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编者按：本文以“王座”这一网络左翼青年群体为研究对象，从现象学与社会结构互动的视角，展开了三层剖析：从外显行为症候到互联网技术逻辑，再到主体间的互动生成机制。作者在批判继承巴迪欧主体理论的基础上，强调必须将当下左翼实践置于2015-2025年中国特定社会技术情势中考察，揭示其与经济停滞、性别压抑、身份焦虑等结构性矛盾的共生关系。
文章对“王座”群体社会化失败与理论实践割裂的症候诊断，直指当代左翼运动的核心困境——如何在符号狂欢与实在界创伤的夹缝中重建有效的政治实践。其突破性在于打破等待“弥赛亚事件”的被动姿态，主张通过回溯性反思将十年网络左翼演变史转化为理论创新的土壤，为突破组织涣散与理论空转的困局提供了历史化分析框架。
作为理论尝试的“王座”研究
在阿尔都塞(以及拉康和布尔迪厄)建立马克思主义的意识形态和文化社会学1的尝试之后，我们在理解现代意识形态或文化的时候的任务，就转变为了对一种当下情势2的主体研究，或者说在历史中理解今天的主体，尤其是自称左翼的网络上的“王座”的主体3的现象学，将这种主体与社会当下的结构相连，以达成对在历史之中形成的社会-经济-文化-技术结构的关于主体如何发生、塑形和强化的解释。在这里，我们可以将研究对象一分为三，以“王座”这种社会现象为切入点进行分析，这三个层面就是，王座作为2015年以来，桃花石之国新出现的一个明显的主体类型的：
1、表面现象和主体外显的行为和症候的层面，
2、技术，也就是互联网和大平台及其背后的算法机制构成的媒介和与主体互动的模式的层面
3、媒介与主体和主体间的实际互动过程，也就是主体通过实际的社会互动进行自我生产和传播的方式层面4。
已经存在的典型的主体类型学，有巴迪欧的忠实主体-反动主体-蒙昧主体的理论，但是我们在这里必须指出，巴迪欧的主体类型，是受到萨特关于组织演化的理论5和五月风暴后学生运动的直接经验影响的极端经验主义的主体分类法，以至于他会在突兀的弥赛亚式的“事件”概念开启的情势之下，去三种主体类型进行归类，但这种经验观察对我们具体地理解当下社会形势没有什么帮助，也不能解释主体行为的发生方式。在他这里，我们沦为了事件的囚徒(更奇怪的是，在这里我们不能确认我们忠于的事件是解放事件还是反动事件)，而不再能具体地、以介入的形式对当下达成理解，反而沦为了等待“大的要来了”的第二国际新康德主义理论家们。我在这里对巴迪欧主体理论的简要反驳，是为了澄清我的研究方法的理论脉络，也有助于展现我们应该在何种理论地基上进行思考。
这里提出这种理论尝试的目的，在于对近十年桃花石之国6的左翼意识形态，进行一种现象学7的反思，首先对近十年的桃花石的左翼，尤其是以网络为媒介的左翼意识形态的出现、深化和分化，进行一种描述，在这种描述的基础上对不同时期的意识形态症候加以历史化和具体化的思考。但是这种思考同时又是一种回溯性的反思和自我反思，是在2025年的桃花石之国的社会状况、世界局势及意识形态潮流的具体形势下对历史的重塑和改写(就像一句老话，“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我们必须召唤出历史中运动的幽灵，并通过对它的再解读让我们穿上它们的衣服说话8)。
