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席题词的武大匾额（90年代又被替换成‘国立’老牌匾）
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试用讲义）上册
武汉大学哲学系编
马鞍山市革命委员会毛泽东思想学习班翻印
一九七四年七月
第五讲 唯物辩证法的一些范畴
对立统一规律是唯物辩证法的实质和核心，是宇宙发展的根本规律。这个规律贯穿在客观世界发展的过程中，它的表现形态是多种多样的质变和量变、肯定和否定、本质和现象、形式和内容、原因和结果、必然性和偶然性、可能性和现实性等范畴，就是对立统一规律的具体表现。这些范畴从不同的方面反映了客观世界的对立统一关系，揭示了客观世界运动发展的辩证法。因此，要深入地了解对立统一规律，全面地掌握唯物辩证法，就必须研究唯物辩证法的各个范畴。
范畴是各门科学中的一些最高概念，它反映客观世界的本质联系。各门科学都有自己的范畴。例如，在物理中有质量、速度等，在生物学中有同化、异化等，在经济学中有商品、价值、货币等。各门具体科学的范畴反映各个具体领域的本质联系，哲学范畴则反映客观世界最普遍的本质联系，它适用于一切科学部门。
客观世界的联系是错综复杂的，好像一张网，这张网上的纽结标志着客观世界自身的本质联系。人们认识到了网上的纽结，就用一个范畴表示出来。因此范畴不同于我们对某个具体事物的概念，它是对客观世界本质联系的高度的集中概括，是在科学认识上有重大意义的基本概念。一定的范畴标志着人们对客观世界认识的一定阶段。列宁说：“范畴是区分过程中的一些小阶段，即认识世界的过程中的一些小阶段，是帮助我们认识和掌握自然现象之网的网上纽结。”①
哲学范畴是在实践过程中产生的。只有通过从实践到认识，从认识到实践的多次反复，人们才能逐步掌握客观世界的本质联系，在理论上形成反映这种本质联系的各个范畴。离开了实践，就不可能有对客观世界的认识，不可能产生任何范畴。一切唯心主义者都否认范畴是实践的产物。他们或者把范畴说成是先于自然界而存在，并决定客观事物的产生和发展的某种精神实体（如黑格尔），或者认为范畴是人的思维中先天具有的认识形式（如康德），或者说是人们为了认识上的方便而制造出来的工具（如马赫主义者）。所有这些谬论都否认理论来源于实践，否认范畴的客观真理性，其目的是为了歪曲现实，为反动统治阶级的利益辩护。
哲学范畴是互相联系和不断发展的。范畴是实践的产物，是随着实践的发展而发展的，而不是僵死的、一成不变的。范畴既然是对客观世界错综复杂的联系的反映，因此，各个范畴又是互相联系的，而不是各不相关的。形而上学唯物主义者承认范畴是客观世界的反映，但由于他们不懂得实践，不懂得辩证法，因而把范畴看成是彼此孤立、一成不变的，不能辩证地考察各个范畴的相互关系，经常陷入唯心主义的泥坑。只有坚持唯物的、辩证的观点才能正确地了解范畴的起源、本质及其在认识中的作用。
唯物辩证法除了物质和意识、认识和实践，对立和统一等范畴以外，还有一些范畴。研究这些范畴对于我们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有着重要的意义。
一 质变和量变
质变和量变是事物发展的两种状态。任何事物的发展变化，都是在由量变到质变、又由质变到量变的转化过程中实现的。为了弄清质变、量变及其转化的过程，必须首先弄消事物的质和量。
【质和量】
质是一事物区别于他事物的内在的规定性。世界上存在着形形色色、千差万别的各种事物。每一个事物之所以不同于其他事物，就在于它具有不同于其他事物的质。社会主义不同于资本主义，马克思主义不同于修正主义，革命不同于反革命，都因为它们具有不同的质。
事物的质是通过事物的基本属性表现出来的。而事物的属性又是在一事物和其他事物发生联系时表现出来。纸与火发生联系时，表现出它的可燃的属性，资本家与工人发生联系时，表现出它的剥削的特性，帝国主义、社会帝国主义和其他国家发生联系时，表现出它他的侵略和掠夺的特性。由于事物之间的联系是多方面的，所以事物的属性也是多种多样的。但并不是事物所有的属性都表现事物的质，只有事物的基本属性才表现事物的质，只要事物的基本属性不发生变化，事物即使失去了某些属性，也不会引起性质的变化。在阶级社会中，人与人的质的区别，首要的是人的阶级性。至于人们生理上、生活上、性格上、才能上、职务上的属性等等，则是次要的属性，这些属性的变化和消失，不决定人的本质区别。所以我们要掌握事物的质，必须掌握事物的主要的、基本的属性。
事物的质是人们区分各种事物的根据。人们之所以能够区分出各种不同的事物，就是因为它们具有不同的质。毛主席十分重视区别事物的不同性质。他说：“对于物质的每一种运动形式，必须注意它和其他各种运动形式的共同点。但是，尤其重要的，成为我们认识事物的基础的东西，则是必须注意它的特殊点，就是说，注意它和其他运动形式的质的区别。只有注意了这一点，才有可能区别事物。＂ ②在革命斗争中，只有认真地区别不同事物的质，分清革命发展不同阶段的性质和任务，才能正确执行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和政策，推动革命事业的发展。刘少奇一类骗子，故意歪曲事物固有的质的规定性，混淆不同事物之间的质的界限。他们忽而抹煞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的质的界限，把“三自一包”、“物质刺激”等资本主义黑货冒充为社会主义。忽而又抹煞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质的差别，大搞形“左”实右，提出要消灭商品生产、取消价值规律，主张农村人民公社立即实行所谓全民所有制，大刮“一平二调”的“共产风”。他们这样做的政治目的就是为了篡改党的路线和政策，破坏社会主义的经济基础，妄图颠覆无产阶级专政、复辟资本主义。
事物的质是由什么决定的呢？毛主席根据对立统一规律的观点，对这个问题作了深刻说明。他指出：“任何运动形式，其内部都包含着本身特殊的矛盾。这种特殊的矛盾，就构成一事物区别于他事物的特殊的本质。”“事物的性质，主要地是由取得支配地位的矛盾的主要方面所规定的。”③这就是说，事物的质是由事物内部所包含的特殊矛盾规定的。要认识事物的质，必须分析事物内部的特殊矛盾，把握矛盾的主要方面。社会主义社会之所以同资本主义社会具有质的不同，就是因为在社会主义社会中，无产阶级处于矛盾的主要方面，掌握了国家政权，建立了生产资料的社会主义所有制。如果，无产阶级夺取政权以后，不坚持无产阶级专政下的继续革命，被资产阶级代表人物篡夺了党和国家的领导权，资产阶级重新处于矛盾的主要方面，那末社会主义社会就会丧失自己的质，就要演变为资本主义社会。因此，为了巩固无产阶级专政，防止资本主义复辟，就必须在马克思列宁主义路线的指引下，从经济上、政治上和思想文化上，彻底消灭资产阶级，把社会主义革命进行到底。
事物除了质的规定性以外，还有量的规定性。量是指事物存在和发展的规模、程度、速度、水平，等等。例如一个工厂，－个公社，一个学校，除了它的质的规定性以外，还有它的大小、多少等等量的规定性。每一个社会，除了它特有的经济制度和政治制度等质的规定性以外，还有生产力发展的水平、速度等量的规定性。
量和质虽然都是事物不可缺少的规定性，但是二者是相互对立的。质是一事物不同于其他事物的规定性，某一事物失去了自己的质就不再成其为这一事物。而量则不同，同一类事物可以具有不同的量，在一定范围内，量的增减并不改变事物质的规定性。例如在一个标准气压下，水的温度在摄氏零度到一百度之间的变化，不改变其液体状态。事物的量比较有伸缩性。恩格斯说：“每一种质都有无限多的量的等级”。④
事物的质和量是对立的，但又是统一的。首先，量和质是互相联系的。一方面，一定的质决定着一定的量，质规定着量的活动范围，不同质的事物具有不同量的界限。另方面，质又以一定的量作为必要的条件，不同量的界限表现着不同质的事物。在现实生活中，离开质的量和离开量的质都是不存在的。其次，量和质还在一定条件下互相转化。上面所说的量的增减不引起质的变化，只是在一定范围才是正确的，超出一定范围，量的变化就要引起质的变化。拿上面讲的例子来说，如果水的温度降到零度以下或者升到一百度以上，就会变成冰或汽。同样，质的变化也会引起量的变化。水在变成蒸汽后，就可以达到在水的范围内无法达到的高温。所以，恩格斯说：“量变改变事物的质”，“质变同样也改变事物的量”。⑤
质和量的统一，在哲学就叫做度。度是决定事物的质的数量界限。在这个的界限内，事物的质不会因为量的变化而发生变化，一旦超过这个界限，事物的质就会发生根本的变化。这个界限也叫做“关节点”。只有在这种“关节点”所规定的界限之内，事物的质才可能保持相对的稳定性。例如，富农和富裕中农之间在剥削量上有一个确定的界限，富裕中农有轻微的剥削，但如果这种剥削超过了总收入的一定界限就不再是富裕中农，而是富农了。在我国条件下，党和人民政府曾规定富裕中农的剥削收入不得超过总收入的百分之二十五。掌握事物的度是非常重要的。毛主席说：“胸中有‘数’。这是说，对情况和问题一定要注意到它们的数量方面，要有基本的数量的分析。任何质量都表现为一定的数量，没有数量也就没有质量。我们有许多同志至今不懂得注意事物的数量方面，不懂得注意基本的统计、主要的百分比，不懂得注意决定事物质量的数量界限，一切都是胸中无‘数’，结果就不能不犯错误。”⑥毛主席这里所说的“决定事物质量的数量界限”就是度。掌握了事物的度，才不至于混淆不同质的事物，才能够正确掌握质和量的统一，促进事物的发展。平常我们说做工作要注意“分寸”，，掌握“火候”等等，都是讲的要正确掌握事物的度。不注意这一点，就可能犯“左”的或右的错误。
事物的质和量统一的原理，要求我们在社会主义建设中把质量和数量正确的结合起来。当前，在增产节约运动中，又特别要强调质量问题，毛主席和党中央历来重视提高产品质量，早在全国解放以前，毛主席就教导我们：“一切产品，不但求数量多，而且求质量好，耐穿耐用。”提高质量的问题关系到全面贯彻执行党的社会主义建设总路线，关系到“备战、备荒、为人民”的战略方针的落实的问题。在社会主义建设中，数量不可不讲，但是要把质量提到第一位。多快好省，就是要求数量多，效率高，质量好，成本低。如前所述，数量和质量是对立的统一，是互相依存，互相转化的。产品质量提高了，使用寿命延长了，实际上等于增加了产品的数量；相反的质量不好，一件产品不能顶一件用，也就等于减少了数量。质量不好，就无法做到真正的多快好省，就是最大的浪费，这是与社会主义建设总路线的精神相违背的。所以质量问题，是一个路线问题。我们只有在增加产品数量的同时，把质量放在第一位，确实做到优质高产低消耗，只有把质和量正确的统一起来，才能全面地贯彻执行党的社会主义建设总路线，加速我国社会主义建设事业的发展。
【质变和量变】
事物的发展变化表现为质变和量变两种形态，这两种形态变化的规律就是由量变到质变，又由质变到量变的互相转化。
毛主席深刻地阐述了量变质变及其转化的根源：“无论什么事物的运动都采取两种状态，相对地静止的状态和显著地变动的状态。两种状态的运动都是由事物内部包含的两个矛盾着的因素互相斗争所引起的。当着事物的运动在第一种状态的时候，它只有数量的变化，没有性质的变化，所以显出好似静止的面貌。当着事物的运动在第二种状态的时候，它已由第一种状态中的数量的变化达到了某一个最高点，引起了统一物的分解，发生了性质的变化，所以显出显著地变化的面貌。”⑦这就是说，量变和质变是由事物内部的矛盾斗争引起的两种状态，当新的方面还没有对旧的方面取得支配地位时，事物的性质还没有改变，这时的变化是量变；由于量的变化，当新的方面对旧的方面取得支配地位的时候，事物的性质就发生变化，这时的变化是质变。
事物的运动变化，总是先从量变开始。量变超出一定的限度，就引起质变，旧质归于消灭，而出现新的质。这是由量变到质变的转化。由质变而产生新的质，又开始表现它的相对稳定性，开始了新的量变过程。这是由质变到量变的转化。事物的发展过程，就是这样由量变到质变，又由质变到新的量变的循环往复，不断地由低级向高级发展的过程。
