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论：一个“必须回答”的陷阱与一个响亮的拒绝
“关于俄乌战争，你支持谁？”
这是一位同志前段时间向我提出的问题。这个问题，在今天这个被硝烟、谎言和歇斯底里的宣传所笼罩的世界里，仿佛已经成为了一个无法回避的“身份认证”。媒体、政客、网络意见领袖们共同构建了一个非黑即白的角斗场，你必须选择一个立场，必须在两面资产阶级的旗帜下，站好你的队列。然而，我迟迟没有回答。这并非遗忘或怯懦，而是一种深思熟虑的、战斗性的沉默。因为，作为一个马克思主义者，我必须首先拒绝这个问题本身！
这是一个最阴险、最恶毒的理论陷阱。它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姿态，强迫我们将自己的阶级情感与政治认同，投入到一场与我们无产阶级根本利益毫不相干的、资本家集团之间的分赃战争中去。它预设了一个最荒谬、最反动的前提：即，在这场战争中，必然有一方是“正义”的，是值得我们无产阶级去支持、去流血、去牺牲的。
不！一千个不！一万个不！对于一个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来说，在这场由美帝国主义及其北约军事集团东扩所挑起的、俄罗斯新兴资本主义国家为维护其寡头利益和地缘政治空间而发动的、血腥的帝国主义争霸闹剧中，根本不存在一个“正确”的选项。这整盘棋，从棋手到棋盘，都沾满了无产阶级的鲜血，都散发着资本的腐臭。支持一个被北约武装到牙齿、国内新纳粹势力（如“亚速营”）得以公开合法化、彻底沦为西方资本代理人和买办的基辅政权，是对无产阶级国际主义的无耻背叛；支持一个由能源寡头和前克格勃精英统治的、同样在国内残酷压迫本国劳动者、并以大国沙文主义压迫周边弱小民族的莫斯科政权，同样是对无产阶级解放事业的无耻背判！
所以，今天，我必须给出一个最清晰、最响亮、唯一符合马克思主义立场的回答。这个回答，不是献给基辅或莫斯科的政客，更不是献给华盛顿的战争贩子，而是献给我们真正的同志，献给那些在乌克兰的战壕里被迫相互残杀的、全世界无产阶级的兄弟。这个回答，让我想起了那位伟大的、属于全世界青年的永恒英雄——保尔·柯察金。当他把自己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献给了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时，他所捍卫和建设的，绝不是一个狭隘的乌克兰或俄罗斯的民族国家，而是全世界第一个无产阶级祖国——苏维埃联盟！他为之奋斗的终极目标，是“全人类的解放”！
因此，你问我支持谁？我用钢铁般的意志回答你：我只支持无产阶级！
第一章：民族主义的迷魂汤——资产阶级战争的“第一声炮响”
在任何一场资产阶级发动的战争中，第一颗射向无产阶级的子弹，从来不是在战场上由钢铁铸成的，而是在思想阵地上由谎言和宣传铸成的。这颗无形的子弹，就是民族主义。
它以“保家卫国”、“民族存亡”、“反抗侵略”、“解放同胞”等一系列崇高而又模糊的口号，将根本性的、不可调和的阶级矛盾，巧妙地偷换为暂时性的、可被操纵的民族矛盾。
一、“母亲”的谎言与国家的阶级本质
战争一爆发，俄乌两国的统治阶级，都立刻开动起他们所掌握的一切宣传机器——电视、报纸、网络、学校，向他们治下的人民，兜售同一套陈词滥调：“祖国母亲正在遭受危难！”“为祖国母亲而战是每个公民神圣的职责！”