在这里，我们的理论前提，是结构主义-后结构主义的哲学-社会学9、20世纪工人运动、革命与解放的历史包袱和后68年代的政治形势。我们认为，没必要再对历史问题做过多赘述，因为今天的社会主体，无论是左翼还是右翼，是被今天的具体情势即时的召唤、塑造、询唤到斗争中的，历史问题不过是今天社会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整体再生产和自我矛盾展开的差异化(用毛泽东的话讲，就是“合二为一”的资本主义总体再生产和“一分为二”的从资本内部离心出来并排斥自身的这个起源的斗争)过程重塑的主体的意识形态想象10，如美国Incel群体对20世纪五十年代和九十年代的怀旧想象，都是在当下重新发生而用于对女权主义、性解放和社会解放运动进行斗争的一种形成共同体的身份认同的话语11。以上在这里做的前提上的自我澄清，只是为了表明笔者的理论背景，达到布尔迪厄意义上的理论的自我反思，而我们对一般的经验主义、实用主义、规范主义、实证主义、科学实在论、传统西方形而上学、新自由主义的“大共识”这些常见意识形态的指责，就是他们未能完成这种反思，因而还未达到现代的哲学-政治斗争-科学12的理论的水平。
这个研究的实际意义，是一方面对2008年金融危机后的世界左翼复兴(如理论上马克思主义的复苏和占领华尔街运动)和失败(从另类右翼的普遍上台，能够明显的得出这个结论)的大形势下，对桃花石之国特殊的所谓“网络左翼”现象进行一个反思和总结，并从今天出发，对过去十年这个群体的变化和其主体模式进行一个回溯性的理论化。这种理论建构，一方面有助于实现本地化、时代化的理论创新13，并打通高度依附于学院派的理论14同缺乏理论指导和有效组织模式的实践之间的鸿沟，以求总结经验教训，不必走已经失败的老路(王耀成15即是一个例子)。另一方面，这种理论建构为今天的左翼进一步理解社会的实际情况，也就是对各种不同的主体、意识形态思潮及其发生的历史-社会原因，进行更加具体的认识，在这个基础上，能够重塑普遍主义左翼的历史自信，打破“想象资本主义的终结比想象世界末日更容易”的历史终结感，重新站在确实发生的历史变动中思考我们周围实际的斗争。
“王座”的历史谱系：以近十年为例
接下来我们对近十年(2015-2025)的，主要以互联网为媒介进行文化主体生产和再生产的左翼意识形态类型，进行一个描述、反思、研究和断代。我们主要将其划分为三个阶段，对每一个阶段我们会描述它的意识形态背景(也就是教育背景和文化环境)、理论来源和能代表当期主体特征的事件，并尝试进行一些分析。
总的来说，在世界范围内，新自由主义-新保守主义文化霸权的失效，始于2008年金融危机，在这之后，共产主义观念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复兴(参见比较知名的技术封建主义研究者约迪·迪恩、莫罗佐夫、左翼加速主义的马克费舍、斯尔尼塞克、半社会民主主义的皮凯蒂、瓦鲁法斯基等人的新理论和他们影响力的扩大)，占领华尔街运动和左翼民粹主义政党的出现，都显示出“历史终结论”意识形态大共识的失效(实际上另类右翼的出现也显示出这一点)。但是我们会发现，2008金融危机中，迅速采取凯恩斯主义政策从而最大程度上缓解了这一危机的正是桃花石之国(参见大卫·哈维对2008金融危机的见解)，因而桃花石之国并未从2008年就显示出明显的左翼复兴趋势，而是将新自由主义-新保守主义的表面大共识坚持到了2012年前后。
2012-2015年，上述大共识在Government引导之下，逐渐转变为民族主义-新自由主义大共识(也许这可以和马克思的民族主义来源于民族统一国内市场和民族资本家同国外资本家争夺垄断市场的理论来比较)，从这一时期开始的核心口号“桃花石民族伟大复兴”也能明显看出这一点。
上面提到，桃花石之国对2008金融危机的应对较好，因而并未受太大冲击，但是从2015、2016年以来，在世界规模上并未发生一般金融危机或战争后的经济复苏，反而发生了长期衰退(在马克思主义看来，是利润率长期下降和技术进步引发的劳动力过剩导致的;从主流经济学讲，凯恩斯主义只能防御突然的经济危机，但是长期会引发滞涨)，明显的长期经济停滞在全世界的发展并非凯恩斯主义足以应对，虽然桃花石之国在这一时期仍依赖土地金融化循环(也就是房地产-地方债金融泡沫)保持了较高的经济增长率，但是社会-经济矛盾仍逐渐凸显。这就是近十年王座现象出现的大背景。接下来我们进行具体的分期研究。
