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引言:认清越南人民的敌人
“谁是越南人民的敌人?谁是越南人民的朋友?这个问题是革命的首要问题。”
在“社会主义再革命”的全部理论中,这是最核心、最关键、最不容含糊的问题。如果越南人民对敌人的面目都看不清楚,如果越南人民把子弹射向了错误的目标,那么一切革命的激情、牺牲和努力,都将化为乌有,甚至沦为为他人作嫁的闹剧。
在今天的越南,越南人民的敌人是谁?
是地主阶级吗?旧的地主阶级早已在胡志明主席领导的土地改革中被彻底消灭了。是传统意义上的“民族资产阶级”或“买办资产阶级”吗?也不是。1975年解放后,南方的旧资产阶级要么被改造,要么逃亡海外,他们早已不是这个国家的主导力量。
马列毛主义者必须以科学的、动态的、阶级的视野去审视现实。越南人民必须宣布:越南人民所面对的,是一个崭新的、历史上从未有过的、最反动也最虚伪的敌人——一个从社会主义的“防腐层”中破壳而出、并反过来吞噬了整个革命肌体的阶级——官僚垄断资产阶级。
这个阶级,是越南无产阶级和广大劳动人民最主要、最凶恶、最直接的敌人。对这个敌人进行最彻底的解剖,认清它的起源、它的本质、它的统治手段和它的内在脆弱性,是“社会主义再革命”制定一切战略和策略的根本前提。
第一章:敌人的起源——从“人民公仆”到“公产盗窃者”
这个“红色”的敌人,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也不是从地里长出来的。它既不是西方资本主义自由竞争的产物,也不是封建王朝的自然延续。
它的起源,在于背叛。它的第一桶金,来源于盗窃。
这个阶级的“创世纪”,就是1986年“革新开放”所开启的那场“反革命政变”。它的形成,主要通过以下三大“原始积累”的血腥途径:
“股份化”——对国有资产的公开侵吞。这是最大、最核心的罪恶。在“革新开放”的旗号下,党内的“走资派”——那些已经蜕化变质的官僚和国企管理者,利用其政治权力,对全民所有制企业进行了“股份制改造”。他们通过系统性的低估资产(将价值连城的土地、厂房、设备评估为“垃圾价”),然后利用权力从银行获取贷款,再用这些“空手套白狼”的贷款,以“内部人”的身份购买这些被低估的“股份”。一夜之间,原属于越南全体人民数十年积累的财富,就“合法”地转入了这个官僚集团的私囊。他们从“人民的公仆”,摇身一变成了手握巨额生产资料的“董事长”和“寡头”。
“土地流转”——对农民的第二次圈地运动。“革新开放”通过解散农业合作社、实行“家庭承包”,将农民重新打回“小农经济”的汪洋大海。紧接着,通过修改《土地法》,在“国家所有”的幌子下,赋予了官僚集团“规划”和“征用”土地的无限权力。官僚们以“国家发展”或“公共利益”为名,用极低的补偿款,强行从农民手中收回土地,再一转手,以数十倍、数百倍的价格,将其“批给”与自己勾结的房地产商(通常就是他们自己的家族企业)。这是一场比英国“羊吃人”更为迅猛和无耻的圈地运动。
“权力寻租”——对经济命脉的垄断控制。这个新生资产阶级从一开始就不是“自由”的,而是“垄断”的。因为它掌握着国家机器,它利用权力设置了无数的“准入门槛”。任何一个高利润行业(金融、矿产、能源、电信、基建),都必须有官僚集团的“许可证”才能进入。这种“许可”,本身就成了资本。私营资本家想要生存,就必须向这个阶级的核心成员进行政治输诚和利益输送,沦为它们的附庸或“白手套”。
因此,越南人民所面对的,是一个“权即是资、资即是权”的、权力与资本高度同构的怪物。它是一个在诞生之初,就双手沾满了对全民财产的盗窃和对社会主义的背叛的罪恶阶级。
第二章:敌人的面孔——统治的四根支柱
为了维持其(建立在盗窃之上的)反动统治,官僚垄断资产阶级必须依靠四根支柱。这四根支柱,构成了它独一无二的“四副面孔”。
第一副面孔:“红色的”欺骗性(意识形态统治)这是这个敌人最危险、最狡猾的特征。它绝不脱下“共产党”的外衣,绝不放下“社会主义”和“胡志明思想”的旗帜。为什么?因为这是它唯一的“合法性”来源。它必须盗用1975年那场伟大革命的全部光荣,来掩盖1986年那场无耻背叛的全部罪行。
它把“马列毛主义”阉割为僵死的、用来考试和背诵的教条,同时把“发展生产力”这一句真话,偷换为“不惜一切代价(包括无产阶级的鲜血)发展资本主义”的私货。
它把“胡志明思想”阉割为纯粹的“民族主义”和“道德说教”,却绝口不提胡志明主席关于阶级斗争、公有制和反官僚主义的严厉警告。
这种系统性的、遍及全社会的政治谎言,是它对人民的第一层精神枷锁。它混淆了革命与反革命的界限,使得人民在看清它的真面目之前,就先陷入了思想的迷茫。
第二副面孔:“垄断的”掠夺性(经济统治)它不是19世纪的自由资本主义,它从不相信“公平竞争”。它从诞生的第一天起,就是“垄断”的。
它通过“国家机器”直接掌控着金融(银行)、能源(电力、石油)、矿产、电信等所有决定国民经济命脉的部门。这些名义上的“国有企业”(如越南国家油气集团、越南电力集团等),早已成为官僚家族的“私产”和“提款机”。