然而，我们必须用马克思主义最基本的阶级分析法，来戳穿这个温情脉脉的谎言。列宁一针见血地指出，国家是阶级矛盾不可调和的产物，是“一个阶级压迫另一个阶级的机关”。这个所谓的“祖国”，究竟是谁的“祖国”？
是那个让乌克兰的工人们拿着欧洲最低的薪水，却将国家最肥沃的土地和国有资产大规模出卖给西方资本和本国寡头的泽连斯基政权的“祖国”吗？是那个让俄罗斯的矿工、石油工人们在恶劣艰苦的环境下劳作，而能源巨头们却在伦敦、纽约、瑞士购置豪宅和游艇的普京政权的“祖国”吗？
不！这个“祖国”，在阶级社会里，从来不是一个属于全民的、抽象的共同体。它有其明确的阶级属性。这个“祖国”，是他们的私产，是他们用来剥削和压迫我们的法律、警察、军队和监狱的总和！当他们需要我们去当炮灰，去为他们瓜分市场、能源、地缘政治版图的强盗生意卖命时，他们就把它打扮成一位慈祥的“母亲”；而当我们在和平时期，为了生存要求提高工资、改善劳动条件、举行罢工时，这位“母亲”的另一副面孔——全副武装的防暴警察、不公的法庭和阴森的监狱，就会立刻狰狞地出现。
二、“兄弟”的屠刀与社会沙文主义的破产
民族主义这剂迷魂汤最恶毒的地方，在于它成功地让被压迫者，忘掉了自己身上的锁链，转而将屠刀砍向了与自己拥有同样命运、戴着同样锁链的阶级兄弟。
一个来自顿巴斯矿区的俄语矿工，和一个来自乌拉尔工业区的俄罗斯工人，他们之间，有任何根本的利害冲突吗？没有！他们都痛恨高昂的物价，都为子女的教育和未来担忧，都憎恶腐败无能的官僚，都受着资本家的剥削。他们，才是天然的、血肉相连的阶级兄弟。
然而，在民族主义和沙文主义的煽动下，他们穿上不同的军装，在泥泞的战壕里，通过瞄准镜，用仇恨的目光，看着对方的脸庞。资产阶级，仅仅用一面画着不同符号的破布，就成功地让我们忘记了我们共同的阶级身份，忘记了我们真正的敌人，其实正躲在基辅的总统府、莫斯科的克里姆林宫和华盛顿的白宫里，对着战报和飞涨的军工股指，弹冠相庆。
这种打着“爱国”旗号，实则支持本国资产阶级对外进行掠夺和压迫的思潮，就是列宁在一百多年前痛斥的“社会沙文主义”——“口头上的社会主义，实际上的沙文主义”。今天，那些打着“左翼”旗号，却为北约的“正义”或俄罗斯的“反纳粹”辩护的人，正是当年第二国际叛徒们不肖的子孙。
第二章：谁的“胜利”？谁的“葬礼”？——战争的阶级损益表
让我们抛开一切虚伪的道德说教和民族主义的感情渲染，用最冷酷、最客观的阶级分析法，来为这场战争算一算“损益表”。在这场血腥的交易中，谁是受益者？谁又是受损者？
一、资产阶级的“盛宴”
无论这场战争的最终结局是乌克兰的“惨胜”还是俄罗斯的“完胜”，对于双方的、乃至全世界的资产阶级来说，这都是一场不折不扣的饕餮盛宴。
军工复合体，赚得盆满钵满。美国的雷神、洛克希德·马丁，德国的莱茵金属，俄罗斯的军工企业，它们的股票，随着每一次爆炸、每一轮军援，都在疯狂飞涨。乌克兰的土地，成了他们展示和消耗武器的最佳“试验场”和“展销会”。
能源寡头，利用战争造成的能源危机，肆意操纵国际油价和天然气价格，牟取史无前例的暴利。当欧洲的无产阶级在为飙升的取暖费发愁时，能源巨头的利润报表正创下历史新高。
金融资本，虎视眈眈，垂涎欲滴。通过向乌克兰提供巨额战争贷款、并通过未来的“战后重建”计划，华尔街和欧洲的金融资本将把整个乌克兰，变成一个利润丰厚的、新型的“债务殖民地”。乌克兰人民未来几十年的劳动，都将被迫用于偿还这些战争债务。
两国的政客，则通过煽动战争狂热，将自己塑造为“战时领袖”，极大地巩固了自己的统治地位，并将国内日益尖锐的阶级矛盾和经济危机，成功地转移到了外部。他们将以“民族英雄”的姿态，被写入本国的资产阶级历史教科书。
二、无产阶级的“葬礼”
