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想象”与“革命历史”的自身演进过程之间仍充满着差异性,需仔细加以甄别。应该承认,“文学文本”与“历史文本”之间存在着巨大的张力。尽管后现代史学已完全不承认两者之间应该保持距离和界限。但我仍以为,“文学文本”不能当做历史材料的主体加以分析,只能作为历史的辅助资料加以看待。有关中国革命的文学作品往往更多地与政治意识形态发生着复杂的纠葛支配关系,文学描写也常常代表作家相对单纯的政治立场,由此立场引申出的历史描写也会呈现出某种相对单一的特征,即使偶尔透露出所谓“日常生活的焦虑”,其丰富性也是相当有限的,不能借此窥见革命更为复杂的一面。
“启蒙的绝境”和“娱乐至死”构成了中国网络文学的现实语境和国际语境,也决定了网络文学在价值观上整体的“回撤”姿态。“清穿”一“穿”回到启蒙前,通过消解爱情神话的幻象而解构“爱情的主体”,从而缓解人们的价值危机和情感焦虑,形成“反言情的言情模式”。在“后撤”的总体大势下,网络小说《间客》的逆流而上特别值得关注。在文学传统上,《间客》是《平凡的世界》的延续,但在现实主义的“乌托邦叙述”已经“不再可能”的今天,只能在“异托邦”里建立“另类个人选择”的幻象空间,并以此实现其意识形态功能。