”,是真正意义上的全民教员。不仅我国的革命将领,绝大多数由他带出来的。而且更为重要的是,他教育了全国人民,让他们觉醒,让他们解放,让他们成长。让他们自己成为自己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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