科学研究的成果和人类的社会实践证明了量变质变及其转化在一切事物发展中是普遍存在的。如上所述，在物理现象中，水的物理状态的变化，就是由量变引起的，水在一个标准大气压下，温度上升到摄氏一百度时，就会从液体状态转化为气体状态，温度下降到零度时，就会从液体状态转化为固体状态，在新的状态下又开始新的量变过程。在化学现象中，同种元素构成的化合物，由于原子的数目不同，化合物的性质也就不同，甲酸(CH2O2)乙酸(C2H4O2)丙酸(C3H6O2)丁酸（C4H8O2)戊酸（C5H10O2)等五种化合物，都是碳、氢、氧三种元素构成，但是因为碳原子和氢元子的数目不同，它们的物理性质和化学性质就不一样。在生物现象中，新物种的出现，就是由于旧物种经过变异性的长期积累，达到一定程度，改变了旧的遗传特性，使旧物种发生了性质的变化，才形成起来。新物种出现以后，又开始了新的变异过程。
在社会现象中，当生产关系还能够适应生产力发展的需要时，社会的发展就表现为量变，当生产力发展到一定程度，现存的生产关系再不能适应它的发展时，就会发生社会革命，推动生产方式的变革，旧的社会形态就为新的社会形态所代替，这就是质变。新的生产方式产生以后，又开始了生产力的新的发展过程。在人类思维中，人们对于客观世界的认识，是从感性认识开始的，当人们在实践过程中积累的感性材料多了，就会引起一个认识过程的突变，跃进到理性认识。理性认识再回到实践中去指导实践，并在实践中不断检验和发展理论，这就是人的认识过程中的量变质变及其转化的过程。
由量变到质变的形式是多种多样的事物内部成分的排列和场所的变更也属于量变的范畴。在有些情况下，构成事物的成分在排列次序上发生变化也会引起质变。在生产中或战争中，同等人数和同样素质的劳动力或军队，由于组织和安排的不同，也会引起生产或战争的结果的质的差异。
量变和质变虽然是事物发展的不可缺少的两种形态，但两者是对立的。量变是一种渐进性的、不显著的变化，是事物在数量上的增加和减少，而不是根本性质的变化；质变是事物根本性质的变化，是渐进过程的中断，是一事物向另一事物的突变，是旧质向新质的飞跃。因此，量变和质变是不同的，量变不能代替质变。
量变和质变既是对立的，又是统一的。首先，量变是质变的必要准备。任何质变，都需要以一定的量变做准备，没有一定的量的变化，质变就不可能发生，这是因为要打破旧的统一体，使矛盾双方互相转化以前，必须经历一个矛盾双方的斗争过程，只有当这个斗争达到了某一个最高点，矛盾双方才能互相转化，如果没有这个斗争过程做准备，矛盾双方的地位转化是不可能的，恩格斯指出：“没有有关的物体的量的变化，是不可能改变这个物体的质的。” ⑧因此，在革命实践中，为要实现某种质变，必须进行量的积累，做好艰苦细致的日常准备工作，如果忽视量的准备，企图依靠某种突然行动来实现质变，是决不能成功的。
其次，质变是量变的必然结果。量变发展到一定的限度，必然要引起事物的质变，当着矛盾双方互相依存，因而共处于一个统一体中的时候，事物只有数量的变化，但是矛盾双方的互相依存是有条件的，暂时的，旧的统一体不可能长久保持下去，随着矛盾双方斗争的结果，必然要打破旧的统一体，引起矛盾双方的互相转化，于是事物就发生了质变。一切事物归根到底都要通过质变而发展为新的事物。列宁曾经指出：“资本主义自己替自己造成了掘墓人，自己造成了新制度的因素，但是，如果没有‘飞跃’，这些单个的因素便丝毫不能改变事物的总的状况，不能触动资本的统治。”⑨他又说：“辩证的转化和非辩证的转化的区别在那里呢？在于飞跃，在于矛盾性，在于渐进过程的中断，在于存在和非存在的统一（同一）。”⑩因此，否认质变，就是否认了旧事物向新事物的转化，就是从根本上否认了发展，否认了辩证法。这是适应反动统治阶级需要的形而上学观点。
在十九世纪末和二十世纪初资产阶级形而上学采取了庸俗进化论的形态。庸俗进化论片面夸大了事物发展过程中的量变和进化，否认发展过程中具有决定意义的质变、飞跃和革命。美帝国主义的忠实奴才、中国的实用主义者胡适，为了反对中国革命，曾经大肆鼓吹庸俗进化论。他说：“实验主义……不承认根本的解决。它只承认那一点一滴做到的进步。”他认为用革命的手段去推翻旧中国的反动统治是不必要的，只应当在保持腐朽的旧制度的基础上进行一点一滴的改良。胡适的这种谬论是为帝国主义、封建势力和官僚资产阶级服务的。
庸俗进化论也是修正主义的理论基础。第二国际的修正主义者伯恩斯坦之流，企图“用‘素扑的’（而且是平静的）‘进化论’去代替‘狡猾的’（而且是革命的）辩证法。”?极力反对社会革命，鼓吹“资本主义可以和平长入社会主义”的谬论。赫鲁晓夫、勃涅日列夫叛徒集团因为代表的现代修正主义者继承老牌修正主义的衣钵，重弹庸俗进化论的老调，他们大肆鼓吹 “和平过渡”的谬论，硬说仅仅通过议会斗争就可以实现社会主义。刘少奇一类骗子也亦步亦趋，他们千方百计地阻挠人民的革命事业，胡说什么反动的统治阶级可以“让出政权”，只要依靠 “群众的与议会的斗争”，就可以解决“问题”。这些谬论完全是反马列主义、反辩证法的。马克思主义的辩证法认为，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是两个不同质的社会形态，由资本主义转变为社会主义，不能通过“改良”、“进化”来实现，必须通过革命，通过用暴力打碎旧的国家机器，建立无产阶级专政，才能实现。新老修正主义者鼓吹“和平过渡”的谬论，就是为了否认暴力革命，否认质变，以麻痹无产阶级和广大人民武装夺取政权的革命斗志，维护资本主义的反动统治。
【量变过程中的部分质变】
事物发展是十分复杂的，量变和质变不是以纯粹的形式出现的，而是互相交错的，在量变过程中有部分质变的情形。
当一个事物在发生根本性质的变化以前，它是处在总的量变过程中。但是，在总的量变过程中包含有部分质变。这种部分质变，大体表现为两种形式：一种是阶段性的部分质变；一种是局部性的部分质变。
阶段性的部分质变，是指事物的根本性质未变而某些非根本的性质发生了变化，使得事物的发展表现着几个不同阶段。这是因为事物的根本矛盾以及为根本矛盾所规定的根本性质没有发生变化，事物处在总的量变过程中，但是，受根本矛盾规定和影响的事物的非根本矛盾，有些暂时的或局部的解决了，有些又新发生了，这些非根本矛盾的产生和解决，就引起事物某些非根本性质的变化，因而使事物发展显现出不同的阶段性。毛主席说：“事物发展过程的根本矛盾及为此根本矛盾所规定的过程的本质，非到过程完结之日，是不会消灭的，但是事物发展的长过程中的各个发展的阶段，情形又往往互相区别。这是因为事物发展过程的根本矛盾的性质和过程的本质虽然没有变化，但是根本矛盾在长过程中的各个发展阶段上采取了逐渐激化的形式。并且，被根本矛盾所规定或影响的许多大小矛盾中，有些是激化了，有些是暂时地或局部地解决了，或者缓和了，又有些是发生了，因此，过程就显出阶段性来。＂ ?比如，在资本主义社会中，当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这个根本矛盾没有解决以前，社会是处在总的量变过程中，在这个总的量变过程中，由自由资本主义到垄断资本主义的转化，就是阶段性的部分质变。我国高级农业生产合作社过渡到人民公社，在集体所有制的根本性质上没有发生变化，但从合作社的所有制到以生产队为基本核算单位的人民公社三级所有制也是一个阶段性的变化，也是集体所有制发展过程中的部分质变。
另一种是局部性的部分质变。这是指全局性质未变而其个别部分发生了性质的变化。这是因为从全局来说，事物的根本矛盾没有发生变化，因而事物仍然处在总的量变过程中，但是事物的某些个别部分却发生了性质的变化，引起局部性的部分质变。比如中国人民在夺取全国政权以前，从全局来说，旧中国的半封建半殖民地的根本性质并没有发生变化，是处在总的量变过程中。但是，在这个总的量变过程中，我们党却在农村建立了一块一块的革命根据地，在这些根据地里，社会性质发生了根本的变化，不再是原来的旧性质，而是新民主主义的性质，这是局部性的部分质变。这种部分质变对于促进全局的质变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我国的民主革命就是由农村建立根据地，一个一个地夺取阵地，然后取得全国胜利的。
事物的部分质变不是偶然发生的，部分质变也需要以一定的量变做准备，只有当量变达到一定的限度，才会发生部分质变。如前所述，以生产队为基本核算单位的人民公社的三级所有制的出现，是集体所有制发展过程中的部分质变，但是它的产生并不是偶然的，它是适应生产力进一步发展的需要，适应人民群众的社会主义觉悟的进一步提高而合乎规律的产生出来的，没有量变的积累，部分质变就不可能发生。
部分质变对于事物的发展具有重要意义。部分质变虽然不能改变整个事物的质的稳定性，不能代替根本质变，但是，逐步实现若干部分质变，可以促进量变，并为整个事物的根本质变创造条件。因此，我们在进行工作的时候，不能忽视事物的部分质变，要善于通过部分质变去促进量变，以期实现事物的根本质变。
不仅量变过程中有部分质变，而且质变过程中也有量的扩张。质变本身，虽然在原则上决不是量变，但在质变过程中也有量变，即新的质大量增长，在较短的时间之内迅速地占领广阔的地盘，代替旧质而取得支配地位。这个过程就是质变中量的扩张的过程。例如，一九五五年我国农业合作化的高潮是全国农村从个体经济到集体经济的根本质变，这个高潮一经到来，农业合作社就在全国各地一大批一大批地连续不断地出现，这就是质变过程中的量的扩张。认识这种情形极为重要，它告诉我们，当事物的质变过程到来的时候，我们应当把新质在量上的迅速扩张看做完全合乎规律的现象，要大力促进它的发展，加速质变的完成，而不应该以量变的“常规”来衡量这种变化，阻碍它的发展。否则就要犯右倾保守的错误。
综上所述，量变转化为质变，质变又转化为量变；在量变中有部分质变，在质变中有量的扩张；由量变到质变，由部分质变到根本质变，这就是事物运动发展所表现的形式。事物内部的矛盾斗争是量变和质变及其相互转化的根源。所以量变和质变这对范畴是对立统一规律的展开和具体表现。
量变和质变及其相互转化的原理，是马克思列宁主义关于不断革命论和革命发展阶段论相统一的原理的理论基础之一。量变和质变的互相转化，反映了事物发展的阶段性和连续性的统一，总的量变过程中有部分质变的原理，进一步反映了不仅在新旧事物之间，而且在同一事物、同一过程的各个发展阶段之间都是阶段性和连续性的统一。革命也是如此。革命是不断的，又是分阶段的。不能脱离不断革命论片面强调革命发展阶段论，也不能脱离革命发展阶段论片面强调不断革命论，不断革命论和革命发展阶段论是统一的。瞿秋白、李立三、王明等“左”倾机会主义者否认革命发展阶段论，提出民主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毕其功于一役”的“一次革命论”，刘少奇一伙否认不断革命论，提出“巩固新民主主义秩序”的左倾机会主义口号，在思想路线上都是唯心主义和形而上学的，是违反辩证唯物主义关于量变质变的原理的。毛主席在反对“左”右倾机会主义的斗争中正确地解决了民主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的互相区别和互相衔接的问题，并且根据中国革命的实践，总结了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正反两个方面的经验，提出了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伟大理论，这些都是对马克思列宁主义关于不断革命论和革命发展阶段论的伟大发展。
二 否定和肯定
【事物内部的肯定因素和否定因素】
肯定和否定是对立统一规律的又一具体形态。它表明事物发展总的趋势是前进的，而前进的道路是曲折的。事物内部包含着两种对立的因素：肯定因素和否定因素。肯定因素是决定事物性质的因素，是保持事物存在的因素，是事物的正面；否定因素则是同事物的性质相反的因素，是促使事物灭亡的因素，是事物的反面。事物发展趋势的前进性和前进道路的曲折性，就是这两种因素的斗争决定的。事物的肯定因素，在事物刚刚产生的一段时间内，是促进事物发展的新生力量。这时整个事物处在上升时期，它的存在是必要的、合理的，但经过一定时间的发展，事物的肯定因素就会逐渐变成阻碍事物发展的衰朽力量，整个事物就进入没落时期，它的存在就变成了不必要的，不合理的，而终究要被新事物所代替了。对此，毛主席曾经作过深刻的论述，他说：“历史上奴隶主阶级、封建地主阶级和资产阶级，在它们取得统治权力以前和取得统治权力以后的一段时间内，它们是生气勃勃的，是革命者，是先进者，是真老虎。在随后的一段时间，由于它们的对立面，奴隶阶级、衣民阶级和无产阶级，逐步壮大，并同它们进行斗争，越来越厉害，它们就逐步向反面转化，化为反动派，化为落后的人们，化为纸老虎，终究被或者将被人民所推翻。”?