而对于乌克兰和俄罗斯的无产阶级来说，这张损益表上，写满的，只有“死亡”、“毁灭”和“更加深重的苦难”。
他们的儿子、丈夫和父亲，成为了战场上冰冷的尸体和残缺的肢体。战争结束后，双方的政客，总会在某个豪华的酒店里，在镁光灯下握手言和，重新划分势力范围，瓜分利益。而那些在战争中死去的、成千上万的无产阶级的儿子们，他们能复活吗？不能！一个俄罗斯母亲失去儿子的眼泪，和一个乌克兰母亲失去儿子的眼泪，其苦涩和绝望，是完全一样的。
他们的家园，变成了残垣断壁。战后，他们将不得不在废墟之上，用更加繁重的劳动，去偿还战争的债务，去为资本家们重建他们的利润天堂。
他们的政治权利，被剥夺得一干二净。在“战时状态”的大旗下，乌克兰政府彻底禁止了包括共产党在内的多个左翼政党，通过了极其严苛的反工会法案；在俄罗斯，任何反战的声音都会被扣上“叛国”的帽子而遭到严厉镇压。战争，是资产阶级强化其专政、消灭一切反对声音最完美的借口。
所以，在这场战争中，资产阶级的每一个“胜利”，都必须建立在无产阶级的“葬礼”之上！我们，为什么要为自己的葬礼，去欢呼，去喝彩？
第三章：保尔的旗帜——重新发现“革命的国际主义”
面对这场帝国主义的绞肉机，我们该怎么办？是在基辅的买办和莫斯科的寡头之间，选择一个“不那么坏”的强盗吗？不！
我们必须从历史的武库中，从第一国际和第三国际的宝库中，重新拾起那面被无数修正主义者所抛弃、被鲜血染红的最光辉的旗帜——保尔·柯察金的旗帜，卡尔·李卜克内西的旗帜，列宁的旗帜，无产阶级国际主义的旗帜！
一、 1914年的背叛与列宁的真理
今天我们所面临的困境，与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时，何其相似！当时，曾经在口头上信誓旦旦要“利用战争危机推翻资本主义”的第二国际的“社会主义”政党们，几乎在一夜之间，就全体背叛了革命，沦为社会沙文主义的吹鼓手。他们纷纷在议会投票支持本国的战争预算，高喊着“保卫祖国”的口号，将本国的工人，驱赶到凡尔登、索姆河的绞肉机里，去和他们的德国、法国、英国阶级兄弟自相残杀。
在这一片无耻背叛的黑暗中，只有列宁和他领导的布尔什维克党，以及卡尔·李卜克内西、罗莎·卢森堡等极少数左派，像一座巍峨的灯塔，发出了唯一正确、唯一革命的声音。这个声音，就是——革命失败主义！
列宁一针见血地指出，在帝国主义战争中，无产阶级的口号，不应该是资产阶级和平主义者那种虚伪的“和平”，更不是社会沙文主义者那种反动的“保卫祖国”，而是“变帝国主义战争为国内革命战争”！我们的主要敌人，不是国境线另一边的“敌军”士兵，而是我们本国的资产阶级！
一个革命者的责任，就是利用战争造成的政治经济危机，在“后方”点起阶级斗争的烈火，组织罢工，发动起义，推翻那个将我们送上战场的统治阶级！“希望本国政府战败”，并利用这种战败来发动革命，这才是唯一彻底的无产阶级立场。
二、“工人没有祖国”的当代回响
“工人没有祖国”，这句《共产党宣言》中的名言，在今天这个资本全球化的时代，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具有振聋发聩的现实意义。
它告诉我们，一个乌克兰的无产者，他真正的“祖国”，不是那个由泽连斯基和新纳粹分子所代表的、彻底出卖给北约和世界银行的地理概念；一个俄罗斯的无产者，他真正的“祖国”，也不是那个由普京和能源寡头所代表的、在历史上和现实中残酷压迫车臣、格鲁吉亚等民族的帝国概念。
他们共同的、唯一的“祖国”，是全世界无产阶级为了实现共产主义而共同奋斗的、那个伟大的、没有国界的未来！他们的敌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国际资产阶级及其在各个国家的代理人！