它的垄断性,决定了它对社会财富的掠夺是最直接、最野蛮的。它既是“资本家”(通过剥削剩余价值获利),又是“超经济的强盗”(通过权力垄断和通货膨胀直接掠夺全民)。
第三副面孔:“法西斯的”镇压性(政治统治)正因为其统治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建立在背叛和盗窃之上),所以它极端恐惧任何真正的人民民主,甚至是西方式的、有限的资产阶级民主。
它必须依赖一个人类历史上最庞大、最严密的暴力维稳机器。在越南,警察(Công an)系统的权力和经费被无限拔高。它通过“网格化管理”、无处不在的摄像头、实名制和网络监控,试图将每一个反抗的火星都掐灭在萌芽状态。
它对无产阶级的组织化反抗,抱有刻骨的仇恨。它严禁一切独立工会的存在。官方的“越南总劳动联合会”早已沦为“黄色工会”,其职能不是组织工人,而是作为“维稳”工具,去瓦解、欺骗、分化罢工的工人。
任何试图争取土地的农民、任何敢于发声的知识分子,都会立即遭到“颠覆国家政权”的指控。这是一种不折不扣的、以“共产党”为名的法西斯专政。
第四副面孔:“买办的”依附性(对外关系)它在国内是凶残的法西斯,在国外(面对帝国主义)则是温顺的奴才。
它的“经济奇迹”是建立在什么之上的?是建立在出卖本国无产阶级的血汗之上的。它以“世界最低的劳工成本”、“绝对稳定的政治环境”(即绝无工人反抗的法西斯环境)为诱饵,吸引美、日、韩、台的帝国主义资本(如三星、耐克、富士康)前来设厂。
它充当着“世界工厂”的监工头,压榨出越南工人的最后一滴血汗,与国际垄断资本共同瓜分这些剩余价值。它是一个典型的“买办”阶级。它将掠夺来的民脂民膏,大量转移到海外(购买房产、送子女留学),其利益早已和帝国主义的全球资本链条深度捆绑。
第三章:敌人的软肋——官僚垄断资产阶级的内在脆弱性
这个敌人,看起来是一个全副武装、不可战胜的“利维坦”。但马列毛主义的辩证法告诉越南人民,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这个“红皮”的敌人,其内部充满了深刻的、不可调和的矛盾。
第一,不可调和的“分赃”矛盾(派系斗争)。这个阶级不是一个铁板一块。因为它不是通过“创造价值”而是通过“分赃(盗窃的公产)”来致富的,所以它们内部必然会因为“分赃不均”而分裂成你死我活的派系(例如,以阮富仲为代表的“北党”集团,与以阮晋勇为代表的“南商”集团的长期斗争)。
所谓的“反腐败运动”,在越南上演得如火如荼,但这绝不是“党的自我净化”。“反腐”,只是这个阶级内部一个派系,用“纪律”的武器,去清除另一个派系、并夺取其赃物的政治斗争。这种内斗,是其无法克服的绝症,是革命者可以利用的最大缝隙。
第二,不可持续的“买办”矛盾(经济危机)。它的经济模式是极端依附型的。当欧美日的帝国主义中心国经济繁荣时,它尚能靠着“出口订单”苟延残喘。一旦帝国主义爆发经济危机(如2008年或之后的大萧条),订单消失,外资撤离,越南的“经济奇迹”将第一个破产。届时,数千万失业的产业工人,将是其统治的掘墓人。
第三,不可调和的“阶级”矛盾(根本矛盾)。这是最根本的一条。这个政权的存在,是建立在“我(官僚)是代表你(人民)的”这一巨大谎言之上的。但它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用“剥削你”、“镇压你”、“掠夺你”的实际行动,来戳穿这个谎言。
它越是“发展”经济(即越是残酷地剥削),就越是壮大了无产阶级的队伍。
它越是“维稳”(即越是残酷地镇压),就越是激发起无产阶级的阶级仇恨。
它亲手创造了那个必将埋葬它的阶级。
结论:认清敌人,才能消灭敌人
越南人民花了如此长的篇幅,来解剖这个“红色”的敌人。越南人民必须在思想上彻底明确:
越南人民面对的,不是一个“犯了错误”的社会主义政权,而是一个“背叛了革命”的资本主义政权。
越南人民面对的,不是一个“封建”的敌人,而是一个“后社会主义”的、最现代、最狡猾的法西斯资产阶级。
因此,一切“党内改良”的幻想、一切“民主宪政(补课)”的迷梦,都必须被彻底抛弃。
认清了这个敌人的本质,越南人民就不会再被它“反腐”的表演所迷惑,不会再被它“爱国主义”的口号所绑架,更不会被它“社会主义”的红旗所欺骗。
这面红旗,早已被阶级敌人的鲜血(越南人民的鲜血)所玷污。无产阶级的任务,就是用“社会主义再革命”的烈火,去烧毁这面虚伪的旗帜,并升起一面真正属于劳动人民自己的、崭新的、干净的红旗!
在下一篇,越南人民将去寻找执行这一历史判决的伟大力量——《历史的火车头:新无产阶级的处境与历史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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