事物的否定因素代表着新的更高级的事物，它在事物发展的全过程中自始至终是推动事物发展的新生力量。这种力量开始比较弱小，后来逐渐强大起来，最后战胜肯定因素，否定旧事物而产生新事物。这时事物就前进了一步。例如资本主义社会中的无产阶级，就是资本主义社会中的彻底革命的否定因素。
在考察任何具体事物的时候，必须同时看到它的肯定因素和否定因素。如果看不到事物的肯定因素，就不能正确地把握事物当前的性质；如果看不到事物发展的否定因素，就不能正确预见事物发展的前途。马克思说：辩证法“在现存事物的肯定的理解中，同时包含有它的否定的理解，它的必然灭亡的理解。”?毛主席说：“我们必须学会全面地看问题，不但要看到事物的正面，也要看到它的反面。”?
【两种否定观】
事物内部的肯定和否定因素是不断地斗争着的。当肯定因素还居于矛盾的主要方面时，事物就处于肯定阶段，而当否定因素由小到大，战胜肯定因素，上升为矛盾的主要方面时，事物的性质就发生了变化，这就是事物的否定。因此，否定就是一事物向他事物转化，就是旧质向新质的飞跃。
对于否定，有两种相反的理解，一种是唯物辩证法的理解，一种是形而上学的理解，形成两种对立的否定观。
唯物辩证法的否定观首先认为，否定是事物内部矛盾斗争的结果，是事物的自我否定，一切事物在它产生之时，已经孕育了否定自己的因素。新事物对于旧事物的否定，就是事物内部这种否定因素发展的结果，而不是外力作用的结果。资本主义社会从它产生的那一天起就造成了自己的掘墓人，造成了否定自己的因素，资本主义被社会主义否定就是这种否定因素发展的结果。
其次，唯物辩证法的否定观认为否定是事物发展的前提和条件。如果没有否定，就没有质变，就没有新事物的产生和旧事物的死亡，就不能实现由低级到高级的发展。在自然界中，种子被植物否定，植物又被种子否定，没有这种否定，植物就不可能正常的生长和发展。在社会领域中，奴隶社会被封建社会否定，封建社会被资本主义社会否定，资本主义社会被社会主义社会否定，没有这种否定也就没有社会的发展。从发展的观点看来，否定比肯定具有重大的意义，它在事物发展过程中具有决定性的作用。恩格斯指出：“在历史中进步是现存事物的否定”?。
第三，唯物辩证法的否定观认为，否定不是对旧事物的简单抛弃，而是扬弃，是既克服又保留，在坚决克服旧事物的基础上，保留某些有利于新事物发展的积极因素。因为新事物是对于旧事物的否定，所以，它和旧事物之间有着本质的差别。但一切新事物又都是从旧事物的内部产生出来的，所以，它和旧事物之间又存在着必然的联系。在这里，新事物所要坚决否定的，是旧事物中一切反动的、腐朽的、过时的东西，即旧事物的根本性质，对此不能有任何动摇，但并不是把旧事物中的一切因素全盘抛弃，而是在克服旧事物的基础上，把旧事物中的积极因素吸取过来，加以改造，作为新事物的组成部分，并使之在新事物中发展到更高的阶段。比如社会主义社会在否定资本主义社会时，不仅要“同传统的所有制关系实行最彻底的决裂”，而且要“同传统的观念实行最彻底的决裂”。?同时，社会主义社会对于资本主义以及过去历史时期积累下来的物质文化和精神文化方面的一切积极成果，不是简单的抛弃，而是在批判、改造的基础上加以继承，使之为社会主义事业服务。马克思、恩格斯在否定黑格尔的唯心主义哲学体系的同时救出了它的辩证法中的合理内核；在否定费尔巴哈哲学的形而上学和唯心史观时，又继承了他的唯物主义。只有辩证的否定才能把哲学唯物主义推向新的阶段。所以否定既是从旧事物向新事物变革的环节，又是新旧事物联系的环节。恩格斯说：“在辩证法中，否定不是简单地说不，或宣布某一事物不存在，或用任何一种方法把它消灭。”?列宁说：辩证法的否定“是作为联系环节、作为发展环节的否定，是保持肯定的东西的、即没有任何动摇、没有任何折衷的否定。”?
与辩证法的否定观相反，形而上学的否定观有两个根本的错误：一是不把否定看成是客观过程所固有的因素，而认为否定是从外面强加给事物的，是主观的、任意的；二是认为否定就是简单的抛弃，一笔勾销，其中没有任何继承和保留。形而上学把肯定和否定绝对对立起来，或者否定一切，或者肯定一切。用这种观点评价历史人物，对待文化遗产，就会或者采取否定一切、割断历史的虚无主义，或者采取肯定一切、颂古非今的复古主义。
刘少奇一类骗子为了把他们自己打扮成“天才”、“超天才”，完全割断历史，一笔抹煞从陈胜、吴广到洪秀全、孙中山等革命领袖在历史上的作用。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他们篡党夺权，颠覆无产阶级专政，复辟资本主义制造反革命舆论。对于他们否定一切的反动观点，必须彻底批判。毛主席在谈到我们不应当割断历史时曾经指出：“我们这个民族有数千年的历史，有它的特点，有它的许多珍贵品。对于这些，我们还是小学生。今天的中国是历史的中国的一个发展；我们是马克思主义的历史主义者，我们不应当割断历史。从孔夫子到孙中山，我们应当给以总结，承继这一分珍贵的遗产。这对于指导当前的伟大的运动，是具有重要的帮助的。”?