“王座”的画像刻写
以上是从国家经济形势角度对王座进行的分析，接下来我们从社会和文化角度对王座进行分析。这一段几乎都是现象性的总结，观察不一定准确，分析部分也需要读者谨慎对待。
1、我们能观察到王座普遍的具有被治理失败的形象。也就是说，王座的形象近似被社会规训失败的主体。这里普遍表现在，王座往往表现出对社会的失落和不满，在某种程度上是社会化失败或社会结构性生产出的被排斥群体的形象。同“现充“和”成功人士“不同，家里蹲、退学者、社交失败者都是王座常见的形象。在这里，王座表现出对社会规训的不服从后，同社会发生冲突，并成为被排斥者和“边缘人“。
2、王座往往具有“性压抑“的特征(从这个词被互联网泛化后最广泛的意义上讲)。在这方面，王座普遍的在两性16的社交方面较为失败，这可能是出于一种同左翼话语相连的纯洁意识，同时这或许反映出现代人普遍的感性贫困和社交工具化。另一方面可能是王座普遍的理想主义导致资产阶级所宣称的、1850年前后狄更斯和大仲马们宣扬的唯一和绝对的爱情观念同现实中爱的性化和工具化的理想与现实的冲突。从另一方面讲，可以将王座同现代的民粹主义群体和新男权主义群体、美国已经形成规模的Incel群体、红药丸和黑药丸群体的普遍的受害者叙事、对过去爱情关系和浪漫关系的怀旧幻想话语等特征进行比较分析。这种特征可能暗示着王座主体绝非左翼主体17，而只是形成了一种社会症候，也导致王座主体经常同乐子人、男权主义和恐同、种族歧视的意识形态相连。
注记：性压抑的问题，近年来随着峰哥将这个词的含义的扩大化，在互联网上风靡一时。从传统精神分析的角度讲，性压抑是原初同母亲的分离被菲勒斯能指象征性阉割后的符号化创伤。实际上，各种实在界创伤的符号化阉割后的剩余都会以症候的方式显现出来，这种不自觉的症候就是符号界对创伤压抑的表现。近年来的性压抑有对女性欲望阉割后的燕妮叙事。从这个角度出发，以下第五点的实践焦虑和玩梗，都是由于现实实践无能的实在界创伤，王座的景观拜物教和对大量梗和形象符号的传播，乃至于玩弄黑话和向学院派靠拢，就是无现实所指的空洞符号和术语能指的滑动过程。现在美国或希腊工人罢工最先考虑的不是建立持续性的革命和反抗行动，而是要在网络上得到最大规模的传播，也可以在这里被解读为一种符号性享乐。这同样可以从互联网放大符号话语的媒介特质加以研究18。
3、王座往往因为以上1和2的原因，表现出自我治理、自我排斥和自我认同相混合的矛盾心理，因为社会标准和社会意识形态让其本身排斥作为被贱斥、不被治理的主体，并不断自我治理(作为“内耗“)，同时又由于接受了左翼话语而对自身的王座身份自我认同。王座有普遍的发生心理危机的现象。
4、王座往往是学生、青年工人、小知识分子等。同时，王座群体中男性的比例较高，依笔者观察，男性比女性大概有3：2，LGBTQ群体占比比社会比例要高一些。这一点非常值得进一步分析。
5、王座往往具有实践焦虑。出于左翼话语更多的对农民、工人到被排斥者的革命主体的指认，历史上确实发生的知识分子和小资产阶级的黑历史和左翼话语对其的不信任，小知识分子王座往往具有极大的实践焦虑，并因此导致3的心理危机，或成为“融工派“。从法兰克福学派的角度来讲，就是具有威权主义人格19。
6、实际上，能观察到的一点是，王座这个词本身也是互联网见证群体提出的，并被王座反复使用用于自责和自我指认，这可能反映出王座对1、2、3、5点中的现象的问题意识和反思能力。如果认为王座不是或不只是一个亚文化群体，那么可以从其具有反思性、自我意识和自觉的实践意识的角度出发进行分析。
7、王座内部的分层也许是可取的，因为现在王座的理论水平的差距极大，理论水平最高的王座已经和学院派教授差异不大，同时还比学院派教授涉猎更广;也有很多基本没有理论水平的乐子人。相对来说，第一部分近似于革命者的知识分子“同路人”;第二部分也许是一个使用相近符号体系进行认同的亚文化。
