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月光白得像刀,照亮他们假笑
谁家饭香飘着,旧时代的味道
街角的风在嚎,扯着嗓子求饶
像被吞的魂灵,在黑暗里祷告
祥林嫂在门前徬徨,
她的魂,被庙门拒在一丈长。
孔乙己的书页被煮成了汤,
阿Q在屏幕里自我鼓掌。
闰土的儿子在夜班厂房,
咳声混着机器的响。
有人说时代比从前好,
可街头的风仍带血味飘。
我在霓虹下看见人潮,
眼神像井水,无波也无照。
报纸重印我旧日的嚎,
加了滤镜,变成浪漫情调。
我看见他们都在嚼,
嚼的不是肉,是沉重的镣铐。
我想逃,可梦也被封号
他们说“别太计较,睁只眼闭只眼就好”。
我大声喊,
声音碎在喧嚣里,没痕迹。
谁的笑那么熟悉?
像祖传的牙印,刻在记忆里。
有人在街头直播笑,有人在墓碑底刷榜,
他们说要“积极向上”,可脚底全是泥塘。
日礼帽里塞满谎言,口罩遮住荒唐,
我写的真话,被删掉又贴上光芒。
我拼命写,我拼命疯,
笔下流的不是血,是疼痛。
每天刷屏都是同样的梦,
像一场被格式化的风,没有影踪。
我看见他们都在喝,
喝的不是酒,是忘了的梦。
他们说这叫长大,叫理智的懂,
评论区亮起温柔的光,
一瞬间,我差点信了一-
以为世界会醒,可那只是算法的假装。
有人对我说:“你得信希望的光”
有人对我说:“别往深里想,会受伤”。
医生拍我肩膀:“放下吧,病太久长,别再揪
着那些,不放”。
我忽然想起那年的月亮,
白得像骨,冷得像理智的墙。
我张口想喊,话到嘴边变样,
只吐出一句一—“没事,都好”。
街道安静,霓虹微黄,
每个笑容都得体,又堂皇。
我走在人群里,把自己藏,
像一颗被磨平,没棱角的糖。
风吹过玻璃橱窗,
映出一张微笑的脸--我不敢认。
月光白得像刀.
照亮我曾经的疯狂,
照亮早已被吞没的魂灵。

注:原载为音频,《狂人》(点击标题可听)根据歌词整理
「 支持乌有之乡!」
您的打赏将用于网站日常运行与维护。
帮助我们办好网站,宣传红色文化!
欢迎扫描下方二维码,订阅乌有之乡网刊微信公众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