另一方面，在评价历史人物和对待文化遗产的问题上，我们也反对肯定一切和无批判的兼收并蓄的复古主义。毛主席说：“我们必须尊重自己的历史，决不能割断历史。但是这种尊重，是给历史以一定的科学的地位，是尊重历史的辩证法的发展，而不是颂古非今，不是赞扬任何封建的毒素。对于人民群众和青年学生，主要地不是要引导他们向后滑，而是要引导他们向前看。” ?在继承以往的文化遗产时，不能无批判地兼收并蓄，必须将它分解为精华和糟粕两部分，去其糟粕，取其精华。而要做到这一点，对旧的东西，首先必须破，必须批判。毛主席指出：“不破不立。破就是批判，就是革命。破，就要讲道理，讲道理就是立，破字当头，立也就在其中了。”这就是辩证的否定的具体运用，是我们在处理变革和继承关系时必须遵循的马克思列宁主义原则。
【发展的前进性和曲折性】
如前所述，任何事物内部都具有肯定因素和否定因素两个方面。当事物内部的肯定因素居于矛盾的主要方面时，事物的性质不变，这是事物的肯定阶段。当事物内部的否定因素通过斗争战胜肯定因素而跃居于矛盾的主要方面时，事物就发生质变，否定自己，向新事物转化，这是事物的否定阶段。新事物也包含着自己的矛盾，由于同样的原因，它也由肯定阶段变为否定阶段。事物的发展是一个肯定、否定、肯定、否定……不断发展的过程。事物发展的每一个环节，既是肯定又是否定。每次否定都是对旧事物的扬弃，都吸收了旧事物的积极因素，又否定了旧事物的消极因素，因而每次否定都是事物发展的更高阶段。在植物成长过程中，种子被由它生长起来的植物所否定，经过出苗、开花、结实，最后又产生种子，种子一成熟，植物即形枯萎，植物肯定了种子，又被它生成的种子所否定。在人类社会中，奴隶社会否定原始社会，它对于封建社会来说又是肯定；封建社会否定奴隶社会，它对于资本主义来说又是肯定，资本主义社会否定封建社会，它对于社会主义社会来说又是肯定。我们认识发展的过程，也是一个肯定、否定、肯定、否定……的发展过程。由此可见，事物的发展是一个由简单到复杂、由低级到高级的不断前进、上升运动。
事物的发展是一个前进的、上升的运动，但不是直线上升的，而是要经过迂回曲折的道路。从总的过程来说，它是前进的、上升的；从具体过程说来，它是曲折的，波浪式地向前发展的。
事物的发展其所以是前进的，这是因为“新陈代谢是宇宙间普遍的永远不可抵抗的规律。”?新生的否定因素归根到底是要战胜腐朽的肯定因素而推动事物发展的。这是因为否定因素代表了事物发展的方向，反映了事物发展的规律，它同那些逐渐丧失自己存在的必然性的，腐朽的肯定因素相反，更能适应于当前的发展条件，因而最有前途、最有生命力，无论腐朽的肯定因素如何强大，终究阻止不了它的成长、壮大。在人类的阶级社会里，革命阶级是社会的新生力量，代表着先进的生产力发展的要求，体现着历史前进的方向，具有强大的生命力和光明前途。它那怕在一时看来还很弱小，在成长的过程中还会遇到旧势力的摧残和镇压，但是，从总的趋势看来，它必然在斗争中逐步成长、壮大、发展，最后上升为支配的力量。与此相反，反动阶级则是腐朽事物的代表，维护着落后的生产关系，它虽然在一个时候还显得强大，甚至占据着支配地位，但最终逃脱不掉灭亡的命运。其次，由于新生的否定因素抛弃了腐朽的肯定因素中的一切消极的、过时东西，吸收并发展了其中一切合理的、积极的东西，并且加进了一些旧事物所不能容纳的新内容，因而具有无比的优越性和无限的生命力。所以，新生战胜腐朽、革命战胜反动，光明战胜黑暗，这个历史前进的总趋势是任何人也改变不了的。
事物的发展其所以是曲折的，这是因为新生的否定因素在开始出现的时候，总是弱小的，不成熟的，处于被支配的地位，而与之对立的腐朽的肯定因素则比较强大，处于支配的地位，这种腐朽的肯定因素是决不会自行灭亡的，即使处在衰亡的前夕，也要进行最后的挣扎，尽力压迫，扼杀和摧残否定因素，在这种情况下，新生的否定因素只有经过艰苦的斗争，才能由小到大，由弱到强，由不成熟到逐渐成熟，最后战胜腐朽的肯定因素。在斗争过程中，必然要经过胜利和失败，前进和后退的多次反复，才能取得支配地位，列宁说：“把世界历史设想成一帆风顺的向前发展，不会有时向后作巨大的跳跃，那是不辩证的、不科学的，在理论上也是不正确的。”?毛主席指出：“革命的道路，同世界上一切事物活动的道路一样，总是曲折的，不是笔直的。”?历史上任何一种革命力量，没有不是经过这样的曲折道路才走向胜利的。这是因为任何一次革命都是一个阶级推翻另一个阶级的生死搏斗。反动阶级决不会轻易退出历史舞台。它必然要对革命势力的成长、发展和胜利进行拼命抵抗、残酷镇压和疯狂反扑。以消灭资本主义制度和一切剥削制度为目标的无产阶级革命所遇到的情形尤其是这样。社会主义是一个相当长的历史阶段。无产阶级夺取政权以后，无产阶级同资产阶级的斗争，广大人民同妄图推翻社会主义制度的国内外阶级敌人的斗争，将存在一个很长的时间。被推翻的反动阶级总是用各种方式来谋求复辟，牛鬼蛇神每过几年总要跳出来表演一次，这是由他们的反动阶级本性决定的。在人类社会各个发展阶段，革命力量彻底消灭反革命力量，总要经历一个长期的反复的较量过程。在这样的斗争过程中就形成了两种根本对立的逻辑：“捣乱，失败，再捣乱，再失败，直至灭亡——这就是帝国主义和世界上一切反动派对待人民事业的逻辑，他们决不会违背这个逻辑的”; “斗争，失败，再斗争，再失败，再斗争，直至胜利——这就是人民的逻辑，他们也决不会违背这个逻辑的”。?毛主席关于两种发展逻辑的思想，深刻地揭示了肯定因素和否定因素在斗争过程中发展的规律性，揭示了事物在前进发展中必然出现曲折现象的规律性。
“总之，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这个科学论断正确地反映了事物发展的前进性和曲折性的辩证的统一。
懂得了唯物辩证法关于肯定和否定的原理，我们就“应当把世界进步的情况和光明的前途，常常向人民宣传，使人民建立起胜利的信心。同时，我们还要告诉人民，告诉同志们，道路是曲折的。”?要掌握“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这个历史发展的总趋势，树立革命的乐观主义精神，对党的事业充满必胜的信心，不管在革命的道路上遇到怎样的曲折，都始终坚信无产阶级革命事业必定要在全世界获得胜利，始终依靠广大人民群众，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
三 本质和现象
【什么是本质，什么是现象】
在生产、工作和生活中，我们每天都可以接触到各种事物。在自然领域中，可以看到日月星辰、山川河流，可以感觉到春夏秋冬的更替；在社会领城中，可以看到各种人，各种事，这里有战争，有和平，有人做工，有人务农，对一件事有人赞成，又有人反对，等等。这一切能够为我们的感觉器官所反映，所认识到的东西，都是事物的现象。现象是事物的外部联系，是事物的本质在各方面的外部表现。
本质是指“事情的性质及此一事情和其他事情的内部联系。” ?它隐藏在现象的后面，不能凭感官直接认识，而只能靠思维才能把握。一个人的阶级本质，光凭感官是认识不到的。感觉器官所认识的是他的面貌、身材、言论、行动等现象。只有通过思维对这些大量现象进行分析、研究，才能把握他的阶级本质。
本质和规律是同等程度的概念。列宁说：“规律就是关系”；就是“本质的关系或本质之间的关系。”?认清了事物的本质，就能把握事物发展的规律，认识了帝国主义、社会帝国主义的反动本质，就能把握它们必然灭亡的规律。
事物的本质是由事物的内部矛盾决定的。毛主席说：“任何运动形式，其内部都包含着本身特殊的矛盾。这种特殊的矛盾，就构成一事物区别于他事物的特殊的本质。”?在自然界中，吸引和排斥的矛盾，构成了物理运动的本质；化合和分解的矛盾构成了化学运动的本质；同化和异化、遗传和变异的矛盾，构成了生命运动的本质。在社会领域中，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矛盾、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的矛盾，构成了社会运动的本质，人类社会的各种不同形态的社会之所以具有质的区别，也是由它们各自包含的内部矛盾所决定的。例如，奴隶社会的本质是由奴隶和奴隶主的矛盾决定的；封建社会的本质是由农民和地主的矛盾决定的；资本主义社会的本质是由工人和资本家的矛盾决定的，社会主义社会的本质则是由工人阶级和资产阶级、社会主义道路和资本主义道路的矛盾决定的。
任何事物都有它的本质和现象。本质是事物的内部联系，现象是事物的外部联系，这就是本质和现象的基本意义。
【本质和现象的辩证关系】
本质和现象的关系是对立统一的关系。本质和现象是互相联系的，它是统一物的两个方面，现象是本质的外部表现；本质是现象的内部联系。没有脱离本质的现象，也没有脱离现象的本质。任何事物的本质都要通过一定的现象表现出来，任何事物的现象都从某一侧面表现着它的本质。例如苏修社会帝国主义的本质，就是通过对内大搞资本主义复辟，实行法西斯专政，对外扩张侵略，同美帝既互相争夺，又互相勾结，合伙镇压世界人民的革命运动等各种现象表现出来，而每一现象从不同方面表现了它的本质。又如刘少奇一类骗子的反革命修正主义路线的本质表现在：经济上大搞“物质刺激”、“利润挂帅”、“三自一包”、“四大自由”；政治上妄图变无产阶级专政为资产阶级专政，变社会主义制度为资本主义制度；组织上招降纳叛，另立资产阶级司令部；思想文化上推销封、资、修黑货，等等。所有这一切现象从不同的方面，表现了刘少奇一类骗子的反革命修正主义路线的本质。
本质和现象又是对立的，本质和现象的对立首先表现在，现象是表面的东西，它暴露在事物的外部，直接作用于人的感官；而本质则是隐藏的、内在的东西，人们只有通过抽象思维才能把握。在阶级社会里，人们对各种事物有着各种意见、态度、言论和行动，这些都是暴露在事物的外部，我们凭感官完全可以直接认识。这些现象后面的本质即阶级斗争则是隐蔽的，只能通过头脑的思索、分析、研究后才能认识。马克思说：“如果现象形态和事物的实质是直接合而为一的，一切科学就都成为多余的了。”?所以，接触到了现象并不等于认识了本质。科学的任务，就在于透过现象，认识事物的本质。
其次，现象是丰富多变的，而本质则是相对稳定的、深刻的。解放以来，我国经历了“镇反”、“三反、五反”、“肃反”、“三大改造”、“反右派”以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等一系列政治运动，这些运动的具体内容、形式是各不相同的，但它们的本质则都是无产阶级对资产阶级的阶级斗争。资本主义市场上的商品价格是经常波动的，同一商品的价格有时早晚都不相同，但它们的本质即商品的价值是相对稳定的。列宁说：“非本质的东西，假象的东西，表面的东西常常消失，不象‘本质’那样‘扎实’，那样‘稳固’。”?
第三，现象是事物的个别的、具体的表现，本质则是事物的一般的、共同的东西。一种现象只是事物的某一个方面、某一个侧面；而本质是事物的一般的、共同的东西。换句话讲，本质并不是只表现为一种现象，而是通过大量的现象表现出来的。因此，只有掌握了大量的现象材料，才能透过现象抓住事物的本质。
第四，现象对本质的表现，有些是直接的，一般的，这是真象；有些并不直接表现本质，而是歪曲表现本质，甚至掩盖着本质，这就是假象。例如，美帝国主义公然出兵侵略印度支那，派大量飞机对越南民主共和国进行狂轰滥炸，这是它的帝国主义侵略本性的大暴露。另方面，它又不断地念“和平”经，装出一付“爱好和平”的样子，搞什么“美援”、“救济”等用以欺骗世界人民，掩盖其侵略本质。这种“和平”经、“美援”、“救济”等东西就是美帝国主义的一种假象。
假象掩盖着本质，但是假象也是本质的某种表现，它用虚假、歪曲、颠倒的形式表现着本质。刘少奇一类骗子，本来是极端仇视伟大领袖毛主席、极端仇视中国共产党、极端仇视我国无产阶级专政的社会主义制度、极端仇视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一小撮资产阶级阴谋家、野心家、叛徒、卖国贼，但他们却装出一付“高举”、“紧跟”的样子，用这种假象来掩盖他们反党、反人民、反革命的本质。这种假象同他们篡党篡政，急不可待的要复辟资本主义的反革命活动是紧密相配合的，同时这也是他们极端虚伪、极端狡猾的反革命两面派本质的表现。所以，假象也是本质的表现。列宁说：“假象的东西是本质的一个规定，本质的一个方面，本质的一个环节。”?