8、王座基本上对学院派要么是崇拜要么是盲目拒绝的态度。有一部分王座会以学院派不够实践，理论都是玩弄黑话为由拒绝阅读除了正统作家之外的理论;另一部分则堕入网哲亚空间，沉迷黑话，对学院派和高深理论形成拜物教心理。这也同第七点提出的两类人的划分比较类似。
9、王座主体和互联网的抽象亚文化和二次元亚文化群体有高度重合。笔者的初步想法是不同影像的结构、风格和处理方法的差异吸引了不同群体，而动漫的影像结构同王座主体比较契合。这部分可以参考电影理论和日本的二次元亚文化研究加以讨论。
注释
1 实际上，这是一种关于社会将个体构成为主体及二者之间互动的理论，在这里，还可以追溯到索恩-雷特尔将康德的先天综合构架改造为社会综合构架的问题，这种意识形态社会学，由阿尔都塞对意识形态-文化在整个社会政治-经济各个领域弥散的总体分析、布尔迪厄对各个领域互相影响而自身独立构成的半自律场域的分析及个体在场域中位置对其社会综合构架的影响的分析，和拉康确立的关于主体的心理学-精神分析过程及心理动力机制解释学这三部分互相弥补而构成一个较完整的哲学-心理学-社会学的意识形态理论或关于文化的社会学理论。参见甄龙“价值形式与同一性——论A. S-雷特尔与柄谷行人对康德与马克思的关联性阐释”，https://mp.weixin.qq.com/s/5OElJmpIjD3yiogqJIIaJg。阿尔都塞《意识形态与意识形态国家机器》等。本文中大量论文引用都附上链接，书籍引用读者可到Zlibrary上下载观看。
2 也就是说，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如：布尔迪厄研究的半自律的文化场和文化资本相对经济资本的特殊性，今天在计算实证主义-技术实用主义的影响下，渐渐被实质吸纳到经济场中。
3 外国也有类似现象，如英国人的王座研究：Harrison, G. (2024). THE INTERNET LEFT: Ideology in the age of social media. Bristol University Press.中文介绍参见https://mp.weixin.qq.com/s/oN2MwBHxNwcHtqccPlkHfQ。
4 在这里，一方面是阿尔都塞性质的更具决定论特征的意识形态询唤，也就是主体在意识形态中认出并构成为主体的方式，一种是拉康和斯蒂格勒提出的互联网维系的新的数字存在论构架下通过他者面孔和“公意”、他人行为，在无意识层面篡夺主体并用新的无的构架组成为被赋予的享乐方式的构成主体方式，一种是鲍德里亚自我复制的拟像传播的主体构成方式，东浩纪等人指认的后现代社会人的动物化就是这种碎裂式的主体构成方式，在这里笔者认为第三种主体构成方式是可疑的，而且可以被局部还原为前两种构成方式。参见斯蒂格勒《技术与时间3》东浩纪《动物化的后现代》等。
5 在这里指的是《辩证理性批判》第一卷中，和未完成的第二卷中建立的关于人群如何自组织并在组织为官僚式的结构后僵死为压制性的总体，然后重新产生新的关于群体自组织的失败的人类学理论，进一步可见詹明信对萨特此书的分析。实际上，实用主义者们也喜欢建立这种经验主义的主体分类法。
6 这是欧洲世界在中世纪对中国的称呼，有人认为是“拓跋氏”或“唐家子”的音译，笔者热爱前秦-北魏-北齐的疯癫与文明，因而在这里使用这个词以汉代唐。
7 也就是对事情本身发生结构的反思、分析、综合、否定、延异。
8 《就像毛泽东同蒙哥马利的谈话中，对克伦威尔的评价，或者不成功的“儒法斗争说“等。这种说法最初源于《路易·波拿巴的雾月十八日》中的，“一切已死的先辈们的传统，像梦魇一样纠缠着活人的头脑。当人们好像刚好在忙于改造自己和周围的事物并创造前所未有的事物时，恰好在这种革命危机时代，他们战战兢兢地请出亡灵来为他们效劳，借用它们的名字、战斗口号和衣服，以便穿着这种久受崇敬的服装，用这种借来的语言，演出世界历史的新的一幕。在这些革命中，使死人复生是为了赞美新的斗争，而不是为了拙劣地模仿旧的斗争;是为了在想象中夸大某一任务，而不是为了回避在现实中解决这个任务;是为了再度找到革命的精神，而不是为了让革命的幽灵重新游荡。”