乌克兰和俄罗斯的寡头们可以在伦敦的金融城里做邻居，他们的子女可以在瑞士的同一所贵族学校里读书，而他们各自国家的无产阶级，却要在战场上相互撕杀——还有比这更荒谬、更残酷的阶级现实吗？
第四章：我们的回答，就是我们的战斗！
所以，让我们来正面回答那个看似无法回避的问题：“你支持谁？”
我支持那些在俄罗斯的莫斯科、圣彼得堡等数十个城市，冒着被逮捕、被殴打、被判处重刑的巨大危险，依然走上街头，高喊“不要战争”的普通民众！
我支持那些在残酷的战场前线，看穿了战争的骗局，拒绝执行进攻命令，甚至在绝望中调转枪口，不愿向自己的阶级兄弟开枪的、那些觉醒的士兵！
我支持那些在乌克兰国内，在民族主义狂热和新纳粹的白色恐怖之下，看穿了这场战争的代理人性质，正在与本国的法西斯势力和买办政府进行不屈的地下斗争的、那些真正的共产党人和左翼战士！
我支持那些在德国、在法国、在英国、在美国，顶着“政治不正确”的巨大压力，走上街头，抗议北约东扩、反对本国政府火上浇油、要求削减军费用于民生的和平主义者、工会活动家和反战人士！
一句话，我支持这场战争中的一切“叛国者”，因为他们的“叛国”，恰恰是对自己所属的那个伟大的、国际的无产阶级最崇高的忠诚！
我们的立场，不是消极的、犬儒主义的“中立”，而是最积极、最革命的战斗！我们不是在两个资产阶级的选项之间“弃权”，而是在用我们的全部理论和热情，去创造第三个选项，一个唯一正确的选项——世界无产阶级革命！
我们的任务，就是像当年列宁号召的那样，向群众解释战争的真相，揭露政府的谎言，号召士兵们与敌方的士兵联欢，并努力建立一个崭新的、革命的国际无产阶级组织，取代今天那些早已腐朽的、改良主义的“左翼”政党。
结论：用钢铁的意志，迎接人类的黎明
保尔·柯察金，这位用整个生命诠释了“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的布尔什维克战士，他本人就出生在乌克兰。在残酷的俄国内战中，他所战斗的对象，既有德国的干涉军，也有波兰的白军，更有乌克兰本民族的资产阶级民族主义匪帮（如彼得留拉匪帮）。他所献身的，是一个超越了狭隘的民族、国家、地域的、最壮丽的共产主义事业。他不是乌克兰的民族英雄，也不是俄罗斯的民族英雄，他是全世界无产阶级的儿子。
今天，我们纪念他，就是要重新燃起他心中那团旨在解放全人类的熊熊烈火。这场在乌克兰大平原上进行的、血腥的资产阶级战争，对于我们来说，不是一场需要选边站队的“体育比赛”，而是一所最深刻、最残酷的“政治大学”。
它用隆隆的炮火和淋漓的鲜血，再次向全世界无产阶级教育了一个颠扑不破的真理：只要生产资料私有制和在此基础上建立的资本主义、帝国主义这个“战争制造机”还存在一天，人类就永无宁日。民族主义的叙事，无论被包装得多么精美和神圣，其内核，都是引诱我们走向自相残杀的毒药。
所以，当有人再用那个看似天经地义的问题来逼问我们时，我们必须用钢铁般的意志，给出我们唯一的、不变的誓言：
我们不支持任何一个资产阶级政府！我们不支持任何一场为了瓜分市场、能源和势力范围的帝国主义战争！
我们只支持全世界在压迫和剥削下受苦受难的劳动人民！我们只支持那面被保尔·柯察金和全世界革命先烈用鲜血染红的、镰刀锤头的国际主义战旗！
用阶级战争，消灭民族战争！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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