由此可见，本质和现象既是互相联系的、统一的，又是有差别的、对立的。它们之间的关系是对立统一的关系。本质和现象这对范畴是对立统一规律的一种具体形态、具体表现。人们认识事物的过程是从现象到本质的过程。列宁说：人对事情、现象、过程等等的认识是“从现象到本质、从不甚深刻的本质到更深刻的本质的深化的无限过程。” ?本质和现象的辩证关系的原理对于我们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具有重大的意义。
【透过现象看本质，分清主流和支流】
毛主席说：“我们看事情必须要看它的实质，而把它的现象只看作入门的向导，就一进门要抓住它的实质”?透过现象看本质，这是唯物辩证法的一个重要原则，也是马克思主义认识论的一个重要问题。透过现象把握事物的本质有极其重要的意义。第一次大革命失败后，全国革命处于暂时的低潮，在这个紧要关头，伟大领袖毛主席科学地分析了中国社会的矛盾和阶级斗争的形势，透过现象看本质，提出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科学预见，为中国革命指明了唯一正确的道路，领导着革命的人民坚持斗争，奋勇向前。可是，当时党内的悲观主义者，只看见反动派一时猖獗的表面现象，看不见社会阶级矛盾所蕴藏的强大的革命力量，把现象当本质，把暂时的东西当作永久的东西，因而把时局看得一团漆黑，散布种种悲观论调，认为形势“未可乐观”，前途“渺茫得很”，提出“红旗到底打得多久”的疑问。这充分表明悲观主义者为天空中乌云翻滚的暂时现象所迷惑，被国民党反动派的进攻所吓倒，对伟大的人民革命事业发生了动摇，丧失了信心。这种悲观主义是没落的地主资产阶级的世界观，坚持这种反动世界观，必然走向群众的对立面，阻挡历史的潮流，成为妄想停止地球转动的反动派。
事物的本质决定着事物发展的基本趋向，这种基本趋向就是事物发展过程中的主流。因此，抓住了事物的本质，就能在复杂的情况下区分出主流和支流。我们认识任何问题，都要注意区分本质方面和非本质方面，主流方面和非主流方面。不看问题的本质方面、主流方面，而强调非本质、非主流方面就会颠倒是非，混淆黑白，就会犯方向、路线错误。毛主席说：“在革命的队伍中，要划清正确和错误、成绩和缺点的界限，还要弄清它们之间什么是主要的，什么是次要的。”?我国的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事业，有伟大领袖毛主席和以毛主席为首的党中央的正确领导，有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的指引，成绩是主要的，主流总是好的，缺点、错误是次要的、局部的，是完全可以克服、纠正的。刘少奇一类骗子采取颠倒是非、混淆黑白的卑劣手法，把现象当本质，把支流当主流，一笔抹煞全国人民在党和毛主席的领导下，长期英勇奋斗所取得的伟大胜利，恶毒攻击我国的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事业，把国内外大好形势说得漆黑一团。他们捡起几片鸡毛蒜皮，当作旗帜，向党、向社会主义猖狂进攻。他们这样作的目的，是妄图从根本上改变我们党在整个社会主义历史阶段的基本路线和政策，改变我国无产阶级专政的社会主义制度，在中国复辟资本主义。我们必须掌握本质和现象的辩证原理，站稳无产阶级立场，提高路线斗争觉悟，彻底揭穿刘少奇一类骗子的这种卑劣伎俩和反革命阴谋，彻底批判他们的无耻谰言。
四 形式和内容
【什么是内容，什么是形式】
研究了事物的本质和现象的关系之后，还要进一步研究它的形式和内容的问题。任何事物都有它的内容和它的形式。事物的内容是构成事物的内在要素的总和，是事物存在的基础；事物的形式，则是这些内在要素的结构、是事物存在的方式。例如，在生产方式中，生产力是内容，它是由劳动者、生产工具和劳动对象这三个要素组成的；生产关系则是生产力的社会形式，它表明生产力的各个要素是以怎样的方式结合起来的。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中，工人不占有生产资料（即生产工具和劳动对象），劳动者同生产资料是分离的，只有在把劳动力当作商品出卖给资本家的条件下，才能实现劳动者同生产资料的结合。这种结合体现着人对人的残酷剥削。在社会主义生产方式中，生产资料成了劳动者的财富，劳动者运用生产资料为整个社会的利益进行生产。这种劳动者和生产资料的结合，体现了劳动群众之间的互相合作关系。
世界上任何事物都是内容和形式的统一。没有无形式的内容，也没有无内容的形式。由于事物的性质及其相互关系的复杂，某一事物对于这一事物来讲是它的形式，对于另一事物来讲它又是内容。因此，有的事物的形式明显地表现为两种情形：内在形式和外在形式。例如，一部文艺作品，是精装，也可以平装，这是外在形式，它和内容的联系是间接的。而作品的结构、体裁、风格、语言等等则是和内容密切联系的，这是它的内在形式。我们说形式与内容的统一，首先是指事物的内在形式与它的内容的统一。毛主席指出：“我们的要求则是政治和文艺的统一，内容和形式的统一，革命的政治内容和尽可能完美的艺术形式的统一。缺乏艺术性的艺术品，无论政治上怎样进步，也是没有力量的。”?不仅文艺作品如此，一般的宣传品如果没有生动活泼的语言，群众喜闻乐见的形式，那也是达不到宣传的目的的。这就是不可缺少的内在形式。
【内容和形式的辩证关系】
在内容和形式的关系中，内容居于决定的地位，内容决定形式。这是因为，构成事物的主要要素就是事物的本质。内容决定形式，从根本上来说，也就是事物的本质决定形式，列宁说：“形式是本质的。本质是有形式的。不论怎样形式都还是以本质为转移的……。”?例如，在中国，武装夺取政权不能象资本主义国家那样，首先占领城市，然后进攻农村；而只能采取建立农村根据地，以农村包围城市，最后夺取城市的形式。这是由中国革命是半封建、半殖民地人民反帝反封建的革命这一内容决定的。当前我国农村人民公社的所有制采取“三级所有，队为基础”的形式是由我国当前农业生产力的水平和农民群众的觉悟程度这一内容所决定的。总之，有什么样的内容，就要求什么样的形式。
正因为形式是由内容决定的，我们现在观察和处理问题时，就要首先注意事物的内容，反对只注意形式而忽视内容的形式主义。毛主席批评我们一些同志写文章，作报告采取“甲乙丙丁，开中药铺”的形式主义方法，他指出：单单按照事物的外部标志，使用一大堆互相没有内部联系的概念，排列成一篇文章，一篇演说或一个报告，而不提出问题，不分析问题，不解决问题，不表示赞成什么，反对什么，没有真切的内容，这是“一种最低级、最幼稚、最庸俗的方法。”?我们一定要反对这种形式主义的方法，说话、办事写文章，都要注重内容，讲求实效，不搞“花架子”，不搞形式主义。
形式是由内容决定的，但形式不是消极的、被动的东西，它对内容有巨大的反作用。这种反作用，有两种基本的情形：当形式合于内容时，它能够对内容的发展起强有力的推动作用，当形式不适合于内容时，它对于内容的发展就起阻碍作用。例如，当生产关系适合于生产力的性质时，它就能够积极地推动生产力的发展；相反地当生产关系不适合生产力发展性质时，它就阻碍生产力的发展。不仅如此，当着不变更形式，内容就不能发展的时候，变更形式就成为主要的决定的东西了。
形式对内容之所以会发生不同的影响，这是由形式和内容的矛盾运动决定的。一般说来，内容是比较活跃的，变化较快的，而形式则是比较相对稳定的、不活跃的，这就构成了形式和内容的矛盾。这种矛盾贯穿于事物发展过程的始终。一开始，矛盾还不显著，形式和内容是基本上适合的，并且对内容的发展起促进作用。在以后的发展中，矛盾逐渐激化，形成尖锐的对立，这时，形式对内容的发展便起阻碍作用；已经变化了的内容，要求改变不适合于自己的旧形式，建立适合于自己的新形式，于是经过斗争，终于“抛弃形式，改造内容。”?然后，形式和内容又在新的基础上开始新的矛盾运动。形式和内容之间的矛盾运动，就是这样由基本适合到基本不适合，又由基本不适合到基本适合的不断发展的过程。
内容和形式的关系还有更为复杂的情况，同一性质的内容由于它所处的时间、地点、条件的不同，采取不同的形式。同样，同一形式可以服务于不同的内容。
既然形式对内容有巨大的反作用，因此，我们在注重内容的同时，决不能忽视形式的作用，必须善于适应内容的需要，根据不同的时间、地点、条件选择最适当的形式，促进内容的发展。我们党采取从互助组到初级社、高级社等一系列形式对个体农业进行社会主义改造，采取整风的形式解决人民内部矛盾，采取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形式解决无产阶级和革命群众同党内一小撮走资派的矛盾、等等，都是运用恰当的形式以促进内容发展的生动例证。不仅如此，在一定的条件下，对于某些旧形式还可以在改造的基础上加以继承和利用。例如，对于旧时代的某些文艺形式经过改造，增加新内容以后，仍然可以变为革命的、为人民服务的东西。京剧改革就是如此。
总之，在处理内容和形式问题的时候，首先要肯定内容的决定作用，反对片面追求形式而忽视内容，或者以形式否定内容的形式主义；但也要看到形式对内容的反作用，反对机械决定论的倾向和对形式采取虚无主义态度。
刘少奇一类骗子为了推行他们的反革命修正主义路线，复辟资本主义，在政治工作等一系列问题上大搞资产阶级的形式主义。他们胡说什么领导“主要是变换形式”。这是彻头彻尾的反马列主义的谬论。前面我们已经说过，在形式和内容的关系中，内容是主要的，形式是由内容决定的，领导者应当根据斗争任务采取恰当的斗争形式。但是，形式本身并不是目的，我们的目的是要实现任务本身所包含的内容，即完成革命的任务，达到革命目标。不管内容如何光讲变换形式，这只能是资产阶级的形式主义。刘少奇一类骗子大搞形式主义，当然不是真的只讲形式，不讲内容；而是要用形式主义的一套来取消我们党的政治工作的革命内容，塞进他们为资产阶级利益服务的政治内容，改变我们党的政治工作的方向。毛主席在《反对党八股》一文中指出：形式主义是“资产阶级的方法”。?腐朽没落的资产阶级需要用形式主义这种表面上五光十色的东西来掩盖他们政治上的反动和贫乏。刘少奇一类骗子是混进党内的资产阶级代表人物，是赫鲁晓夫式的野心家、阴谋家，他们处心积虑地要推行他们的反革命修正主义路线，却又象老鼠害怕阳光一样不敢见天日，因而不能不采取形式主义的欺骗方法，为他们妄图改变党的路线和政策，颠覆无产阶级专政，复辟资本主义的政治目的服务。对此我们必须彻底批判。
五 原因与结果
【什么是因果关系】
人类通过自己多方面的实践活动，认识到客观现实中的每一个现象都是由其他现象引起的，而且每一个现象又会引出另一些现象来，这样先后相继地引起的一系列现象，彼此相联系着，成为事变的“链条”。例如，社会上的阶级斗争必然反映到党内来，引起党内两条路线的斗争。而党内两条路线的斗争教育了人民群众，必然引起群众革命觉悟的进一步提高。人类从实践中总结出任何现象都是有起源的，都不是无缘无故产生的，这样就形成了原因和结果这一对范畴。所谓原因，是引起某种现象产生的现象。所谓结果，是指被别的现象所引起的现象。原因与结果彼此是相对而言的。离开了原因，就无所谓结果，离开了结果，就无所谓原因。作为原因的现象，只相对结果来说，它才是原因。同样地，作为结果的现象，只相对其原因来说，它才是结果。恩格斯说： “为了了解单个的现象，我们就必须把它们从普遍的联系中抽出来，孤立地考察它们，而且在这里不断更替的运动就显现出来，一个为原因，另一个为结果。”?
原因和结果在时间上具有先后相继关系。原因在时间上一定先于结果，而结果总是在原因之后的。然而，时间上先后相继的现象，并不一定就存在着因果联系。例如白天先于黑夜，但白天并非黑夜的原因。所以，因果联系不单是时间先后的关系，而且是产生和被产生的关系。时间上先于结果的现象多不胜数，但是只有那些引起或产生结果的现象，才是原因。“在此之后”并不等于“由此之故”，把二者混为一谈是错误的。
【因果联系的普遍性和客观性】
现象的因果联系是普遍的。任何现象都有它产生的原因，任何原因都必然引起一定的结果。在客观世界中，无原因的结果和无结果的原因都是不存在的。有些现象的原因暂时还没有被人们发现，但并不是说，这种现象没有原因。例如，直到现在人们还没有发现癌症的原因。但癌症总是有原因的，随着科学的发展，总有一天会发现它的原因。其次，现象的因果联系是客观的。这就是说，现象的因果联系是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不管人们承认不承认，喜欢不喜欢，它总是在人们的意识之外存在着的。列宁说：“‘物本身中’含有‘因果依存性’”。?人们头脑中的因果观念，只不过是现实事物客观因果关系的反映。承认因果联系的普遍性和客观性，这是唯物主义的决定论的原则，这个原则是同唯心主义的非决定论根本对立的。唯心主义不可知论和信仰主义都竭力否认因果联系的客观性。因果性问题上的主观主义路线，就是“不从外部客观世界中而从意识、理性、逻辑等等中引出”?因果性，然后把它强加于客观世界。休谟认为因果观念不过是由于多次看到两种现象前后相随而形成的一种心理习惯。康德则认为因果性是人们先天就有的，是人们用来“整理”感觉经验的一种形式，它在自然界中并不存在。马赫宣称：在自然界中，既没有原因，也没有结果，因果律的一切形式都是从主观意向中产生的。列宁指出：“因果性问题上的主观主义路线就是哲学唯心主义（休谟和康德的因果性理论是它的变种），也就是或多或少减弱了的、冲淡了的信仰主义。”?