9 在笔者这里，结构主义运动是指从1900年前后的数学形式主义到布尔巴基学派，一直延伸到巴迪欧和后-巴迪欧的形式化方法的概括，绝非局限于1960年前后的列维-斯特劳斯、早期阿尔都塞等人。
10 参见阿尔都塞对意识形态就是主体对自身同世界关系的想象和无意识背景的定义。
11 参见对Incel群体怀旧话语的研究Lounela, E., Murphy, S., & Bedretdin, ü. (2025). “The Good Years Have Passed and Will Never Come Again”: Political Functions of Nostalgic Fantasies in Incel Discussions. Social Media+ Society, 11(2)，https://mp.weixin.qq.com/s/ISuWYL7fRu4k0lXOKfTP_g，另外一个值得思考的点是Incel群体和今天王座话语在某些模式中的相似性。
12 这里强调政治斗争，是因为今天的政治已经沦为后政治，无论是在桃花石之国还是拜登主导下的美国Government、梅洛尼的意大利Government等。今天另类右翼的出现就是政治的重生和对后政治假面的拒斥，而真正的斗争也逐渐露出自己的雅努斯的双面。
13 说的好听，实际上就是跟上现在社会的现实发展，而很多所谓“理论创新”，要么是为政策辩护，要么是把各种零零碎碎的潮酷理论垃圾缝合到一起。
14 这也是近年来桃花石之国王座的特殊现象，具体表现为张一兵已经成为了王座的理论他者，不是赞同也要辱骂一下，已经绕不开了。参见“张一兵错了!基于身体理论驳悲观主义的“晚年阿尔都塞”形象“，https://mp.weixin.qq.com/s/4MBBB-pRoyXsTVG7F4V6ug等。
15 在王座的象征体系中，王耀成的“共享家园“是一个经典例子，而王座也在很大程度上意识到，王耀成是新时代的巴贝夫和欧文的形象，参见【巴贝夫：我就是全法兰西第一个干这个事的人】 https://www.bilibili.com/video/BV113YDzXEXB/?share_source=copy_web&vd_source=94da589d7fd8158235a7775491e0966a及【罗伯特·欧文：共享家园干不下去了，拆了吧】 https://www.bilibili.com/video/BV1QpbwzjEe4/?share_source=copy_web&vd_source=94da589d7fd8158235a7775491e0966a。
16 及LGBTQ群体。
17 如果王座都是具有一定理论水平的坚定左翼，那他们已经如此之多以至于社会运动不可能失败。
18 参见精神分析临床工作者的分析【【拉康导读28】什么是性压抑?为什么网络左派总与性压抑绑定?】 https://www.bilibili.com/video/BV1ersyz8EDd/?share_source=copy_web&vd_source=94da589d7fd8158235a7775491e0966a。此段观点基本来源于此。如果王座都是具有一定理论水平的坚定左翼，那他们已经如此之多以至于社会运动不可能失败。
19 笔者对这个指责强烈反对，因为按照法兰克福学派的标准，笔者也是威权型人格。同时笔者也自我指认为一个王座主体。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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