还有一种反对因果联系的客观性的唯心主义理论，叫做目的论。它主张世界上一切事物都是上帝按照一定目的创造出来的，只有“上帝”才是一切事物的最后原因。如恩格斯所说，在目的论者看来，“猫被创造出来是为了吃老鼠，老鼠被创造出来是为了给猫吃，而整个自然界被创造出来是为了证明造物主的智慧。”?显然，这种观点是荒谬透顶的。辩证唯物主义认为，世界上的一切事物都是依据它们自己本身所固有的一定的因果联系而产生和发展的，根本不存在任何超自然的神秘力量。这种反动的目的论是神学因果观的变种，它和宗教所宣扬的“因果报应”、“轮迥”的意旨一样，都是赤裸裸的信仰主义，其目的都是为了麻痹劳动人民的革命意志，维护剥削阶级的反动统治。
人类的实践和科学的每一新成果，总是证明着唯物主义因果观的正确，给唯心主义的非决定论以有力的驳斥。为什么现代资产阶级的哲学家却仍然大肆宣扬早已破了产的非决定论，竭力否认社会生活中的因果联系呢？这是因为垂死的资产阶级害怕人民群众知道社会现象的真实的因果联系，人民群众知道了帝国主义、资本主义制度和一切剥削制度是劳动者受压迫受剥削的原因，就会起来推翻他们，他们的日子就混不下去了。马克思说得好：“事物的联系一被了解时，对于现存制度的永恒必要性的全部理论信仰就要倒塌，还在这种制度实际崩溃以前就要倒塌。因此，在这里统治阶级的绝对利益就需要把糊涂观念永远保持下去。” ?现代资产阶级哲学的非决定论就是为了阻挠人民群众去探求现象的因果联系，阻挠人民的革命斗争而炮制出来的。
【因果联系的辩证法】
唯物辩证法认为，因果联系不仅是客观的，而且是辩证的。在因果观上不仅要同唯心主义划清界限，而且要同形而上学划消界限。旧唯物主义也坚待决定论的原则，肯定因果联系的客观性。但是它不能以辩证的观点来看待现实的因果联系，不懂得因果联系的相对性和复杂性，认为原因只是原因，结果只是结果，二者不能互相转化，并且主张从外部的相互作用中探求现象发展的原因，因而这种机械的决定论，不能正确地说明复杂现象的发生和发展。辩证唯物主义的因果论克服了机械决定论的片面性，揭示了因果联系的辩证法，是唯一科学的决定论。
辩证唯物主义认为，原因和结果既是对立的，又是统一的。
原因和结果的对立表现在，当我们把两个具有因果联系的现象从总的普遍联系中抽出来考察时，我们就会发现原因和结果是互相排斥的。在同一关系中，原因不能同时又是结果，结果不能同时又是原因。不能倒因为果，倒果为因。例如美帝国主义对越南的侵略引起了越南人民的抗美救国斗争。在这个联系中，美帝国主义的侵略是原因，越南人民的抗美救国斗争是结果。如果倒因为果，倒果为因，就会得出越南人民的抗美救国斗争引起了美帝国主义侵略的荒谬结论。
原因和结果的统一则表现在，原因和结果相互依存，并在一定条件下相互转化。原因只有对结果而言才成为原因，结果只有对原因而言才成为结果，失去一方，他方就不存在。这就是原因和结果的相互依存。原因和结果的相互转化则有两种情形，第一种情形是，从事物发展的整个链条来看，“原因和结果经常交换位置；在此时或此地是结果，在彼时或彼地就成了原因，反之亦然。” ?例如，摩擦生热，热是摩擦的结果，而热又能成为引起燃烧的原因。同一现象在一种关系中是结果，在另一种关系中又是原因。第二种情形是一种原因产生一定的结果，而这个结果又反过来影响原因。例如政治是经济发展的结果，经济在社会生活中是最后的根本的原因，但政治反过来又会成为加速或延缓经济发展的原因。
研究因果关系的辩证法，不仅要考察原因和结果的对立统一关系，而且还考察因果联系的多样性和复杂性。
在实际生活中，因果联系是错综复杂的，一种结果往往由多种原因引起。例如农业上的丰收或歉收，就是自然气候的变化、耕作技术水平、人的主观努力程度等等原因综合起作用的结果。在多种原因中又有内部原因和外部原因、主要原因和次要原因、客观原因和主观原因等等的区别。同时，一种原因在不同的条件下也可以引出不同的结果。例如工作取得了成绩，有的人从中总结了经验，得到了鼓舞，增强了信心，使以后的工作做得更好；有的人则骄傲自满，忘乎所以，以至犯这样那样的错误。因此，要研究事物的发生和发展，必须全面地揭露造成某个结果的多方面的原因，具体分析各个原因的不同地位和作用，并且具体分析因果联系中的各种条件。
正确地把握因果联系是做好一切工作的根本条件。在工作中，只有认识了事物的因果联系，才能有科学预见，才能善于估计工作的后果，才能通过实践消除产生坏结果的原因，创造产生好结果的原因，实现对我们有利的结果。我们在总结工作经验时，不仅要肯定成绩，发现错误，而且要找出取得成绩的原因和产生错误的原因。只有这样，才能在以后的工作中发扬已有的成绩，避免重犯同样性质的错误。分析成功和错误的原因，也就是把握事物的因果联系。
毛主席总结我党历次路线斗争的历史经验指出，对于党内犯路线错误的同志，应着重于思想和政治路线方面的教育，“着重于当时环境的分析，当时错误的内容，当时错误的社会根源、历史根源和思想根源，实行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方针，借以达到既要弄清思想又要团结同志这样两个目的。”?为什么有的人在两条路线斗争中上当受骗呢？从主观原因来说，就是因为没有认真看书学习，弄通马克思主义，因此，分不清什么是唯物论，什么是唯心论，什么是马克思主义路线，什么是机会主义路线。找到上当受骗的原因之后，在实践中努力克服，认真读马列的书、读毛主席的著作，自觉改造世界观，就能够识别和抵制王明、刘少奇一类骗子、自觉地执行和捍卫毛主席革命路线。
六 必然性与偶然性
【必然性与偶然性的根据】
原因与结果这对范畴的认识论意义表明，事物都是有起因的，是在原因的作用下而自然发生的。然而，这只是认识客观实在联系过程中的一个“小阶段”。人的认识还必须继续深化，弄清每个事物、现象究竟以什么样的方式发生的。人类在自已漫长的实践中发现，有些现象是不可避免的一定要发生，只能这个样，不会另一个样，还有一些现象则是可能发生，也可能不发生，可能这个样，也可能另一个样。前者就是必然性，后者就是偶然性。人们在长期的实践中，已经初步形成了必然性和偶然性的朴素观念，并且能够运用这样的观念来说明自己所熟悉的过程。例如，农民就知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是必然的，而一粒瓜种将长出几个瓜，一粒豆种将长出几个豆荚是偶然的。
为什么事物发展的过程会有必然性和偶然性？它们是由什么决定的？它们的互相关系怎样？它们对事物的发展各起什么作用？这些问题，都要从对立统一规律的观点出发才能作出科学的回答。
对立统一规律告诉我们，事物发展的根本原因是事物内部的矛盾。事物内部的根本矛盾贯穿于过程的始终，规定着事物发展的方向。只要一个事物的根本矛盾还没有解决，事物的发展方向就不会改变。例如资本主义社会的根本矛盾是社会化的大生产同资本主义私人占有之间的矛盾。这个矛盾规定了资本主义社会最终要被社会主义社会所代替。毛主席说：“社会主义制度终究要代替资本主义制度，这是一个不以人们自己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规律。不管反动派怎样企图阻止历史车轮的前进，革命或迟或早总会发生，并且将必然取得胜利。”?这种由事物内部的根本矛盾所规定的确定不移的趋势，就是必然性。
至于事物发展过程中的某个具体事件的发生或不发生，早发生或者晚发生，则不是由过程的根本矛盾所规定的。资本主义社会的根本矛盾只能规定资本主义社会必然要被社会主义社会所代替，却不能规定各个资本主义国家的无产阶级取得政权的具体时日。这种并非由过程的根本矛盾所规定的，可以更动的现象，对于过程来说就是偶然性。
偶然性虽然不是由过程的根本矛盾规定的，但它并不是没有原因的。偶然性是由过程内部的非根本的矛盾或其他事物的影响规定的。非根本矛盾的变化或其他事物的影响会使过程的发展具有某些特点，发生种种摇摆和偏离，造成许多偶然现象。如上所述，资本主义社会为社会主义社会所代替的必然性是由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这个根本矛盾所规定的，但是其他种种非根本的矛盾如封建残余和资产阶级的矛盾，农民小资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矛盾，垄断资本家和中小资本家的矛盾等等，此外，还有其他国家的影响，都会给资本主义的发展过程带来很多偶然特点，从而使各个资本主义国家发展的实际过程和社会主义取得胜利的具体情况表现出许多差异。
【必然性与偶然性的辩证关系】
如前所述，无论必然性还是偶然性，都是现实中客观存在的。那么这两者之间的关系如何呢？必然性与偶然性是互相对立的，这个道理人们很容易理解，前者是不可避免一定要发生的，而后者恰恰相反，是可发生可不发生的。然而，如果把这两者的对立绝对化了，否定它们之间还有同一性以为这两者之间除了相互排斥之外，再没有什么联系了，那就是形而上学的观点。必然性与偶然性既是对立的，又是统一的。这两者在客观现实中并不是完全分离地并列地存在的，而是相互依存的，并且在一定的条件下，也是可以互相转化的。
必然性和偶然性是对立的，怎么又是相互依存的呢？首先，必然性通过大量的偶然性表现出来，偶然性是必然性的补充和表现形式。例如，地球上的北温带区从一月到七月，气温逐渐增高，是一个确定不移的趋势。这是由太阳光对该地区从斜射到直射的变化这一根本原因决定的。但是，在总的过程中，某一天的气温是否一定比前一天高，就有偶然性，这种偶然性是由当时的云层分布、气流的个别特点等复杂条件的影响所造成的。气温上升这个总趋势，是在无数偶然的波浪起伏的复杂变化中实现的。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是胜利的持久战，总的过程经历战略防御、战略相持和战略反攻三个阶段这是必然的，它是由敌我双方矛盾的根本特点及其变化总的趋势所决定的。但是各阶段的具体情况如何，最后胜利那一天到来，又具有偶然性，它受着国内国际许多复杂条件的影响。胜利的持久战是通过许多偶然性，通过异常丰富和曲折的变化来实现的。由此可见，必然性通过偶然性为自已开辟道路，它通过大量的偶然性表现出来，这就使事物发展的过程具有丰富的、生动的内容。偶然性是必然性的补充和表现形式。
其次，偶然性的背后隐藏着必然性，必然性是偶然性的基础和支配力量。事物发展过程是由一系列具体事件构成的，每一个具体事件个别地说来都是偶然的，但是这些杂乱无章的偶然现象都受隐藏在背后的必然性的支配。毛主席在论述战争这种社会现象时指出：“战争现象是较之任何别的社会现象更难捉摸，更少确实性，即更带所谓“盖然性”。但战争不是神物，仍是世间一种必然运动”。?这里所说的盖然性即或然性属于偶然性的范畴。这就是说，偶然性的东西不是神秘的，不可知的，而是必然性的表现形式。
总之，没有脱离必然性的偶然性，也没有不带偶然性的必然性，两者是相互依存的。恩格斯说：“被断定为必然的东西，是由纯粹的偶然性构成的，而所谓偶然的东西，是一种有必然性隐藏在里面的形式”。51人们正是通过大量的偶然性发现和认识必然性的。
必然性与偶然性不仅互相依存，而且在一定的条件下还可以相互转化，例如：生物个体由于外界环境的变化引起某种变异。这是偶然性。但是对变化了的环境有较大适应能力的个体，如果继续生存下去，那么偶然的变异就会聚积起来，形成新的物种，这种偶然变异的特征就转化为新物种的性状而遗传下来，也就是说转化为必然性。反之，原来的必然性状，在条件变化之后逐渐退化，失去必然性，但它还可能偶然出现，这就是必然的东西变为偶然的东西。在社会生活中偶然性也可以转化为必然性。例如，在资本主义社会的大城市中，工厂排出的废气、废水、废物，早期只是危害个别的居民，还是社会上的偶然现象。随后就逐渐发展成为“社会的公害”，空气的污染等已经危及整个城市的居民。今天，生活在那里的人再也不是偶然受害，而是必然受害了。人们为了吸一口新鲜空气还得花钱呢！同样，必然性可以变为偶然性。例如在封建制度下，封建性的剥削是必然的，到了资本主义社会，却变为偶然的了。
可见，必然性和偶然性的区别不是无条件的，一成不变的，而是有条件的，相对的，这种区别只有对确定的过程来说才有绝对的意义。
【必然性和偶然性在事物发展过程中的作用】
在事物的发展过程中既包含着必然性的方面，又包含着偶然性的方面，但它们在事物发展过程中的地位和作用是不同的。必然性在事物发展过程中属于支配地位，它决定着事物发展的前途和方向。无论在事物发展过程中出现了什么样的偶然事件，也不会改变由必然性所决定的发展方向，必然性终究是要为自已开辟道路的。例如，历史上的重大事变往往是和杰出人物的作用相联系的。这就容易使人们产生一种观念，似乎这种重大事变的发生完全是由这个杰出人物造成的。假如这个杰出人物没有出生或者早逝世了，这种重大事变就永远不会发生，历史也就会朝着另一个方向发展。这种观点完全是错误的。事实上，历史的发展方向是由社会的基本矛盾所规定的必然性支配着的。即使没有这个杰出人物，也会有别的杰出人物来代替他。这个代替他的人也许是较好些或者较差些，那种体现历史必然性的重大事变也许发生得早一些或迟一些，在具体细节上也许有所不同，但是事变的方向终究不会改变的，历史的必然性终究还是要为自已开辟道路的。52
唯物辩证法强调必然性对事物发展过程的决定作用，但并不抹煞偶然性的作用。偶然性虽然不能改变事物发展的方向，但却可以加速或延缓事物的发展，赋于发展过程以不同的外貌。马克思说：“如果‘偶然性’不起任何作用的话，那末历史就会具有非常神秘的性质。这些偶然性当然本身是作为构成部分列入总的发展进程，而由其他偶然性均衡起来的。但是，发展的加速和延缓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这些‘偶然’情况，其中包括有象起初领导运动的人们的性格那样的‘偶然’情况。”53
【对必然性与偶然性的错误观点的批判】
在必然性和偶然性的问题上有几种错误观点必须彻底批判。
第一种观点是把必然性和偶然性机械地割裂开来，认为必然性和偶然性是毫不相干的，一个过程要么是必然的，要么是偶然的，不能既是偶然又是必然的。持这种观点的人还把必然性说成是那些已经知道原因的现象，偶然性是还不知道原因的现象。这种观点是错误的。如前所述，必然性和偶然性既是对立的又是统一的。并且，必然性和偶然性都是不以人们的认识为转移的客观的东西。必然性不会因为我们还不知道它的原因就成了偶然性；偶然性也不会因为我们已经知道它的原因就成了必然性。他们还认为，只有必然性才是科学上值得注意的东西，而偶然性对科学是无足轻重，可以不加理睬的。如果真是这样，那末“一切科学都完结了，因为科学正是要研究我们所不知道的东西”，54正是要从大量的偶然性中找出必然性来。把目前还解释不了的东西产生的原因叫做偶然性，实际上就是说它是由“上帝”决定的。所以这种观点不仅是形而上学的，而且归根到底是唯心主义的。
第二种观点是只承认必然性，否认偶然性。这是一种机械的、宿命论的观点。这种观点认为既然一切现象都是有原因的，那末，一切现象都是必然的，而偶然性不过是人们为了掩盖自己对因果联系的无知而虚构出来的概念。恩格斯在嘲笑这种观点时指出：按照这种观点，这一个碗豆荚中有五粒碗豆，而不是四粒或六粒；这条狗的尾巴是五寸长，不长一丝一毫，也不短一丝一亳；今早四点钟我被一只跳蛋咬了一口，而不是三点钟或五点钟，是咬在右肩上，而不是咬在左腿上，这一切都是由一种不可改变的、一种坚定不移的必然性所引起的。55这种把一切都看做是必然性的宿命论观点，实际上是神学的自然观，它和宗教所宣扬的“天数”、“命运”并无两样。这种观点表面上似乎很强调必然性，实际上是把必然性降低为偶然性。如果把一个碗豆荚中有几粒碗豆这一事实和能量转化、社会主义代替资本主义等必然性同样看待，“那末实际上不是偶然性被提高为必然性，而倒是必然性被降低为偶然性。”56
第三种观点是只承认偶然性，不承认必然性。按照这种观点，自然界和人类社会的发展都没有什么必然的规律，只不过是乱七八糟的偶然事件的堆积。事物发展中任何一个细节的变动，都可以根本改变事物发展的方向。这种观点在资产阶级和修正主义那里十分流行，唯心主义的“天才史观“是同这种“偶然论”的观点分不开的，例如实用主义者胡适胡说什么“天才人物”吐一口痰在地上可以毁灭一村一族，他起一个念头，可以引起几十年的血战，他“一言可以兴邦，一言可以丧邦”。任何微小的偶然性都可以在世界上留下“不可磨灭的结果和影响。”胡适宣扬这种观点的目的就是企图否认社会发展的规律，使劳动人民把自己的命运寄托于偶然的因素，听任所谓“天才人物”的摆布。刘少奇一类骗子鼓吹什么“中华民族的所以存在，所以衰而复振，亡而复存，”完全是受少数“先知先觉”的天才人物“之赐”。这种观点同那种认为历史的发展取决于天才人物的出现，取决于天才人物对真理的认识的唯心史观没有什么区别。恩格斯在批判这种天才史观时曾经指出：“至于天才人物是在现在出现，真理正是在现在被认识到，这并不是历史发展的进程所必然产生的不可避免的事情，而纯粹是一种侥幸的偶然现象。这种天才人物在五百年前也同样可以诞生，这样他就能使人类免去五百年的迷误、斗争和痛苦。”57可见，鼓吹“天才史观”必然要否认历史的必然性，陷入“偶然论”。刘少奇一类骗子鼓吹这种谬论的目的，就是要把自己打扮成“先知先觉”的“天才”，妄图篡党篡政，复辟资本主义，改变历史发展的方向。然而这完全是痴心妄想，到头来他们只能被历史的车轮碾得粉碎。
唯物辩证法关于必然性和偶然性的原理，对于无产阶级的实践活动具有重大的意义。
既然必然性决定事物发展的根本趋势，必然性是通过大量的偶然性表现出的，那末，无产阶级政党在观察问题和处理问题时，就应当透过纷繁复杂的偶然现象抓住事物发展的必然趋势，制定正确的路线、方针、政策，使我们的行动具有高度的自觉性，而决不能为一时的偶然现象所迷惑，忘记无产阶级革命的根本任务，或者在工作中抱侥幸心理，把希望寄托在偶然事件上。另方面，既然偶然性有加速或延缓历史进程的作用，那末，我们就要善于在实践活动中充分估计到各种偶然因素，利用一切有利的偶然因素来促进事物的发展，加速斗争的胜利，同时要尽可能地避免和减少有害的偶然因素的影响，并做好应付突然事件的一切准备，做到“有备无患”。
七 可能性和现实性
【可能和现实的一般含义】
任何事物的发生和发展都有一个由可能变为现实的过程。
现实就是指当前存在着的事物。例如，美帝国主义和苏修社会帝国主义既相互勾结又相互争夺，到处进行疯狂的侵略、干涉和颠覆活动，全世界无产阶级和各国人民的革命运动蓬勃高涨；在毛主席的革命路线指引下，我国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突飞猛进的发展等等，这些都是我们所面临着的现实。
现实有两种：一种是同历史发展的要求相一致的，具有发展前途的新生事物，这是生长着的现实，一种是同历史发展的要求相违反的，丧失了发展前途的腐朽事物，这是衰亡着的的现实。前者的存在是合理的，我们应当促使它更快地发展；后者的存在是不合理的，我们应当促使它更快地灭亡。
可能是和现实相对而言的。可能不是指当前已经存在着的事物，而是指包含在现存事物中，预示事物发展前途的种种趋势。一切现存事物归根到底总是要转化为自己的对立面，变成别种事物的。但是，只要这种转化还没有实现，别种事物的出现就还不是现实，而只是可能。一句话，可能是还没有展开的现实，现实是实现了的可能。
在掌握可能性这个范畴时，首先要把可能性和不可能性（即实在的可能性和虚假的可能性）分别开来。可能性是有根据的，即由事物的内部矛盾决定的，不是人们主观臆造的，在一定条件下它可以变成现实。不可能的东西（虚假的可能性）则是没有根据的，即客观上不存在着那样的矛盾，它在任何条件下都不能变为现实。例如鸡蛋变为小鸡是可能的，但石头变成小鸡却是不可能的。又如，帝国主义的本性是由它内部的特殊矛盾决定的，只要这些矛盾还没有解决，帝国主义还没有死亡，要改变它的本性就是不可能的。把可能性同不可能性区别开来，有重要的意义。如果把可能性误认为不可能性，就会把那些可以办到的好事情说成办不到的，或者把那些可能发生的坏事情说成不会发生的，就会放松了当前应有的努力。反之，如果把不可能性误认为可能性，硬要去办那些不可能办到的事，就会使我们白费气力。资产阶级和修正主义者为了愚弄群众，总是力图把种种不可能的事说成是可能的；同时又把可能的事说成是不可能的。对此，我们一定要彻底戳穿。
其次，还要分清两种情况：一种是在现阶段就能转化为现实的可能性，这是已经可以提到当前的工作日程上来的问题；一种是只有在以后的阶段才能实现的可能性，不应把它提到当前的工作日程上来。毛主席在《实践论》中批判“左”翼空谈主义时指出：“他们的思想超过客观过程的一定发展阶段，有些把幻想看作真理，有些则把仅在将来有现实可能性的理想，勉强地放在现时来做，离开了当前大多数人的实践，离开了当前的现实性，在行动上表现为冒险主义。”58右倾机会主义者把现在就可以实现的可能性看成只有在将来才可以实现的可能性，甚至认为根本不可能变为现实，不去努力设法实现现在已经可能办到的事情，把革命拉向后退，开倒车。“左”倾机会主义则把将来才可以实现的可能性当做目前就可以实现的可能性，勉强去做那些现在做不到的事情，破坏革命的群众运动。刘少奇一类骗子一会儿把当前经过努力可以做到的事情如农业合作化和人民公社化，说成是办不到的，叫嚷什么农业合作社的发展“超过了实际可能，超过了群众觉悟水平”，胡说什么人民公社“办早了”、“办糟了”,压制革命的群众运动，表现为右倾机会主义；一会儿又企图在当前去做将来才可能做到的事情，如他们反对现阶段农村人民公社实行三级所有，队为基础的社会主义集体所有制，要求立即实行所谓全民所有制，消灭商品生产，否定价值规律，搞假共产主义，破坏社会主义的经济基础，表现为“左”倾机会主义。对于这种“左”、右倾机会主义，我们必须坚决反对。
第三，还必须看到事物发展过程中存在着的两种相反的可能性。要争取对我们有利的即好的可能，防止对我们不利的即坏的可能，前面我们已经讲过。可能性是由事物内部的矛盾性决定的。由于事物内部的矛盾斗争，以及它和周围条件的复杂联系，事物发展的趋势往往存在着多种不同的可能性。但基本上可分为互相对立并不断斗争着的两种相反的可能性。即好的可能性和坏的可能性。例如，社会主义社会在内部，存在着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斗争、社会主义道路和资本主义道路的斗争，在外部，存在着帝国主义和社会帝国主义侵略和颠覆的危险，因此决定了社会主义社会的发展具有两种相反的可能：向共产主义前进的可能和向资本主义暂时倒退的可能。这两种相反的可能性都是客观存在着的，其中每一种可能性的实现都必须具备自己特定的条件。究竞哪一种可能性变成现实，是由各种具体的条件决定的。但是，从总的趋势和长远的过程来看，新事物必将战胜旧事物，在这个意义上，新事物战胜旧事物的可能性是具有必然性的；旧事物战胜新事物的可能性即使成为现实，也只能是暂时的。毛主席在《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这篇光辉著作中，谈到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失败后的革命力量时说：“现在虽只有一点小小的力量，但是它的发展会是很快的。它在中国的环境里不仅是具备了发展的可能性，简直是具备了发展的必然性”。59刘少奇一类骗子在他们的反革命纲领中错误地估计形势，大谈他们颠覆无产阶级专政，复辟资本主义的“可能性”。应当指出，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我们要提高警惕。但由于它是违反事物前进运动的可能性，由于我们有毛主席和党中央的英明领导，有伟大的中国人民解放军和强大的无产阶级专政，有全党、全军、全国人民坚如磐石般的团结，并且采取了果断的措施，因而粉碎了他们的反革命复辟阴谋。所以，我们一定要充分估计到事物发展的好坏两种可能性，努力创造条件，实现好的可能，防止坏的可能变为现实。
【由可能向现实的转化】
在懂得了什么是现实，什么是可能之后，最重要的问题是要研究由可能向现实的转化。由可能向现实的转化，取决于那些因素呢？
由可能向现实的转化，最基本的因素是事物内部矛盾的斗争即事物的内因。不同的矛盾以及矛盾的不同方面代表着不同的可能性。那一对矛盾或矛盾的那一方面在斗争中取得支配地位，它所代表的可能就转化为现实。究竟那一种可能转化为现实，归根到底取决于矛盾斗争的结果如何。例如，社会主义国家内部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矛盾斗争规定了它既有前进到共产主义的可能，也有资本主义复辟的可能。究竟那一种可能变为现实，归根到底取决于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矛盾双方斗争的结果。如果无产阶级及其政党采取正确的路线和政策，坚持无产阶级专政下的继续革命，就能够最终战胜资产阶级，实现共产主义；如果采取错误的路线和政策，让资产阶级战败了无产阶级，资本主义复辟的可能性就会变为现实，历史就会出现暂时的倒退。对立统一规律告诉我们，内因是事物变化的根本原因，在理解由可能向现实转化时，必须坚持这个原理。
由可能向现实转化的另一重要因素是事物所处的外部环境和条件。任何事物的发展都不是孤立地进行的，而是在同其他事物的相互联系、相互制约中进行的。因此，在由可能向现实的转化中，根据（内因）固然是根本的、第一位的原因，但条件（外因）也是不可缺少的，也是起重要作用的。由社会主义社会过渡到共产主义社会，首先必须在国内同资产阶级进行坚决斗争，把社会主义革命进行到底。但是，只有在全世界消灭了帝国主义、资本主义和一切剥削制度以后，共产主义才能实现。没有这样的条件，要想单独在一个国家内实现共产主义，那是办不到的。因此，取得了政权的无产阶级除了必须在国内坚持无产阶级专政下的继续革命外，还必须大力支援各国人民的革命斗争，只有这样才能促使共产主义早日实现。
人们的主观能动性在由可能向现实的转化过程中起着巨大的作用。就自然现象来说，运动的主体虽然是物而不是人，但只要是人力所能干预的自然过程，主观能动性可以为它创造条件，促使它由可能向现实转化。例如，农作物的生长是一种自然过程，但主观能动性对于提高产量，改良品种就可以起重要的作用。就社会现象来说，运动的主体是人，社会发展规律是通过人的活动而发生作用的。在阶级社会中，每个阶级、社会集团或个人总是力求使对自己有利的可能性变为现实，两种相互对立的可能性往往是由两个互相敌对的阶级支持着的。因此，变可能为现实的过程，总是通过人和人之间、阶级和阶级之间的斗争来实现的。在这里，离开了人的主观能动性，就无所谓由可能向现实的转化。人的主观能动性在由可能转化为现实中的作用的具体表现，就是可以在不同的可能性之间进行选择；可以加速或延缓由可能向现实转化的过程。在客观因素已经具备的情况下，主观能动性可以起决定的作用。毛主席在谈到战争的时候指出：“战争是力量的竞赛，但力量在战争过程中变化其原来的形态。在这里，主观的努力，多打胜仗，少犯错误，是决定的因素。客观因素具备着这种变化的可能性，但实现这种可能性，就需要正确的方针和主观的努力。这时候，主观作用是决定的了。”60
总之，为了加速新生事物由可能转化为现实的过程，必须正确地认识客观事物中存在的各种可能性以及由可能转化为现实的各种条件，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创造有利条件，克服不利条件，力争实现好的可能性，防止坏的可能性转化为现实。在工作中，必须同时准备两手，从最坏处着想，向最好处努力。这样，既争取了好的可能性，又有利于去同坏的可能性作斗争，并且即使在坏的可能性变为现实时，我们也能够有备无患，继续为争取好的可能性的实现而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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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①列宁：《哲学笔记》，人民出版社1961年版，第90页。
②、③毛泽东：《矛盾论》。
④恩格斯：《自然辩证法》，人民出版社1971年版，第210页。
⑤恩格斯：《反杜林论》，人民出版社1971年版，第124页。
⑥毛泽东：《党委会的工作方法》，《毛泽东选集》横排版，第1332页。
⑦毛泽东：《矛盾论》。
⑧恩格斯：《自然辩证法》，人民出版社1971年版，第47页。
⑨列宁：《欧洲工人运动中的分歧》，《列宁全集》第16卷第347页。
⑩列宁：《哲学笔记》，人民出版社1961年版，第314页。
11列宁：《马克思主义与修正主义》，《列宁全集》第15卷第15页。
12毛泽东：《矛盾论》。
13毛泽东：《和美国记者安娜·路易斯·斯特朗的谈话》一文题解，见《毛泽东选集》横排版，第1088页。
14马克思：《资本论》第1卷，人民出版社1963年版，第18页。
15毛泽东：《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
16恩格斯：《自然辩证法》，人民出版社1971年版，第189页。
17马克思、恩格斯：《共产党宣言》，人民出版社1971年版，第44页。
18恩格斯：《反杜林论》，人民出版社1971年版，第139页。
19列宁：《哲学笔记》，人民出版社1961年版，第244页。
20毛泽东：《中国共产党在民族战争中的地位》，《毛泽东选集》横排版，第499页。
21毛泽东：《新民主主义论》，《毛泽东选集》横排版，第668页。
22毛泽东：《矛盾论》。
23列宁：《论尤尼岛斯的小册子》，《列宁全集》第22卷第303页。
24毛泽东：《论反对日本帝国主义的策略》，《毛泽东选集》横排版，第141页。
25毛泽东：《丢掉幻想，准备斗争》，《毛泽东选集》横排版，第1375-1376页。
26毛泽东：《关于重庆谈判》，《毛泽东选集》横排版，第1061页。
27毛泽东：《实践论》。
28列宁：《哲学笔记》，人民出版社1961年版，第161页。
29毛泽东：《矛盾论》。
30马克思：《资本论》第3卷，人民出版社1958年版，第1069页。
31列宁：《哲学笔记》，人民出版社1961年版，第134页。
32列宁：《哲学笔记》，人民出版社1961年版，第137页。?同上，第239页。
33毛泽东：《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毛泽东选集》横排版，第96页。
34毛泽东：《党委会的工作方法》，《毛泽东选集》横排版，第1334页。
35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毛泽东选集》横排版，第826页。
36列宁：《黑格尔<逻辑学>一书摘要》，《哲学笔记》，人民出版社1961年版，第151页。
37毛泽东：《反对党八股》， 《毛泽东选集》横排版，第795页。
38列宁：《黑格尔<逻辑学>一书摘要》，《哲学笔记》，人民出版社，1961年版，第239页。
39毛泽东：《反对党八股》，《毛泽东选集》横排版，第789页。
40恩格斯：《自然辩证法》，人民出版社1971年版，第210页。
41列宁：《唯物主义和经验批判主义》，人民出版社1971年版，第151页。
42同上，第148页。
43同上，第148页。
44恩格斯：《自然辩证法》，人民出版社1971年版，第11页。
45马克思：《致留·库格曼》，《马克思恩格斯文选》（两卷集）第2卷，第463页。
46恩格斯：《反杜林论》，人民出版社1971年版，第20页。
47毛泽东：《学习和时局》，《毛泽东选集》横排版，第892页。
48毛泽东：《在苏联最高苏维埃庆祝伟大十月社会主义革命四十周年会议上的讲话》(1957年11月6日）人民出版社版，第5页。
49毛泽东：《论持久战》，《毛泽东选集》横排版，第458页。
51恩格斯：《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35页。
52参看恩格斯：《致亨·施塔尔肯堡》，《马克思恩格斯文选》（两卷集）人民出版社1961年版，第505-506页。
53马克思《致留·库格曼》，《马克思恩格斯文选》（两卷集）人民出版社1961年版，第465页。
54恩格斯：《自然辩证法》，人民出版社1971年版，第196页。
55参看恩格斯：《自然辩证法》，人民出版社1971年版，第196-197页。
56同上，第197页。
57恩格斯：《反杜林论》，人民出版社1971年版，第16页。
58毛泽东：《实践论》。
59毛泽东：《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毛泽东选集》横排版，第96页。
60毛泽东：《论持久战》，《毛泽东选集》横排版，第454-45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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